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添翎直感觉脸儿更烧,她这才体会到原来害羞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这玉有点邪门!”岳添翎忘记了脸烧,忽然叫出声来,“怎么这么凉!”转而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又凉的很舒服。”
宇印沉轩笑道:“此玉取自茗渊潭底,乃旷世奇玉,遇热它凉,遇凉它热,现在是暑日,它自然是凉的。”
岳添翎惊奇的垂下眼去看脖颈下的玉,天,这盛景皇朝果然什么稀奇的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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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映景小筑
“早些休息。”宇印沉轩轻吻了一下岳添翎的额头,叮嘱着。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轩哥哥,你变罗唆了。”岳添翎调皮的翻着眼睛说道。
宇印沉轩嗔了她一眼,没有多话,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岳添翎站在廊中,扶着柱子,浅笑着望着他一步三回头的身影,直到再不可见。
没想到,她和轩哥哥也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她们两个人还会这么别扭,像夸张的言情剧一样,明明在一起一整天,小小分别却还要这般依依不舍。
抚上项上那块浅绿色的“锁情锁”,抿嘴浅笑,这样就定情了吗?
正自甜蜜间,眼前攸地就是一道白影晃过!
岳添翎不敢相信的撑大了双眸!
那个身影……那个身影……
“珮笙哥哥!”岳添翎慌张的叫了出来。
白影陡地一震!
那疾走的身形瞬时顿了下来!
他停在那里,也未回头,自远处看去,似乎正隐隐颤抖。
岳添翎几步跑过去,跑到了白衣人面前,当她看清了他绝世俊颜,惊喜的叫了出来,“珮笙哥哥,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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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添翎卧房
看着津平珮笙静静的在一边饮着茶,也不说话,岳添翎脸上罩上了几分忧色,再三思忖,还是问出了口,“珮笙哥哥,方才,你为什么要走?既然来了,为什么……”来都来了,结果没看看她就走,太奇怪了。
“天色晚了,你又还没有回来,打算明天再来的,谁知刚走竟然又碰上了。翎儿,”津平珮笙放下手中的茶盏,温柔的眸子定定的望向岳添翎,“你不要多想。”
“原来是这样。”岳添翎淡笑着在他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来,“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惹珮笙哥哥生气了。”
津平珮笙望着她,望着她毫无杂质的眸子,心想,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如何能生你的气。
“珮笙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晚,我还梦见你说有重要的话同我讲,真是好笑,如果是有重要的话,怎么又会拖着再说呢。做梦还真是毫无逻辑可讲。”岳添翎呵呵笑着好似在讲述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津平珮笙暗自握紧了拳头!
她……她居然以为那个是一个梦。翎儿,你可知我是真的有重要的话要同你讲。
他的拳头握的更紧,指甲深深陷进了手心的皮肉中!
可是现在重要的话已经不重要了,甚至根本没必要再说出口!
“玉很美。”的确很美,不逊于他的“最美莲”。
岳添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脖颈下方,忽地,脸红了。
以她和津平珮笙目前的距离,相信他可以清清楚楚看清上面的刻字,自然也就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轩哥哥送的。”她低低的说着。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个“锁情锁”挂在项上,那么明显的让“良缘天定”几字暴露在外,很是羞人。
“宇印沉轩?”尽管他已经看得真切,今晚送她回来的男子就是那日照顾她喝药的华衣男子宇印沉轩,但是他还是想问出口。他不懂,明明那两日,添翎看他的眼神是有些许爱意的,为何,不过数日,竟然一切都变了。
“嗯。”
“翎儿不是说过,你们的关系只是令兄的拖嘱。”温柔的眼中,平静已然撑不下去,满满的罩上了痛苦。
岳添翎的脸更红,轻声道:“本来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今天。”的确,就是到现在,她也还是很迷糊,怎么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她完全不晓得自己是何时对他倾了心。
“你爱他?”这声音中已隐有颤抖。
岳添翎吃惊的望向他,大眼眨了几眨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那样一个问题。珮笙哥哥怎么会问得如此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