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瑞也不想让麻喜太出风头,若是被人追根溯源,最后还是会找到自己头上。所以,他交代麻喜,以炼丹为基础,其余几方面自己以后暗中琢磨,慢慢提升。以后炼丹水平上去了,也可以利用炼丹,收集相关资源,把那几方面也提升起来。
薛文瑞将麻喜的炼丹赋告诉那些街坊们,并让麻喜当场给大家炼制了一炉丹药,麻喜便正式被大家所接受。
当然,薛文瑞并未出麻喜只用了两个月就有如今的炼丹水平,因为这太过于逆了,他怕是会引起某些有心之人的觊觎,对麻喜反而不好。
短短一年时间,从丝毫不会炼丹,发展到能炼制三级妖修所需的丹药,这已经很逆了,已经足够让麻喜成为一颗耀眼的新星。
至于“长九丹坊”,薛文瑞开始彻底交给麻喜,因为他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能忙麻喜的也只是引他上路,让其在生活中磨炼。还好,麻喜虽然不话,看着还有些呆傻,可反映比之以前丝毫不慢,甚至要迅速许多。“长九丹坊”虽没有多少出色,但也井然有序。
薛文瑞原本还想将《昊罗汉诀》交给对方,只是他修炼到现在,发现此功法实在不怎么样,每一阶都需要修炼之人自己去探索该如何提升,实在很是折腾。
而且,麻喜既然在炼丹上展现出赋,相信以后也必定不会缺少灵石,找到一部适合自己的功法应该简单之极。
如今薛文瑞对外显示的修为已经是四级初期,在外人眼中,已经成功“突破”,相邻们还纷纷前来道贺,祝贺他修为突破,也恭贺他收了一个好徒弟。
一年来,除了分出一道心念教授麻喜,薛文瑞的其余八道心念夜以继日,一刻也没有停歇,终于将鼠形的变化之术参悟的七七八八。鼠形他已经能熟练变化出来,隐匿之术他也已学会,只是土遁之术还未参悟透彻。
一年时间参悟出一种变化之术,薛文瑞知道这个速度不上逆。因为他明白,自己所花费的时间,确切而言,应该是八年。
这速度虽然相比花高兴是快了太多,但花高兴是功法的创立者,他需要考虑的东西远比自己这个功法修炼者要多得多,两者没有可比性。
薛文瑞相信,若是让麻喜来修炼此功法,只怕他的速度绝对用不了八年。只是,《千变万化大法》是花高兴传授给自己的,出于对花高兴的尊重,他不能随意传授给其他人。
这一年当中,傀儡空间中的“老申头”倒没有发难。薛文瑞进去过几次,发现对方都在其内安心修炼,薛文瑞那些人族玉简,倒被他看了个七七八八。
多番试探之后,薛文瑞更加确认了对方其实是高人的身份。他平时行为举止也更加检点,深怕被那老妖怪窥探到自己更多的秘密。
这一日,“长九丹坊”前围着不少人。经过这顿时间的磨炼,麻喜炼制四级以下丹药已经得心应手,而且,他为人厚道,一炉丹药,自己只留下三成当做辛苦费,比起其他丹坊优惠了许多,来此炼丹的越来越多。
薛文瑞待在“老申头”的密室之中,自顾参悟着鼠形的变化之法。“梦龙鼠、幻影鼠、闪电鼠、魁鼠、土行鼠”各种颜色、形体等截然不同的鼠妖形状,一个个展现开来,令人眼花缭乱。
“不好!”他心中警兆忽生,从地上跳了起来,在旁护法的魔族亡灵发现敌情。
薛文瑞探出神念一看,只见一支队伍正在初九街上匆匆走来,这支队伍也由十人组成,六级妖修站到了六人,其余四人也全是五级修为。
薛文瑞脸色微微变化,他发现这支队伍没有在任何一家商铺停留,直直朝着里边行来,那方向隐隐就是“长九丹坊”。
“是来找自己的么?”薛文瑞暗道,自己明目张胆收留了麻喜,那些悄悄关注着麻喜的长老只怕早就知道,他就曾经多次感受到强大的神念探入“长九丹坊”当中。
“过来让自己显出‘原形’?”薛文瑞对猴形变化早已掌握,可要有多少成把握能通过他们的监测,他心中也没有底,万一对方手中有哪些强大的法宝,露馅并非没有可能。
再,对方手中有“搜魂符”,万一直接对自己来一道,自己即便神识再强大,也不可能抵抗邵隆亲自炼制的“搜魂符”。
“也或许他们是找麻喜的!”薛文瑞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毕竟麻喜被施展了“搜魂符”,神魂受到重创,城主府是一清二楚的。可他不但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激发了炼丹赋,为何会如此,想必城主府也非常好奇,想要探寻一番。
可即使是找麻喜的,对自己也丝毫没有好处。麻喜为何会在短短时间能恢复神魂?为何会在炼丹上突飞猛进?这些问题必然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自己肯定会被审问,会被翻阅记忆,甚至被搜魂!
薛文瑞的额头冒出了丝丝冷汗,尽管他对这一日有所预计,可当真正来临之时,还有非常紧张。
思虑了许久,他也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只有一个极为冒险的方法!
若是此办法成了,将会一举多得,可若是不成,他只有死路一条。
薛文瑞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境。
十余息后,他才探出一道神念,落入到傀儡空间之中,面带惊慌地对那正在参看玉简的“老申头”道:“申前辈!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要向您禀告!”
“噢?!”老申头放下玉简,转过脸来,“什么事?罢!”
薛文瑞回答道:“是这样的,有几名六级妖修来到丹坊,是要找‘老申头’!”
“六级妖修,长什么模样?难道那事提早了?不对!要找‘老申头’,你不就是老申头么?你应付他们不就得了!”那“老申头”皱眉道。
“前辈笑了!那些妖修晚辈都不认识,自然不是来找在下的。而且他们形态各异,估计变化了容貌也不定,晚辈斟酌了一下,或许他们是来找前辈有要事的!”
“他们指名道姓找我?你都没确定,就来找老夫,不是胡闹么!”老申头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