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奥斯特拉兹醒来后意识到他一直在沉睡。
而这绝不是他应该做的。同时他还发现自己不是巨龙形态,而是人形态,并且还穿着它作为克拉苏斯时的衣服。
克拉苏斯缓慢的视察了下周边的环境。这是一个荒凉的山顶上,凹凸不平的洞穴,而从这里可以鸟瞰底下大片的沼泽。虽然他记不起来他是如何到的这里,但他立马认出了这个地方。
这片湿地离目的地很近,但是却不在原定的路线上。这位红龙法师向着洞口迷惑的走了出去,然后他抬头看了下天空,想借此回忆起他如何来的这里,但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记起的最后一件事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勉强抵达了海边。他那时想要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整。
而这之后的事情,克拉苏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而他过去从来没有这样过。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时候,他不希望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他到底沉睡了多久,一条龙可能仅仅只休息几分钟但同时也有可能会休息好几个星期,而这些都是由周围的环境所决定的。
这段旅行从开始就一直状况不断,而这绝不会是巧合。他环视了四周后,稍微抱怨了下他现在的处境。
在重新打理好思绪后,他将挫折感抛到了一边。如果这真的是别人捣的鬼,他想,他应该很快就能将这一切弄明白。而现在最困扰他的是:他非常靠近他的目的地。
如此的靠近格瑞姆巴托……
卡拉苏斯开始转化为巨龙形态……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龙即使在黑暗中也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如果他保持现在这个形态则会更容易潜入这些恐怖的群山中。而这就是他离开龙眠圣地却又因突然的沉睡而忘了,同时也很有可能是他转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绝对是这样,于是克拉苏斯沿着山,小心翼翼的寻找下山的道路。如果他不想被那些魔法生物监察到,他就只能使用不强的魔法以便隐藏他的行踪,而他现在的样子也不适宜释放过强的法术。
他小心翼翼的用带着手套的手从岩石组成的山上向下面的湿地爬去。山上和山下的温差很大,山下要阴冷潮湿得多。尽管他看起来像一个面色苍白的精灵,但他有龙的能力,能够保持自己的体温。湿地寒冷潮湿的天气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麻烦;虽然他在途中的洞穴因为地点的原因要舒适、温暖和潮湿的多。当克拉苏斯踏上湿地柔软潮湿的土地第一脚,就能听到各种湿地生物的欢呤。一般来说,湿地应该非常的喧闹但是今天的声音貌似还是太小了。
似乎他们都在害怕附近的危险——而克拉苏斯也感觉到了。
但是附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也没有隐蔽的魔法袭击他。克拉苏斯朝着格瑞姆巴托的方向进入了沼泽深处。
茂密的植物很快掩盖了克拉苏斯,在克拉苏斯从脸上拨开这些恼人的藤蔓的他察觉到这些植物全部都像生病了一般。表面看起来他们都生长良好,但是里面却都被扭曲了,湿地的情况正在变得越来越糟。
这些受诅咒的群山正在散播污染……我必须阻止这件事。他冷酷的拨开接下来的树杈和藤蔓,心中因自己曾经只想到为了解救自己敬爱的红龙女王、消灭兽人和恶魔之魂,而完全遗弃这片土地而感到忐忑不安。而这些罪恶应该就在他自身前往格瑞姆巴托深处的时候在这里生了根。
就在他飞行的途中,他还看到自己的一些子嗣还在守护着这片土地,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干过。总是有这么多的危机,这么多的突发情况让他无法着手来做这件事。
事后的反省并能解决任何问题,对克拉苏斯也是一样。但是,这种想法虽然不能给这里带来任何变化,它还是稍微平复了卡拉苏斯的内疚感。
他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响声,混着回声这显得过于的响亮。但要使声音变小他就不得不使用更多的魔法。他还是希望能够偷偷的溜进格瑞姆巴托,虽然现在看来这越来越难以实现了。
一些虫子在他边上盘旋但马上又飞走了,他们大多数以血维生,但明显他不是他们喜欢的类型。但是也有一些认定卡拉苏斯的血绝对好喝。他能感知他就在附近,但是没有他并不能完全的确认他的所在,除非他能够知道隐藏在群山中的一切。卡拉苏斯小心地走着:他现在这个形态力量并不强,并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在他艰难行进的途中他并没有受到攻击。这个着着紫衣的法师进入了湿地的中心然后决定在这里冒险将他的思维送去格瑞姆巴托。
在一个远离沼泽中水草丰茂的水域的地方,卡拉苏斯靠着一棵长满苔藓的树,开始施法。立刻,他的视界变得非常宽广。一个人不可能进行这么强大的视界,而龙却行。
他没有关心别的地方,而是将精神直接送到了格瑞姆巴托边上的不毛之地。然后,他的不安几何级数般的扩大了。这些群山中腐败的景象让克拉苏斯不得不想要探究其中的秘密。
他紧眯起双眼,将自己的意识送入了格瑞姆巴托。
在一片黑暗过后,他看到了一些残破的影像。但是第一眼望去,里面只有一些石笋、石柱和兽人的白骨,而这些白骨明显是在当初从格瑞姆巴托驱赶它们时留下的。
奇怪的是,完全没能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卡拉苏斯陷入了沉思。
他眉头一紧,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他准备将意识收回,但旋即就发现他的意识被困在了格瑞姆巴托!
