接下来的几天里,学校开展了向南方灾区捐款的活动,身为学校舞蹈社骨干的秦纤纤一直忙着赈灾筹款演出的彩排,所以一时间也忘记了陈炜峰与邪眼的这一茬事。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秦纤纤与同为舞蹈社团员的莫小夕背着挎包刚从排练场走出来,莫小夕撒娇般对秦纤纤说:“纤纤,我们去校外的小吃街找点东西吃吧,我饿坏了。”秦纤纤乐呵呵地说:“好啊,但是你要请我吃碗凉粉哦。”
两人说说笑笑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一个男生急匆匆地向她们跑了过来。这个男生正是一身名牌打扮的陈炜峰。
陈炜峰一看到秦纤纤,就大声叫了起来:“哎呀,纤纤,可让我碰到你了,真是太好了!”
“碰到我也用不着这么兴奋吧?”秦纤纤打趣道,“你跑得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呀?”
陈炜峰赶紧说:“谁急着去投胎呀?是这样的……那个土耳其的朋友因为公务,正好要到西川市出差,他给我带来了邪眼,今天晚上八点整就会亲自送到我的别墅里。可是,我现在有急事要到市区去,所以拜托你到我的别墅去等着那个土耳其朋友过来,帮我手下那枚邪眼。”
“呃……你怎么不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改天再送过来呢?”秦纤纤问。
陈炜峰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唉,我真是倒霉透了,今天中午在小吃街吃饭的时候,手机竟然被小偷盗走了。我把所有朋友的电话号码都输入在手机通讯录里,手机一丢,谁的号码也记不住,所以根本没法通知土耳其朋友改天过来。”
——也正是这个原因,没了手机,陈炜峰连秦纤纤的电话号码都记不住,所以只好从别墅跑到学校来找她。如果不是秦纤纤被莫小夕拉到学门外吃东西,只怕陈炜峰很难正好碰到她们。
看来只有帮他这个忙了,从陈炜峰手里接过别墅钥匙后,秦纤纤和莫小夕先到小吃街去吃凉粉。吃东西时,莫小夕说她还从来没见识过富人家的豪华别墅,缠着秦纤纤也带她去别墅开开眼。想着自己一个人在别墅里呆着也很无聊,于是秦纤纤答应了莫小夕的请求。
两人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离土耳其人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坐在别墅一楼客厅的真皮软沙发上,秦纤纤和莫小夕刚对着42寸的液晶电视看了一会儿影碟,就听到“叮咚”一声门铃响——有人来了。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蜷曲,皮肤黢黑的阿拉伯男人,年约三十出头。这个人手里拎着一只小纸箱,他看到开门的是两个美女,不禁露出诧异的神情。他用右手抚住左胸,礼貌地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躬后,用流利的汉语说道:“你们好,我是陈炜峰的朋友哈桑,请问陈炜峰在吗?我给他带来了一件来自土耳其的礼物。”
秦纤纤向哈桑解释了陈炜峰不在别墅的原因后,对哈桑说:“你的汉语说得真棒啊,连卷舌平舌都分得很清楚,一点外国人的口音都没有。”
哈桑乐着说:“我在中国读了四年大学,汉语当然差不了。”
从哈桑手里接过小纸箱后,秦纤纤问:“你是怎么认识陈炜峰的呀?怎么我以前从没听他提过呢?”
哈桑答道:“其实呢,我是陈炜峰的哥哥陈萧庭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受陈萧庭邀请,我加入了龙威集团,负责土耳其分公司的经营业务。这一次陈炜峰找我要邪眼。幸好遇到我回西川总公司来开会,不然的话根本带不回来——这东西是土耳其政府严禁出口的哦。”
秦纤纤明白哈桑指的是邪眼的神秘传说,她不禁好奇地询问邪眼是不是真的会吸入邪气,是不是吸入一定量的邪气后会发生爆炸。
哈桑笑了笑,说:“亏你们还是接受过无神论教育的大学生,我才不信那些所谓的邪眼传说呢。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送陈炜峰邪眼——我可不想让好朋友的弟弟有什么意外哦。”
“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莫小夕忽然在旁边说道。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竟不知不觉打了一个哈欠。
这在客人面前,可显得有些没礼貌哦。秦纤纤狠狠瞪了一眼莫小夕。
哈桑见状不由干笑一声,很优雅地一欠身,说道:“我还有事要去市区总公司一趟,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