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守一几人笑坏了肚皮。这家伙憨得好可爱,竟然会把我们当成了黑道上的人。
这样也好,省得多费口舌。李守一憋住嗓音答复:“行,你的要求,我们答应下了。如果伤你性命,我们绝对活不到明。”
听到这样的表态,梅丹丹暗中发笑。这个李守一,看起来也蛮老实的样子,损起人来也是坏得很呐。
是的,他是没有伤了徐老三的性命,只是将徐老三交给了警方。要是把这么多的犯罪证据加在一起,这条命也算是完了吧。
此时的徐老三没有想得这么多,很快就出了密码。他想用表面的爽直,来换取自己的自由。
至于眼前这么一段过节,也得要有这个实力,日后才能得上报复的事。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
用徐老三的钥匙打开保险柜后,李守一等人惊讶的发现,上面两层是黄金、美金。华币虽也不少,相比之下就少了许多。
用眼睛估算一下,这些财富加起来,绝对不会少于一个多亿的价值。中间一层,放着两只黑皮包。打开一看,里面都是袋子包装的白粉。
“好汉,这是刚从南边过来的好货。高纯度的货色,一点也不掺假。假如你们不要,可以留下卡号。我把他出手之后,再将钱打给你们。”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徐老三使出了全身的招数。
李守一还是憋住气话:“徐帮主,这儿有多少货?”
“十千克,一点也不少。”徐老三有点自豪的。
在太湖这一带混的人,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货,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白了,这也是实力的象征。
“噢——”李守一没有表达自己的感觉。
下层的抽屉里,李守一发现了好多笔记本和光盘。打开粗粗一看,有的是收保护费的记录,也有送礼行贿的记录。
至于这些光盘,按照徐老三的介绍,是行贿时留下的记载,还有那些有权人在这儿嫖妓的实况记载。
这些东西,既是把柄,也是要挟那些人为自己卖命的加力器,更是‘青蛇帮’的护身符。
要不是这样,‘青蛇帮’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帮助通风报信。就象今晚上这样,有些人简直就是豁出性命来保徐老三。
根本的原因,就是这些把柄落在了徐老三的手中。用一句最为简洁的话来解释,保徐老三,也就是在保护他们自己。
在这个过程中,梅丹丹一声不吭的取出了一台摄像机,将柜子里的物品一样样的扫描了一遍。
特别是对那本账本,更是一页页的扫描了一遍。
李守一和胡军明白,这是留好底册,防止警方再从中徇私舞弊。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有反对的意见。
这事看在徐老三的眼中,心中顿时明白,先前的那些判断完全是错到了极点。
这些人是不要自己的性命,可把自己交到警方手中,单凭柜子里的那两袋白粉,也就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坑爹啊!”徐老三大叫一声,白眼一翻,立即昏了过去。
“报告,行动成功!发现十千克白粉。”李守一和胡军同时掏出手机,出了同样一句话。
他们的电话,分别打给了马庆生和林晓春。这是事前的约定,免得再要中转浪费时间。
接到电话的林晓春,兴奋的叫道:“余局长,成功啦。他们查获了十千克白粉。”
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管是余昆,还是其他的警察,全都咧开了嘴巴。
别是在这太湖城里,就是在江淮省里,能一次性缴获十千克的白粉,绝对是打了一场很大的漂亮仗。
尚未上任的余昆,心中可不是一般的快乐。这么一场胜利,等于是给他的上任放了一个很大的礼花。
“出发!”余昆声音洪亮的下达了命令。
五辆大客车,相继开出了农家乐广场。出门之后,他们并不是奔往同一方向。
为了要将避暑山庄的出口全部给封住,他们就必须分道而行。有的往北,有的往南,封住所有的路口。只有一路,是去了避暑山庄。
接电话的时候,马庆生还坐在主席台上。
刚一接完电话,他一拍讲台,大声吼叫道:“刑警支队立即出发,目标避暑山庄,协助进行抓捕和搜查。”
随着命令下达,刑警支队政委立即带着部下,跑步奔出了会场。时间不长,广场上就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特警支队立即出发,按照分配的位置,协助堵截避暑山庄所有的出口。”马庆生又下令道。
接着,又是一支队伍奔出会场。
“交警支队立即上路,负责维护相关道路秩序;治安警、经警做好协助审查的准备;其他警种,负责看守、押解任务……”马庆生的命令,有条不紊的下达着。
时间不长,太湖城里响起了一片警笛的叫声。大街上,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相互打听着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正在‘得月楼’喝酒的冷越秀,听到警报声起,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搁。很不高兴的沉声问道:“查一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晚了,拉这么响的警报器,就不担心扰民吗?”