卡拉苏斯想将意思收回,但是就好象他自己真实的被困在这些岩石和泥土中。他用拳头猛击着希望能从这里开出一条路来。
然而这让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这些举动让他没有办法监视他身体。
卡拉苏斯又徒劳的试了一次,他都觉得设下这个陷阱的人每一秒都有可能对他发动袭击,但是幸运的是并没有任何事发生。
但是,即使设下这个陷阱的人遗忘了这个陷阱,卡拉苏斯还是得尽快从这个困境中脱出。他担心自己的肉身,幻想自己的意识还能重回身体。
在又一次的徒劳后,这位红龙法师沉思了一会,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将他意识困住的魔法矩阵上面。感知它并不困难,但他立马就为它精密的结构所震惊。这显然是一位法术大师的杰作,考虑到他可能的年龄,这很有可能是由死亡之翼亲自施加的。
不管怎么样,卡拉苏斯知道他必须找到破除魔法的关键。只有破除了这个魔法,他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
他的意识深入到那个缚咒中,开始解析它的原理。讽刺的是,如果这真的是死亡之翼的杰作,那么唯一能够理解这条疯龙扭曲的思维的就只有同样长寿的他自己了。克拉苏斯开始设想自己就是这条在千百年来一直观察大地,为世界预警的守护巨龙。
顺着这个思绪,他沿着魔法的节点思考。他找到了一些规律,但是一条条的岔路让他充满了疑虑。
一条路看起来似乎更有希望,克拉苏斯顺着它追溯到了起点。他早前感知到的东西向他袭来,越来越近。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不是对血肉的饥饿,而是一些对他更为重要的东西的饥饿。
向他袭来的东西想要吞噬他的魔法……
克拉苏斯想要加快他的进度。他是一条龙,一条掌控魔法的龙。将他的魔法剥夺还不如直接用短剑刺穿他的喉咙。他看见其他红龙遭受残酷厄运而这种想法深深的恐惧了他。
克拉苏斯的意识被困在了洞穴里,而他的身体远在千里,不能给他任何帮助。他现在迫切需要那些停止那个魔法吞噬者追捕的相关联魔法。
这个陷阱将克拉苏斯牢牢的困住,一条线索通向一条死路,而另一条同样。
那个神秘的吞噬者几乎就要追上他了。克拉苏斯能够感知到它就在他身边同时也知道当他看到它的时候可能已经太晚了。
我真是个蠢货!他想到。现在有一个充满危险的方法。这可能加快他的进度,避免因魔法被侵蚀而缓慢恼人的死亡,但也可能直接杀死克拉苏斯。
实际上,他也没的选择。他开始施咒……,对于多数施法者来说,这件事根本不可能,但是克拉苏斯经过数百万年的磨砺,也许他能行。
不管它有没有用……
克拉苏斯感觉到了他自己的心跳。这是一颗律动了千年的心脏。它见证了暗夜精灵的兴起和他们戏剧般的落幕;见证了两次恶魔入侵以及东西大陆的分离。
现在,它集中精神,想要减缓、甚至停止他的跳动。
心跳的声音是那么的遥远微弱,但是同时这又给了他些许的希望。
然后,心跳停止了,仅仅片刻,但是已经足够克拉苏斯逃出生天。
一团阴险的亮光进入了满是骸骨的洞穴。
克拉苏斯将他所有的努力都集中在他的心脏上。他希望心脏急促的一跳能将他的意识抛出这个魔法的牢笼。这是他做过并练习过的,但是他没有在这么危机的时候练习过。
