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仓库里忽然传出巨大的惨叫,周围的士兵都向那边看去,我也好奇的扭过头,边上的呵呵一笑道:“左轮他们一定又玩出了新花样!”
“嗯?什么意思?”我奇怪的问。
“抓到的战俘在那边!”兽医一边整理药箱一边随口道。
“噢!”我点点头,原来如此,魔鬼去接应我,兽医在给兄弟们处理伤口,审讯的活就交给左轮了,这家伙也是个残忍的主,而且还爱玩,不知道又在战俘身上绣什么花呢,弄出这么大动静。
“我还是去看看吧,别被他玩死了!”魔鬼站起身向仓库走去,克雷那个王八蛋杀了我们两个兄弟,这个仇算是结下了,不把他弄死我们都没脸面对坦克和铁拳的墓碑。
“等等我!”我扶着兽医的肩膀站起身,冲着魔鬼喊道。
见我站起来,猴子,恶狼,前锋都跟着走过来,潘多拉一直在跟队长通话,也没空理会我们。
走到仓库门前,刚推开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好在我们早就习惯这种味道,要是换成普通人,立马就得吐在那儿。
挥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走进昏暗的仓库。
“草,你干什么呢?弄出这么大动静!”猴子抽了抽嘴角,探头问道。
“拔牙啊,这家伙蛀牙太多,替他清理一下!”左轮扭头一看是我们几个,咧嘴一笑,挥了挥手里的老虎钳,上面还夹着颗血淋淋的牙齿。
“开口了吗?”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问。
“还没,这帮狗娘养的嘴硬的很,一个字都没!”没有审问出结果,本来应该一脸沮丧,可左轮却一脸兴奋,要是拔颗牙就能让人招供,那就失去审讯的乐趣了。
“是你的手段不行,交给我吧!”魔鬼走到一旁又把他的专用工具箱拿出来了,里面的刀子,剪子,锤子,看着就让人发慌。
“那边还有三个呢,你去玩别的,这是我的游戏!”左轮推了魔鬼一把,然后伸手在工具箱里捡起把锤子。
“你们两个真无聊!”前锋翻了翻白眼坐在旁边的油桶上。
“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队长他们还在前面战斗呢!”我冷冷的了一句,走过去揪着少了一颗牙的战俘,拉倒另外三人旁边,抬手一枪打在他裤裆上。
“啊”那家伙仰头一声惨叫,血水立马染红了裤子。
“唉!”左轮本想上前阻拦,可是看到我冷冰冰的表情,只好拍拍脑门,感叹道:“又没得玩了。”
我抬起枪慢慢指向第二个人,他全身被绑的结结实实,却一脸凶恶的看着我,眼中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仇恨,那种恨不得一口咬死我的样子,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这种人普通的刑罚根本没用,而且我们也没时间跟他耗。
“砰!”我冷酷的扣下扳机,子弹直接贯穿头颅,从后脑射出,连带着一股血水喷涌而出。
“干!你他吗是不是疯了,为什么打死他?”左轮当时就变了脸色,扑过来要抢我的枪,却被蹲在旁边抽雪茄的驳壳一把拉住,冲他摇摇头,然后拽了回去。
我没理会左轮,慢悠悠的把枪口对准第三个人,他也瞪着眼睛看我,眼睛睁的很大,可我却没感受到那种愤怒,杀意,这跟刚才那人不一样,他故意睁大眼睛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
“开枪啊,你这个狗杂种!”那家伙忽然咬牙切齿的冲我骂道。
我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边上的魔鬼一声不吭的走过来,揪着那家伙衣领拽到一边。
“干什么,放开我,狗娘养的混蛋,有种就给老子一颗子弹!”他怒吼着疯狂的挣扎。
魔鬼是老道的审讯专家,明白我杀人是为了测试这些战俘的心理,左轮刚开始没懂,现在也明白了,那家伙叫的越大声,骂的越凶狠,就明越害怕,他想用这种方式激怒我,然后给他个痛快,因为他害怕用刑,这样的人在魔鬼手里能坚持五分钟就算不错了。
我没理会魔鬼怎么处理那个家伙,把枪口移到最后一个人的身上,但看到他身上的军服我微微一愣,这不是上帝之手的迷彩,仔细一看,连佩戴的臂章和士兵牌都不一样。
“你不是上帝之手的人?”我慢慢蹲在他面前,用枪口顶着他的下巴,阴冷的问道。
“不,我不是!”他回答的倒痛快,满脸恐惧的看着我,吓得全身颤抖,不用问,自己就招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家伙,这军服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的确见过跟他穿一样军装的人,而且就在近期。
“告诉我你的名字,国籍,部队,还有指挥官!”我用枪口点着他的头,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我”他呼呼喘着粗气,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咽了口唾沫,刚要话忽然被一阵惨叫打断,他吓得一哆嗦,偷偷瞄了眼叫声传来的位置,是魔鬼动手了,也不知道在那家伙身上干了什么,叫的这么凄惨,听到耳朵里都觉得瘆得慌。
我眯了眯眼睛,用枪口使劲顶在他下巴上,阴狠道:“用不用我在问一遍!”
“不不不,不用,我”他深吸一口气,瞄了眼不远处抽雪茄的驳壳,哀求道:“能不能让我吸一口雪茄?”
“你他吗到底不?”我愤怒的抬起枪,用枪托狠狠砸在他头上,鲜血当时就流了出来。
“啊——别打,我!”从他趴在地上那副熊样就可以断定不是上帝之手的人,另外几个穿着同样军装的家伙,包括那个差点要我命的狙击手,倒是凶狠角色,只有这家伙是个软蛋。
这时候,驳壳走了过来,拿过叼在嘴里的雪茄蹲下身塞进他嘴里,然后拍拍他的脸道:“吧!”
他慌忙叼住,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点点头,道:“我叫巴尔卡,叙利亚人,是血贝雷雇佣军的一员,队长叫伊森,代号秃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