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一来,在东夷各地难免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这样的内乱对于寒浞不是什么好事,但却对于正在同东夷人交战的杜康军团以及九黎族人却都是一个大好事,他们可以坐收渔利。而嬴若冰在这个时候去青州,非常不合时宜,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
几天后,姬陶那边也传来了情报,姬陶已经取得了寒戈的进一步信任,寒戈曾经拜见过寒浞及其母后纯狐,告密说寒浇心怀不轨,欲杀尽所有反对他的诸侯而私自称王,甚至不排除有弑杀寒浞的可能性。
寒戈的这些话让寒浞大吃一惊,他虽然半信半疑,但他对于寒戈还是信任的,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寒浞不得不决定早做打算,防患于未然。
杜康听到了这些情报,更对讨伐寒浞父子有了信心,看样子,寒浞父子之间的一场内斗是在所难免了,这就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这也使杜康认识到,要想除掉寒浞父子,并不一定要硬碰硬地出兵交战,还可以智取,那样才是减少兵力损失的好办法。
不过,杜康认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去寻找嬴若冰,于是,杜康带上了潘仲义、岳华灵、吴贺等人,亲自率大军一万北上,直奔青州方向。当天夜间,大军抵达了微山湖畔一带,由于这里是杜康的故乡,加之夜色已深,杜康便下令全军在这里安营扎寨,暂时歇息一晚上。
杜康正在与众将商议军情,忽然中军大帐之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有人在大声呼喊“有刺客……”,众人惊异之下,都面面相觑,手握兵刃,不知道何人居然敢趁夜间行刺,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但众人都已经做好了保护杜康的准备。
杜康却面不变色,镇静地吩咐道:“我们出去看一看,究竟是何人敢夜闯大营。”说完,便大步向中军大帐之外走去。
众将担心杜康有失,连忙也跟着走了出去。这时,众人才发现,士兵们所说的刺客只有一个人,那个人身材高大,长发披肩,身穿白色长袍,他的手中虽然没有兵刃,但围在他身边的士兵们却无法靠近他。
那人每次看起来像是随意挥动的手,却都能产生一种无形的冲击波,能够轻而易举地打到几个士兵。不过,此人却似乎并不想伤人,只是把士兵们打倒在地,却没有任何士兵伤亡。由于此人和许多士兵们缠斗在一起,远处的士兵们也不敢放箭,生怕误伤了自己人。
杜康观察了那人一番,觉得他的修为至少达到了炼神还虚境界的中期,而且,他的功夫很奇怪,和一般的中原人的功夫明显不同,与西戎人那种异族的功夫也没什么相似之处。杜康甚至猜测,此人是否传说中的巫支祁,但观察他的修为,似乎没有那么高深莫测。
但杜康并不想耽搁时间,以免士兵们受伤,旋即朗声喊道:“弟兄们,你们闪开,那个刺客,你是何方神圣,竟敢夜闯我军大营,有本事,你就与本侯较量一番。”说着,他的手却已经握紧了轩辕夏禹剑的剑柄。
士兵们闻言立即闪开,但却仍然守护在杜康的身边,手中的兵刃一齐指向那个刺客,如临大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哈哈哈……”那个刺客朗声大笑了几声,道:“其实,我不是来行刺你的,只是你的手下士兵们太多疑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水神共工的后裔洪兴波,颛顼帝时,水神共工起兵争天下,失败后,为了避仇而改为洪姓……”
岳华灵有些不屑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住口,就凭你信口开河,你以为我们能够相信你吗?你还敢说自己是水神后裔,我还想说我是火神后裔呢。”
此言一出,旁边的将士们顿时爆发了一阵哄笑声,都有些嘲讽地看着那人,认为此人言过其实,满口胡言。
那个自称是洪兴波的人脸上显出怒色,冷哼一声,道:“你们以为我在骗你们吗?我本来是听说豫侯是大夏皇室后裔,也是个一代明君,因此,便想前来投奔,却没想到受到了你们的如此冷遇,罢了,既然如此,算我洪某人看错人了,我这就告辞了……”说完,他转过身去,就要离开。
杜康连忙挽留道:“且慢,洪先生,既然你大老远前来,我们岂能怠慢,那不是待客之道,请你随我来大帐一叙,本侯正好向你请教。”
听到杜康这么热情地挽留,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洪兴波这才昂头阔步地跟随杜康走进了中军大帐,众人对他还有几分怀疑,连忙也跟了进去,以防他猝然出手行刺。
来到大帐之内,杜康笑着礼让道:“洪先生请坐。”说完,他借助灯光,又仔细地端详了洪兴波一番,这才看清楚了洪兴波的真面目。
洪兴波年龄大约三十岁左右,留着一缕小胡子,他的面色煞白,皮肤如同那种经常在水里泡着的人一般,白色的长袍看起来质地很特别,杜康可以猜测到,他身上的长袍,即使到了水中游泳,也不会阻碍游泳的速度。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水战的高手。既然他自称是水神共工后裔,那么他的水上功夫极有可能会超出常人。
洪兴波也打量了杜康一番,道:“世间传闻豫侯年轻有为,待人真诚,任人唯贤,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豫侯的大军之中也是猛将云集,三军用命,士气如虹。放眼天下,几乎没有一支军队能够与豫侯的军队相比。”
众将听了,都难免有几分得意,洪兴波的这些话,算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杜康笑了笑,诚恳地说道:“洪先生过奖了,我军之强,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么多忠勇可嘉的将士们,同时,我军仍然求贤若渴,也非常希望洪先生能够加盟我军,我们共同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