一个模糊,笨拙的东西出现在洞穴的石笋之间,而他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机会。
一股冲击贯穿了他的全身,但这并不是他的意图。但是,不管怎样。在吞噬着要将他的意识吞噬前,他的意识冲出了格瑞姆巴托,然后他发现,他仅仅是从一个捕食者口中逃到了另一个捕食者口中。
一条鳄鱼正咬着他的腿试图将他拖入沼泽的泥水之中。它的牙齿深深钳入了肉中,而剧痛使他的意识重新回身体。血从受伤的大腿里出溅出。如果鳄鱼胃没有被像板甲里的帕拉丁那样保护良好的话,它也许早就被这血液毒死。
讽刺的是,如果克拉苏斯没能从卡兹莫丹逃出他可能就成了这个简单的六腿捕食者的美餐。顶着剧痛,他朝鳄鱼的硬鼻狠揍了一下。
一团蓝色的光环包住了鳄鱼。他咆哮着张开了嘴,而克拉苏斯也乘机抽出了自己的腿。随着光环的加强,鳄鱼前后拍打着。受伤的克拉苏斯喘着气,拖着受伤的身体靠在了声后的树上,看着在光环中挣扎的鳄鱼。
这头野兽先前躲过了他的感知,即使现在,克拉苏斯也不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一些力量让鳄鱼躲过了这位强大法师的侦查。
但是这力量现在再也不能从克拉苏斯倾泻的力量中保护它了。他嘲笑的,看着鳄鱼徒劳的想要冲破光环逃回水中。现在,随着魔法的起效鳄鱼开始离解,它的外皮纷纷脱落,在触地之前化成了水汽,接着腿也像淤泥一样流了下来,在发出最后的一声吼叫后,这条鳄鱼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仅仅只有克拉苏斯的血,能够证明这条鳄鱼的消亡。
他盯着自己的腿,腿上的伤足以让人类或其他凡物致命,而他现在也疼的要命。但不管怎么说,这条鳄鱼的袭击让他逃离了比死更为痛苦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几乎要感谢起这条鳄鱼来了。
他伸出手,悬在他被撕裂的肌肉上方。闭目聚神。一团微弱的红光在他手掌上亮起,染红了山谷。
流血停止了,而痛苦也随之消散,鳄鱼牙齿造成的较小的伤口和一些较大的伤口也都慢慢愈合了。
克拉苏斯并非仅仅只治愈了伤口。传言,这一带的鳄鱼都带着剧毒,而克拉苏斯也绝不会忽视鳄鱼肮脏的牙齿上可能带的剧毒因为他在人形态的时候必须得特别注意这些。在修复了伤口和排出毒物之后克拉苏斯消耗了太多的能力,而他也一次大汗淋漓。
在处理好一切后,克拉苏斯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腿。为了确保一切恢复正常,他挥了挥手臂。
今天,他在这里,好好的上了一课,而他也懂得了没有任何事能够确保万无一失。首先,他莫名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他远离原来的预定的路线;其次他的意识在刺探格瑞姆巴托的时候被困住了;最后他差点被鳄鱼给分吃,因为它躲过了他的侦查。
一个奇怪的东西打断了克拉苏斯的沉思,而他没能确定这东西从何而来。
但是他现在能确定一件事,有人预见了他的到来。
所以……一些人在等我……他“喜欢”我……他想要同我玩玩。
但是,他究竟是谁?
