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娜·透纳的个人生活也极为丰富多彩,她年轻时盛传的一句名言为“我很容易吸引男孩子,也很容易被男孩子所吸引”。确实,拉娜16岁谈恋爱,19岁结婚,而且谈恋爱和结婚的对象不是同一个人。拉娜的第一任丈夫是一名乐队指挥,叫亚提·肖,他们的婚姻仅只存活了四个月,拉娜后来称其为“学费不算昂贵的初级教育”。过两年,拉娜第二次结婚,稀里糊涂地和演员兼餐饮业主史蒂文·卡然在教堂里发誓不弃不离之后,才发现男人与前妻在墨西哥国解除的婚姻不为美国方面承认,遂离婚。史蒂文痛苦万分,自杀未遂,拉娜又得知自己已怀身孕,两个人再复婚。只可惜,这场历尽磨难的患难夫妻也就只做到了1944年,他们的女儿雪萝儿·卡然出生。
有传言说,拉娜·透纳在1948年匆匆忙忙地将自己嫁给百万富翁亨利·J·托平,是因为她苦等三年的克拉克·盖博离婚后没有娶她,却和另一位女演员结了婚。亨利·托平靠冶锡业发家,后来转行房地产,还买下过纽约著名的扬基棒球队。但毕竟,拉娜和这位商人不光年龄差着一大截,情趣也很难凑一块儿。两个人同床异梦地维持了四年,一俟双方又有了新的性伙伴,便握手言别。
抑或是铜臭玷污了艺术气质,拉娜影片的卖座率在这一段明显下跌。米高梅公司经内部调整,安排拉娜出演了几部音乐片,仍不见起色。
1957年春,拉娜·透纳与第四任丈夫、演员列克斯·巴可分居,时年已三十有六。某日,正在万能影棚( Universal Studio )拍摄《 风险女郎 》( takes a Flyer ),忽有一自称乔尼·斯笛尔者打进电话找她。拉娜不认识这位斯笛尔先生,也不想和他说话,便让接线生如实转告。
可斯笛尔先生的电话却照打不误,而且一日数次,一连数日。这天,拉娜的心腹知己、化妆师戴尔·阿姆斯特朗正替拉娜化着妆,电话又进来了。拉娜想,不能由着他这样没完没了,就让戴尔过去问问这位斯笛尔先生到底要干什么。
“他只是想,”不多时,戴尔回来向拉娜汇报,“给您送几束花。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妥。”是,不光拉娜,好莱坞几乎所有的女星都见天儿有影迷送这送那。
第二天,花就来了。从此一天一大捧,品种繁多,姹紫嫣红,将拉娜那间不算小的化妆室很快填塞得铺天盖地,满满当当。随着花也有卡片送进来,上面只规规矩矩地写着乔尼·斯笛尔先生的姓名电话,多一个字没有。
拉娜·透纳放心了,久而久之,还有些感动了,再往后,就觉得有点儿对不住人家。看来人家并不是要图你点儿什么,只不过想借此表达表达对明星的爱慕和崇拜。瞧瞧那些花儿就知道,这乔尼·斯笛尔先生也不是那等穷困潦倒身无分文之辈。
拉娜于是从花丛中摘出名片,依电话号码拨过去。她听见的第一声“哈罗”是那种很男性又很有教养的浑厚低音。
拉娜说:“你的花真是太美了。但是斯笛尔先生,我认识你吗?我们见过面吗?”
没有,他承认,不过他对拉娜·透纳景仰已久,“我还认识你的朋友爱娃·卡德勒。”
爱娃·卡德勒和拉娜自1952年合拍《 *寡妇 》( the Merry idow )就相识相知,后来爱娃迁居英国,拉娜与她这位昔日好友的联系越来越少。但不管怎么说,对方这一提,也就相当于一封值得信赖的推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