过了一会,躲到旁边打电话的秘书,将嘴巴附到冷越秀的耳朵上,低声了几句。
冷越秀沉默了一会,脸色越来越黑。到了最后,才一拍桌子:“马庆生,能得很嘛!这么大的行动,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其他的人也不好答话,只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最后,还是冷越秀自己打破沉默,了一声:“喝酒!”到了这时候,再大的事情他也是无能为力。
“喝酒,喝酒。”大家也不打听情况,跟着闹起酒来。
在‘城南酒家’吃饭的辛得水,喝酒喝得十分开心。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沈主任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局长,市局马局长来电话,让我们全局集中,配合执行任务。”
“草他马滴蛋!没有局长,他马庆生发的什么骚!”辛得水恼怒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发起了脾气。
就在他还要往下的时候,沈主任用手拉他的手,低声:“别,别啦。”
“你们怕他,我不怕他。在我眼中,他马庆生算个逑哇!得罪了冷书记,你以为他还能蹦达个几。”辛得水的酒有点多了,话开始不受控制。
放在平时,不管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下,他也不会出这种得罪人的话来。更何况,马庆生是他的上司。
如果酒不多,听到沈主任的提醒,他也会立即引起警觉。
当他发现周围人的脸上都是尴尬笑容时,这才发现有所不对,赶忙停止了话。只可惜,为时已晚。
“辛局长,我马庆生确实是得罪了冷越秀,但我没有发骚。至于能够蹦达几,也用不着你关心。”有人在门口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再看到站在门前的马局长和傅局长,辛得水知道自己出了一个大大的洋相。
连忙站立起来,陪着笑脸:“马局长,我辛得水喝了酒,就不算个玩艺儿。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马庆生也不理他,直接下令道:“来人,把沈某某给我带走。”他是得到李守一的消息,知道沈主任也在为徐老三传递消息。
因为这么一条消息,他也就知道了辛得水的行踪。两个武警战士,应声而入。上前一把揪住沈主任,‘咔嚓’一声戴上了手铐。
“辛局长,救我——”沈主任的叫喊声,在屋里回荡着。
看到马庆生如此飞扬跋扈,当着自己的面,抓走自己的亲信部下,辛得水如果还要继续忍耐下去,在这太湖城里也就不好混了。
“啪!”辛得水猛的一拍桌子。
就在他准备话的时候,马庆生用手止住了把沈主任往外拉的武警战士,欲笑不笑的:“辛局长,你是不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属下?”
辛得水将脑袋一扬,准备顶嘴,我就保啦,你又能怎么样?
没等到他把话出来,进屋之后一直没有吭声的傅局长,这时突然抢上一步。
他插嘴:“辛得水同志,有些话能,有些话不能随便。我提醒你一句,出言须谨慎。”
辛得水还没有反应得过来,就看到了马庆生朝着傅局长瞪眼的镜头,意思是在责备傅局长的多嘴多舌。
在官场上混的辛得水,也不是一个傻子。马庆生能当着自己的面,下令抓走自己的办公室主任,显然是闹出了大事。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和马庆生顶牛,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到了事后,最起码会要落上一个‘庇护犯罪、阻挠执法’的责任。轻了,也能得到一个纪律处分。
“不,我不保他。一切都依法办事,坚决打击犯罪。”辛得水的态度,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
“辛局长,你不能见死不救哇——”沈主任哭喊着被拉出了餐厅。
没等辛得水回过神来,马庆生继续道:“辛局长,如果你的酒已经喝好,就请执行我这条发骚的命令。倘若不愿意,我就另请他人。”
“别,别,别,我这就集合全局警察。你马局长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有了刚才的教训,此时的辛得水,要比任何时候都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