“我们走着瞧,”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有人想要玩玩,克拉苏斯也绝非善茬。让他们担心他的到来吧;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知识是多么的可笑。
克拉苏斯咧嘴一笑,“下面该我出招了,我的朋友……”他施法……然后消失了。
矮人们出现在离湿地最近的地底通道的出口,他们并不想来这里,但是为了生存,他们必须他们必须重新补给,他们也急缺饮水。
“没有迅猛龙,”葛琳达嘟哝道:“事实上,什么也没有……”
罗姆窥视了一下沼泽,“我们快走吧”,他指着四个背着小桶的矮人。“尔们和贝加尔一起去那边的小溪取水,而剩下的跟我来。今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弄些新鲜的肉来,不管他是迅猛龙的还是鳄鱼的。”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喜欢吃迅猛龙或者鳄鱼肉,这两种肉都非常的老,非常的难吃。但是可选的食物已经非常的少了,特别是现在:在绝大多数的较小的猎物因矮人和格瑞姆巴托内的邪恶存都跑光了后,能不能猎到这两种东西都非常难说。
我们正在接近真相,罗姆情不自禁的说。我们遇上了,血精灵,龙人,黑颚怪和那个黑衣的女士。我们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我们不知道他们将要做什么。
他突然笑了起来,吓坏了葛琳达。罗姆停止了大笑,这个矮人不知道那个血精灵和其他人在做什么,而他们的性命似乎都和他们的任务绑在了一起。
他想起了他在战斗中丢掉的手,他的手腕尽管处理过,还是在不停的抽搐。但是作为一个矮人他有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够处理好这些伤痛。而这一切提醒了他,他当初是多么的不情愿接受这个任务,即便他被麦格莱尼国王认为是完成那些最危险任务的最佳人选。但是,罗姆不管多不情愿他也不能在他的君主面前表现出来。
但是……
罗姆,你真是一个笨蛋啊!你应该让别人来指挥这个任务而不是自己跑回这片黑暗之地……回到这片被诅咒的荒芜之地……
罗姆带领吉尔达和其他猎人踏入了湿地。他的言辞隐藏了那些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折磨他的事实:他那些过去殒命于此的同伴。而这些同伴并非仅仅是那些在这场任务中丧生的人,还包括那些多年前在与兽人的战争中丧生的人。他还能清晰的记得他们的脸和他们染血的尸体。
还有他们的鬼魂,现在正呼喊他的名字。
然后罗姆意识到,葛琳达因为发现了什么而正在喊他。
“我只看到了一些动静,但我想那应该是一条鳄鱼,”她悄悄的说。
“哪儿呢?”
“就在这里。”葛琳达指向了右前方远处的一刻枯树。这棵树的的旁支早已掉光,而树干的上部都脱落。“就在这里的深处”
“我们在这里分散开。每个人都当心点!”而他们也是这样是失去了可怜的赛门……他一脚踏进泥潭,然后沉进了里面。
他们再也没见到过他的身影。
葛琳达带了一半的猎手去了西方,而罗姆则带了剩下的三个去了北方。他没有发现猎物。但是他坚信女矮人的所见,也知道沼泽鳄有多么能掩藏自己。对于一个在地下度过大半生的种族来说,吉尔达有一双锐利的眼睛。
虽然葛琳达身材粗壮,但是她潜行的功夫却是一流,在罗姆小心翼翼的踏入水中的时候,葛琳达的队伍就在水域的边缘巡逻。
隔着泥泞的水,人们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但罗姆能根据细小的变化和冒出的气泡来确定鳄鱼的活动,而是鳄鱼也能感觉到他们的行动。
他瞟了葛琳达一眼,而葛琳达也在她的一个伙伴旁边用斧子做着手势。他已经确定了目标。罗姆示意他的团队向她靠过去。
就在这时,一头鳄鱼从葛琳达一码以内的方跃起,它没有攻击,仅想从他们的围捕下逃走。但是,她手下的两个猎手早就准备好了,他们阻断了它的退路。其中一个用斧头猛劈了过去,刀刃深深的切入鳄鱼的前腿。受伤的鳄鱼摆好了防守的姿势,扭动着像狩猎小队进攻。抓住机会,葛琳达从后面一击便将鳄鱼的脊柱劈断,鳄鱼抽搐了起来。
罗姆点了点头。鳄鱼基本已被制服,他为这次狩猎行动迅捷而感到欣慰。因为,这伙人越早能回家越好。
他注意到了右边有水声,两条鳄鱼?不管它们味道如何,对他疲惫的队员来说也是不错的收获。于是他转过身去——
但这并不是鳄鱼。这是群粘乎乎,但极度危险的生物。他们缓慢的向矮人们爬来。在他们微颤的身体内里漂着各种东西,但最多的还是骨头。
“当心!”罗姆叫道。“软泥怪!”
