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星魂这张迎面而来、彷徨无助的脸,东帝天还是收起了劲道,也丝毫不见勉强,化掌为指,从南星魂脸庞便擦过,改往维恩诺咽喉指去。
维恩诺抓住南星魂往后一缩,继续拿南星魂当盾牌用,抵挡在东帝天的进击路线前面,凤晴朗忍不住骂道:“维恩诺爷爷,你这样实在有失迪王朝守护者的风范啊。”
“能活着的守护者,才有风范”维恩诺面不改色,继续拿着南星魂当盾牌,迅速已经和东帝天过了上百招。
眼见这面盾牌异常好用,但拿着她,恐怕就无法生离了,于是维恩诺已有决断,笑道:“看来这个是带不走了,东帝天大人,那我带走另一个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话间,左手翻腾一甩,右手往前一扬,手法精妙绝伦,炫目得很,竟同时将南星魂和海德斯分别投掷向两个方向,速度极为惊人,比离弦的箭更要快上数倍
东帝天轻哼一声,这样的力度,只要南星魂撞什么厚硬的障碍物,恐怕就得香消玉殒了,他不得不暂时放下维恩诺,倒退间往后疾驰,往南星魂的落点迎去。
维恩诺一眼都不去看东帝天如何应对,在掷出两人的同时,他自己就追着海德斯而去,完全把海德斯当成了人形炮弹,他就匍匐在炮弹之后,眼见数百把强弩已经举起,凤晴朗忙喝道:“所有人不得放箭”一般的弓箭,这个时候恐怕只能将海德斯射成刺猬,也伤不到维恩诺多少。
众人投鼠忌器,人形炮弹的速度又极快,转瞬间已经飞跃出花园范围,维恩诺擦拭着嘴角边的血迹,朗声长笑道:“小晴朗,接下来,就由你去烦恼,如何跟海洛迪亚家族交代了,这事……”
笑声嘎然而止,宴会厅外的大型喷水池,忽然所有的水,都像获得了灵性一般,喷涌直上,从正面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络,正面迎上维恩诺,每一滴水珠都映射出漫天的烟花星辰,绚丽至极点
维恩诺仓促低头一瞥力量的源泉,只见宴会厅正门之外,一个颇具成熟韵味的女子,正死死瞪着自己。
他毫不怀疑这些水珠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他先前为了摆脱东帝天,分头投掷两人时,已经燃烧过一次精神海,可不想第二次燃烧本源
幸好,他还有海德斯在手,于是他吼道:“海德斯,让我们共同御敌”扯着海德斯的头发往后一拉,人形炮弹就彻底挡在身前,如果这张水珠大网继续保持这样惊人的力量,海德斯恐怕是第一个被撞击得四分五裂。
在海德斯满眼惊恐间,就差之毫厘要撞上水网时,水网哗然而散,噼里啪啦落下的水珠,还引来附近民众一片掌声和叫好声,不明就里的他们,还以为这是今晚星晴晚宴的一个表演节目,实在棒极了
诺儿。伊琳目送两人消失在漆黑的尽头,一脸铁青。
凤晴朗刚刚从东帝天手中接回惊魂未定的南星魂,轻轻拥抱,低声抚慰,对唐轩点了点头。
唐轩下令道:“星晴封港,三岛范围内,最高级别戒备,所有船只在戒严结束之前,不得离港”
星晴第二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商船上,划月和奥斯伦看着维恩诺从黑夜的天幕里钻出,手中还拎着一个人。
划月和奥斯伦同时恭谨行礼,道:“见过维恩诺大人”
维恩诺大步就往船舱里走去,道:“准备好吃的了吗?”
划月道:“知道是大人你亲自来了,都按你的口味去准备好饮食了。不过有点仓促,如果细节做得不够好,还请大人你见谅”
维恩诺回头冲划月一笑,慈祥极了,意味深长道:“划月小子,我来了,可不能叫你提前知道啊,你这人实在太滑头了。”
划月忙诚惶诚恐道:“维恩诺大人,你这样说,叫我情何以堪?”他的头是低下了,不过眼睛却是扫向海德斯,对于划月而言,这小子算是有点面生,倒是和图鉴里的布鲁菲德大魔王有点像,莫非是海洛迪亚使团里面布鲁菲德的嫡系后嗣?
刚好海德斯也在打量他,本以为是个漂亮的尤物,谁知道是个男的,眼里忍不住就有几分鄙视。
划月顿时就怒了,你作为俘虏竟然也敢拿这种眼神来打量我?
耳边听到维恩诺道:“划月小子,上个月皇帝亲自来找我,问我未来迪王朝未来的守护者会是谁,我还推荐你来着。”
船舱中宽敞且富丽堂皇,远不如商船外表看来这般普通,满席丰盛的菜式在前,维恩诺大模大样往正座上一坐,将海德斯随手往地上一扔,自然有人上前处理海德斯的伤势。
划月借此机会,偷偷与奥斯伦对望一眼,奥斯伦微微摇头,能成为新一代迪王朝的守护者,当然会给他们的团体,他们的家族带来巨大的利益,只不过分不清维恩诺这番话里的真伪。
划月只好再次躬身道:“维恩诺大人说笑了,大伙都心知肚明,未来第一人是属于里依诺面,我还是比较适合过我的纨绔生活。”
维恩诺哈哈笑道:“划月小子,你是新生代最早进阶绝世强者的人,也是第一个出来独立带队的人,难道你半点想法也没有吗?咳——”
爽朗的笑声扯动了维恩诺刚才对战时的伤势,不禁急促的咳嗽了起来,他扭开桌上的酒瓶,大大就灌了几口,丝毫没因内伤而忌讳。
奥斯伦低声试探道:“维恩诺大人,你受伤了?”
维恩诺道:“是啊,闭关了十数年,结果出来发现大伙好像更厉害了,心里好不舒服啊……”
他眺望窗外,若有所思道:“难道真是又到了群星之夜了吗……”
划月和奥斯伦忍不住再次偷偷对望,维恩诺回头道:“喂,我说你们俩,从小就是一对坏胚,一个故作正经,一个故作邪恶,如果中和一下,那该多好?嗯,你们老是偷偷对望,该不会是想借着我受伤,找机会于掉我吧?算了,快拿根银针来给我戳几下,如果菜里有毒,我就亏大了……”
划月和奥斯伦赶紧再度诚惶诚恐的请罪。
奥斯伦却奇峰突起道:“嘿,你们说,现在我们有人质在手,凤晴朗那小子,应该愿意和我们好好谈一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