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剥了皮、略显狰狞的脸,也慢慢恢复到了先前姣好的容颜来,女鬼有着一双很好看的大眼睛,杏眼明眸,鼻子巧高挺,生前一定是一个美女。
一时间沈澄然心里的怕意也少了一些,问道:“你要找的那个人你知道他在哪吗?”
女鬼脸色微微一变,眼睛里面多了一丝暗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赵钱海在哪,但我一定要找到他,不管他在哪。”
沈澄然也不知道要些什么安慰她,心里却觉得要找到她的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再了,全国不知道要有多少个叫赵钱海这个名字的男人!
那么多城市,这要从哪找起呢?
沈澄然灵机一动,问道:“那你知道自己生前是什么人?家住哪?叫什么?”
既然她认识那个男人,如果从她下手的话,也许能有什么线索。
然而让沈澄然失望的是,女鬼并不知道自己生前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家住哪。
沈澄然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等陆生回来,看看他有什么办法了。
沈澄然又看向鬼司机和男鬼,“那你俩知道害死你们的人在哪?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吗?”她再次开口问道。
两只鬼摇了摇头,那鬼司机先开口道:“不过,我知道自己生前是谁,我叫张乾,生前开了一家公司,就在莲市,后来公司扩大经营,我就将公司搬进了锦文大厦。新公司搬了没多久,我就被人盯上了,一夜里我遇见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昏迷再醒来的时候,就遭到了他非人的折磨,他每都会在我的喉咙上开个洞,然后喝我的血,还对我动辄打骂。后来我每意识都不太清醒,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变成了一个鬼,旁边还有他。”
鬼司机指了指跟他在一起的另外一个男鬼,道:“他们情况和我差不多,也是突然就被那个人给抓住囚禁起来,不过他受到的虐待比我还要惨的多,你那在鬼车上看到我俩的样子,就是我们死的时候的样子。”
沈澄然心里狠狠一颤,没想到他们死的那般凄惨,杀他们的人未免也太残忍了些。
鬼司机张乾接着又道:“当时地上躺了七具尸体,我们二人的尸体都在里面,那个杀死我们的人似乎会一些道术,我们的尸体是被摆放在一个祭坛上面,杀死我们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张乾一脸深深的怨恨,咬牙切齿的道:“可恨的是我一直没有见过他的样子,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包着黑纱,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沈澄然微微蹙眉,另外一个男鬼也相继讲了自己生前的事情,他叫王阳是一家公司的职员,性子木讷老实,在被绑架之前,没有和人发生过任何矛盾。
表面上两个人并没有丝毫的联系,但是那个杀死他们的黑衣人却同时对他们二人动了手,这中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沈澄然一阵头疼,陆生怎么就接手了这么几个烫手山芋呢?
想也想不出头绪,沈澄然打算等宁芃帮她把鬼的事情处理了,就去张乾的那家公司看看,顺便也去他家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沈澄然难得的一夜好眠,没有做梦,也没有出现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她心里不由对宁芃的道行相信了几分。
起床收拾好之后,沈澄然依旧坐公交去了公司。到公司的时候,宁芃已经等在公司门前。
“咦,宋清还没来?”眼见只有宁芃一人,沈澄然忍不住问道
“宋清一早来电话,你们公司临时外派她到邻市去看场地,恐怕今是回不来。”完,宁芃便准备抬脚往大厦走去。
“喂,你就准备这样进去?”沈澄然赶忙拦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宁芃挑了挑眉头,云淡风轻的道:“对。”
完,便迈着步子径直的进了公司,沈澄然忙跟了上去,奇怪的是门口的保安居然看也不看他。
沈澄然忍不住吃惊的问道:“喂,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沈澄然前面的一个人突然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你在跟我话吗?”
沈澄然不禁愣了一下,难道他没有看见她身边的宁芃吗?
那人还一脸怪异的看着她,沈澄然忙掩饰道:“没什么,没什么。”
宁芃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的道:“你觉得我作为罗刹门的传人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吗?”
这句话可是自信的很啊!沈澄然点了点头,暗想他还真有两把刷子。只是不知道跟陆生碰上,他们两个人谁会更强一些。
走到电梯里,宁芃站在了角落里,沈澄然则站在了他身前,虽然看不见他,但是碰到还是有感觉的。
她可不想待会有人挤电梯,不心碰到了他,还以为有鬼呢!
沈澄然带着宁芃进办公室的时候,马娜娜还没有来。
宁芃点了点头:“你工作吧!我在你们公司里看看。”
沈澄然点了点头,反正别人现在看不到,他可以想去哪去哪。
她忍不住起了一点邪恶心思,如果宁芃就这样进入女厕所,只怕也不会有人察觉吧!
沈澄然一个人偷着笑了一会,就低下头开始忙今的工作。
意外的是马娜娜今姗姗来迟,直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现。
沈澄然只能对宁芃一声抱歉,让他白来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请他去外面吃了一顿饭。
因为男女有别,加之宁芃又是宋清迷恋的男神,以至于沈澄然全程都比较沉默;而宁芃似乎话也不多,只在饭后突然开口道:“你们公司这座大楼是极阴之地,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鬼物作祟,我让人帮忙查了一下,你们公司也从来没有出过人命官司,按理,这极阴之地,大煞,绝对要出人命的。”
极阴之地?这个词儿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好像在哪里看过……沈澄然努力的回想,直到想的脑仁生疼,也仍旧什么都不曾想起来。
只是她来公司这半个月,还真从来没有听人过他们公司有人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