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一小截旧麻绳和一个空酒瓶,它们已经在我的计划里派上了用场。当然我还备了些苦艾酒,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要自律,这是一项需要自律和专注的任务,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把自己打扮成德西最喜爱的模样:一朵精致的娇花。我那一头蓬松的卷发上喷了香水,肌肤也已经变得苍白,毕竟我在屋里已经窝了一个月。我几乎没有上妆,只刷了刷睫毛膏,配上粉嘟嘟的脸颊和透明唇彩,穿上德西带来的一条粉色紧身裙,没有穿胸衣,没有穿小可爱,连鞋也没有穿——开着空调的屋里可是寒意阵阵呢。我烧了一堆火,在空气里喷上香雾,等到德西吃过午饭不请自来,我欢欢喜喜地迎了上去,伸出双手搂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用自己的脸颊蹭着他的脸。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我对德西变得越来越柔情,但这样如胶似漆却还是头一遭。
“这是怎么一回事,宝贝?”德西说。他吃了一惊,却又十分高兴,我差点儿觉得羞愧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前所未有的噩梦,是关于尼克的。”我低声说,“我醒来时一心只希望你在身旁,而且今天早上……整整一天我都希望你能在我身旁。”
“只要你喜欢,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我当然喜欢。”我说着抬起了面孔,好让德西吻我。他的亲吻轻细又犹豫,好似鱼儿一般,简直令我作呕,德西正在对他那遭遇强奸和摧残的女人表示尊重呢。他那冰冷潮湿的嘴唇又亲了过来,双手几乎没有放在我的身上,但是我想要早点儿结束这一切,因此我把德西拉到身旁,用舌头撬开了他的嘴唇——我想要咬他一口。
德西缩了回去,“艾米莉。”他说,“你经历了许多风波,这样的发展有点快。如果你不乐意或者还没有想清楚的话,我不希望你操之过急。”
我知道他迟早必定会抚上我的双峰,也知道他迟早必定会进入我的体内,我只希望这一切快快完事,德西居然想慢慢来,我简直恨不得挠他一把。
“我很肯定。”我说,“我想从我们十六岁开始我就已经肯定了,当时我只是害怕。”
这些话都毫无意义,但我知道它们会正中德西的心窝。
我又吻了吻他,然后问他是否愿意带我进我们的卧室。
在卧室里,德西慢慢地为我宽衣解带,亲吻着我身上一个个与做爱毫不沾边的部位——他亲着我的肩膀和耳朵,而我则微妙地不让他注意到我的手腕和脚踝。上帝呀,赶紧真枪实弹地上吧。熬过了十分钟,我抓住他的手埋进了双腿之间。
“你确定吗?”德西又退了开,脸上泛起了红晕,一缕头发搭在前额上,恰似高中时的模样。德西到现在还没有进入正题,其实跟我高中宿舍里的情形也差不到哪里去。
“是的,亲爱的。”我说着羞怯地把手伸向他的阴茎。
又过了十分钟,他终于趴在了我的双腿间,在我的体内轻轻抽动着,缓缓地、缓缓地翻云覆雨,还不时停下来吻我,爱抚我,直到最后我抓住他的臀开始用力,“干我,”我低声说,“使劲干我。”
德西停了下来,“艾米莉,不必这个样子,我不是尼克。”
德西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我知道,亲爱的,我只是感觉非常空虚,我想要你……填满我的空虚。”
这些话打动了德西。他继续抽插几次射了出来,这时我正一脸苦相地贴在他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意识到那可怜的动静是他高潮时发出的呼喘,便赶紧假装吁吁娇喘了一阵。我设法想挤出些眼泪来,因为我知道他想象着我和他第一次做爱时会流下眼泪。
“亲爱的,你哭了。”德西说着离开了我的身体,吻了吻一滴泪。
“我只是太开心了。”我说——我扮演的这种女人就该说这种话。
我告诉德西自己调了些马提尼,我知道他喜欢在午后奢靡地喝上一杯,当他刚要动手穿上衬衫去拿酒,我却坚持让他乖乖地待在床上。
“我想来服侍服侍你。”我说。
我一溜烟跑进厨房,拿了两个装马提尼的大酒杯,在我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杜松子酒,放了一颗橄榄,在德西的杯子里则加了三颗橄榄、杜松子酒、橄榄汁、苦艾酒,还有我剩下的最后三片安眠药,药片已经碾得粉碎。
我把马提尼拿进了房间,我们互相依偎爱抚着,我还嘬着杜松子酒。“难道你不喜欢我调的马提尼吗?”德西只抿了一口酒,我开口问道,“我总是幻想着自己是你的妻子,还帮你调马提尼,我知道这种念头傻得很。”我噘起了嘴。“哦,亲爱的,这一点儿也不傻,我只不过是在好好享受,但是……”他说着把整杯酒一饮而尽,“如果这样能让你感觉更好一点儿的话!”德西正飘飘然沉浸在胜利之中,威风过后的阴茎显得十分光滑,从根本上说,他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不久他就昏昏欲睡,随即打起了鼾。
我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