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我这就派人去。”
作为亲兵,又是家臣,典韦比谁都愤恨,闻言道了一声,立刻走了出去,吩咐外边的一个兄弟快速返回罗县,惩处了那毒妇。
“这次的事情虽然不怪你,但是下次行事要多多经过脑子。”
典韦下去后,曹耀也不免对黄叙教导了一句。
“我知道错了!”
黄叙深深的低下了头。
这会儿功夫,黄叙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了。这一刀下去,伤害不。在黄叙道歉后,黄忠立刻对着曹耀道:
“犬子身体虚弱,这一刀下去,恐怕……”
“黄将军不必在意,先扶着令郎下去调养吧。”
曹耀打断了黄忠的话,很体谅的道。
“抱歉了!”
黄忠抱拳一声,立刻抱起了黄叙走了下去,直奔后院。
目前府上的侍女,下人们都走了,只有后院因为黄夫人昏厥,留下了几个照料。
黄忠抱着黄叙到了内院,交给了几个侍女后,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去城中找医者。
曹耀枯坐了一刻钟,也没见黄忠返回。脸上不动如山,但心中却是暗自欣喜,独苗就是独苗。
刚才对答间,黄忠也提过黄叙得的乃是肺病。
若是以治好黄叙的肺病为诱饵,就不怕黄忠不上船。先前他的把握只有五成,但是现在心中的把握已经是九成九了!
至于黄叙的病,曹耀早已经有所打算了。
先前认为是哮喘,曹耀未必有把握治得好,因为就算是在现代,哮喘也是疑难杂症。但是肺病,他的把握却是有九成。当然,自己虽然研究过医术,但肺病的经验不足。
但是这个时代中还有一个医科圣手啊!可能一般人身处在汉末,第一个想到的神医就是华佗。
但是他想到的却是不是华佗,华佗虽然厉害,但是一身医学在于外科,中国的外科手术就是华佗发明的。
而黄叙伤了肺,是内科。所以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医圣张仲景,一身内科医术,几乎位于中医的巅峰。
不过,这个时候张仲景还没有写出传世巨作伤寒杂病论,所以不太有名。一般人不知道,这可能也是黄忠没有带着儿子去找张仲景看病的原因。
曹耀本来也不知道张仲景在何处,只大略的知道应该在荆州。毕竟他关注三国是因为武将,谋臣,以及那令人炫目的战争,计谋,对于医术不是太过在意。
但是恰巧,在这才旅途中,为了筹建大学,却想到了他。于是,派人注意了张仲景的行踪。知道张仲景隐居在襄阳一带,靠着救治乡里百姓为生。
找到他,不难!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巧舌如簧,让黄忠弃了中郎将的职位,随他上船。
正思量间,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他立刻收起了心思,抬头看去。只见黄忠正疾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
这妇人年岁子四十岁左右,相貌平平,但是体态健壮。此刻眼眶微红,似刚哭过。
“怠慢兄弟了!”
进大堂后,黄忠一脸愧疚的对着曹耀行礼道。
“无碍!”
曹耀摆了摆手笑道。随即,看了一眼黄忠身后的妇人,行礼道:
“这位想必就是黄夫人了!”
“正是内子!”
黄忠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妻子道。
“我家叙儿给叔叔添麻烦了!”
黄夫人上前一步,对着曹耀福了福道,因为黄忠称他为兄弟,她也跟着称呼为叔叔。
“夫人言重了,可恨的是那毒妇,而不是令郎!”
曹耀伸手虚扶道。
抬头见黄夫人虽然眼眶微红,似为儿子的伤势哭过。但是眼中却一点也没有迁怒他的意思,反而满脸的歉然。
虽然宠爱儿子,但也是深明大义的女子。曹耀心里暗自点头。
三人客套了几句,互相坐好。曹耀刚坐下,就举拳对着黄忠道:
“我观令郎摸样,那肺病若是再不救治,恐怕就危险了!”
“叔叔有所不知,我那孩儿的病乃是伤了根本。遍请名医都是难以救治,他难以活过二十岁啊!”
话的不是黄忠,而是黄夫人。起伤心事,黄夫人不由又流下了泪来。
“前后救治了五年,反而每况日下。本来好好的人,成了现在这副骨瘦如柴的摸样!”
黄忠在旁叹了一口气道。
的很感伤,可怜黄忠年过半百,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被人是活不过二十岁,可叹!
曹耀心中一动,黄忠的才能毋庸置疑,但是一直埋没。直到加入蜀汉才发光发热,或许是因为时运与蜀汉息息相关。但可能也是因为膝下独子,操碎了心的缘故。
而黄忠加入蜀汉后,他的儿子就没有再记载了。可能已经过世。所以黄忠年迈的身子,却犹如壮年将军一般,勇冠三军。满腔的热血都洒在了战场上,求青史留名。
如此猜测,若是黄忠有后,是不是会更加勇猛一些?
心中震动,但曹耀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询问道:
“不知将军所的名医,指的是?”
“荆州有名,我又能请到的医者,都请来看过了……”
黄忠反应却很快,听出了曹耀的弦外之音,双目不禁大亮道。
换而言之,他请到的医者,是荆州的医者,又是他能请得动的。
“叔叔是不是,还有其他名医能够医治我孩儿的病?”
黄夫人的反应只比黄忠慢了一步,即期待,又怕失望,颤抖的看着曹耀道。
真是爱子心切的一对夫妇。曹耀心中感怀了一声,面上则问道:
“不知将军与夫人听没听过,张仲景?”
黄忠闻言眉头一皱,却是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想了片刻后,才迟疑道:
“可是曾经做过长沙太守的那个张仲景?”
因为黄叙的原因,黄忠很关心名医。但是张仲景的名声确实不行,黄忠根本不知道。还是因为张仲景曾经做过长沙太守,黄忠才想起来的。
“对!此人乃是医中圣手,若是下有人能治得了令郎的病,定是他无疑了!”
曹耀笑着点了点头道。顺便的,把张仲景的名气先吹出来。
“敢问叔叔,这张先生现在何处?”
黄夫人又是抢先一步问道。因为太过激动,有些失态了。黄忠的目光也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据我所知,他应该在襄阳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