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餐桌的月穗把报纸打开在桌子上开始看起来。
美礼在乖乖地看电视。
想趴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但从前面开始就一直沉默着,没有一点像是表情的表情……
三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呆在同一个房间里的迹象。
就算我现在在这里怎么行动,他们的眼里也看不见,就算我说了什么,他们的耳朵也听不见。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变成这样子的“我”,对他们来说除了是“不存在的人”以外什么人都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
刚才月穗为什么会说我“出去旅行”什么的呢。
我在五月三日晚上,在“湖畔公馆”的“正面大厅”丢了性命。从二楼的那走廊上跌落,死了。明明是这样……
月穗不知道这事实吗?不,不对。这不可能。月穗应该知道才对。
她知道那晚上我在那里的死亡……(你在做什么……晃也)。
透过有损坏痕迹的那个走廊里的扶手,向下看一楼楼层的时候,好像突然要重现的那记忆。那时候听见的若干个声音(……别管我)(这样子……不可以)。
我觉得那确实是月穗的声音。
回应她的另一个声音(……别管我)估计是我自己的声音。
所以,也就是说——
五月三日晚上,月穗应该也在现场目击了我的死亡。可为什么……?
不仅仅是月穗。
我走到趴在沙发上的想身边,伸头朝他的脸看去。
目击到的人不仅仅是月穗。
想,你也是。你那时候也在那地方……
“……不知道。”
想低声地自言自语道。这时机简直就像我的想法传递给了他,他在回答我一样。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
“怎么了,小想。”月穗投来惊讶的目光。
“怎么了。突然……说这种话。”
无缘无故地说了句自言自语,大概她看起来完全就是这样吧。
想什么都不回答,从沙发坐了起来。接着走近桌子,把视线落在了月穗打开着的报纸上。
社会版面报道中的比较大的标题,这时也蹦进了我的视线。
夜见山北中学发生事故·女学生死亡
是这样子的标题。
“咦。什么?怎么了。”略显惊慌的月穗的反应。
“这个?这篇报道怎么了。”
刚歪起头,月穗“哦”地漏出了一声的沉闷的声音。
“夜见山北中学,说起来是晃也以前上的……”
月穗重新看着想的脸。
“你有从晃也那里听说过什么吗。”
她这样询问道。——但是。
想果然还是沉默着,只是含糊地动了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