在罗姆能阻止他前,一个年轻的战士鲁莽的冲了过去向软泥怪发起了进攻。斧头直接沉入了怪物的身体,而他的脸也因为惯性埋进了这个怪物里面。
而这个梦魇般的怪物就把那个猎手吸进了身体内。
罗姆惊愕的发出一声叫喊,用他还能用的手举起了武器攻向了那个怪物。在尘泥沼泽,他的伙伴们也遇到过相似的情况。而如果他想救人,就必须立刻行动。
罗姆老练的砍下了这个怪物的一部分,而这让失去了他的刀。然后,罗姆责备自己竟然做了一件显然这滩软泥毫无作用的事。而被吞的矮人除了在里面抽搐外,不能做出更大的动作了。
因为葛琳达和她的小队还在处理顽抗的鳄鱼,剩下事情的只能靠罗姆和他剩余的两个伙伴了。随着另外的两个人的加入,他们把这个怪物围住。他们希望既然罗姆的斧柄还在软泥怪的肚子里,他们就有可能靠它把被吃下的矮人救出。
“为了索瑞森大胡子”罗姆吼着冲向软泥怪,然后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
被吃下的矮人的脸已经被它消化掉了一部分,在浓密的头发下露出了白色的头骨。而就在罗姆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头发也开始收缩并被溶解了。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但是从他以前对付软泥怪的经验来看他还有一些时间来解救这个矮人。
“退后!”罗姆因为害怕再丢失伙伴而命令道,“当心!”一个战士回到罗姆向那个怪物发起了进攻。
如果罗姆的另一只手还在,那么现在就是献出它的时候。他被灼烧过的残肢进入了第二只软泥怪的身体里,而罗姆感觉自己的肌肉像被灼烧一般的疼痛。
罗姆痛苦的叫喊着,希望能把手臂拉出来。但是软泥怪明显不会松手。他想,他也许会像另一个矮人那样死去。
但是,从树顶突然飞来了一支燃烧的火矢,正中和罗姆纠缠的软泥怪。罗姆觉得软泥怪会熄灭火焰,但是并没有,它变得非常的炎热。
罗姆闻到了火油的味道,也明白了弓手的意图,同时他也了解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用尽全力的扯着,而他的手臂也终于从怪物的身体里拉了出来。
另一枚燃烧的箭矢击中了还在扭动的怪物。这个怪物体内的东西都喷了出来,而罗姆也向后退去。
剩下的那个软泥怪向水边逃去,但是另两支箭击中了它。箭矢像引燃第一只软泥怪一样点燃了他,他剧烈地摇晃着好像要炸开一般。
在取回他的斧头后,罗姆撤回到了他的同伴中。
葛琳达冲到他边上“你还好吗?”
“好得不能再好了,”他高兴地看着燃烧的软泥怪回答道。而第二个软泥怪的残骸里面还有燃烧着的矮人的骨头:“可恶的软泥怪!……”
她少见的抖了起来,显得有些害怕。“我一定会做噩梦的……可怜的哈瑞克。难道当时真的没有办法拯救他吗?”
铜须矮人更愿意埋掉他们死掉的同伴,好让他们回归大地。他们认为这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恩赐。
但是火焰不仅烧死了软泥怪,也将矮人的骨头烧成了灰。
“我们至少还能找到他的骨灰”罗姆想尽量让这个悲惨的结局看起来并不那么的悲惨。他向四周看了看,想要知道这些箭到底从何而来。
然后,在他视野最远处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葛琳达则因为担心软泥怪的伏击而神情紧张。
但不管罗姆看到了什么,他都确信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你在看什么呢?”
“太远了,没看清,”一个模糊影像。就只有这些了。他甚至都不能确定它有多高。而罗姆唯一知道的是它移动的非常之快。
但是,谁会在这块肮脏的土地上向一群无助的矮人伸出援手呢?
然而他更感兴趣的是,这对他的任务又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