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着身子对我耳语,“不,”声音小的如丝绸一般。“现在是不可能的,等等以后,当你不那么脆弱时。要有耐心,贝拉。”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坚定、合理。“但那就是问题,等到我不再脆弱时结果就不一样,不会一样了!我不知道那时我会是谁。”“你永远都是贝拉,”他保证道。
我皱着眉。“如果我极度饥渴以至于杀了查理——或是喝了雅各布的血,或是安吉拉的,如果我能选择的话——会有那种事吗?”“会过去的,而且我怀疑你是否会喝狗狗的血。”想到那,他假装不寒而栗。“即时是新生儿,你也会有很好的嗅觉。”我无视他的逃避。“但是那总会是我最想要的,不是么?”我挑衅道。“血,血,更多的血!”
“你还活着的事实就检验了那不会是真的。”他指出。“八十年之后呢。”我提醒他。“我指的是身体上的。理智上,我知道我会是我自己的……一段时间后。但是,只是纯粹的身体上——我一直会是饥渴的,比其他东西都渴望它。”
他没有回答。
“所以,我会有所不同。”我反对的总结着。“因为现在,身体上的,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东西,不想食物,或是水,说是氧气。理智上,我会让我优先考虑的事情有着更合理的顺序。但是身体上……”我转转头亲吻他的手心。
他深吸了口气,我非常惊讶,因为那听起来有点儿不平稳。“贝拉,我会杀了你的。”他低声说。
“我不相信。”
爱德华收紧眼睛,他抬起一只手摸着我的脸,又迅速拿着什么放到身后,我看不到,只听到一声闷响,我们身下的床开始摇晃。他手里有个些黑色的东西;他抬手让我好奇的检查。是个金属花,那是他床顶盖构架的中精心雕刻的铁支柱上的装饰品,他的手又合起来一会儿,手指肌肉慢慢收紧,然后又打开。
毋庸置疑,我很震惊,变成了一小块形状不规则的黑色金属。它是他手里的模子,就像小孩儿手里玩的面团。不到半秒钟,就被他的手掌碾压成了黑沙。
我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我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你有多强壮了,你没必要破坏家具。”
“那你的意思是?”他阴沉的嗓音问道,把手里的铁砂抛到屋角,撞击墙壁的声音如同雨点一般。
他紧盯着我,而我努力解释着。“当然我不是说理论上来说你没有能力伤害我,如果你想的话……我的意思是,你不想伤害我……你是如此的不希望让我受到伤害,所以我想你绝对不会这么做。”在我还没说完话的时候他就开始摇头。
“可能不会像你想的那样,贝拉。”
“也许,”我嗤之以鼻,“也许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想法。”“没错。你就没想过,我永远都会给你带来那样的风险么?”我久久的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中没有妥协的迹象,没有犹豫不决的暗示。
“求你了,”我最后无望的小声说。“这就是我想要的,求你了。”我被打败般的闭上眼睛,等着最后轻声否定。
但是他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疑惑地等待着,听到他的呼吸又不均匀起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他表情挣扎的痛苦。
“求你了?”我又嘟囔着,心跳都加速了。他的眼神中突然有些不确定,我抓住这一点点的优势,语无伦次的说起来。“你不必要对我有任何保证,如果有些不对劲儿,那么,那么就那样,只是让我们试一试……只是试试,而且,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我急躁轻率地保证说,“我会嫁给你,我会让你支付学费,而且我不介意所有对我的贿赂,你甚至可以给我买更快的车子,如果那能让你开心的话!只是……求你了”
他冰冷的双臂仅仅的抱着我,嘴唇就在我的耳边;冰凉的呼吸让我哆嗦起来。“这是无法忍受的,我想给你那么多东西——但你却决定要这个。你能想象这有多痛苦么,不断的拒绝你当你用这样的方式恳求我?”
“那么,不要拒绝,”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建议道。
他没有回应。
“求你了。”我又试了一次。
“贝拉……”他缓慢的摇着脑袋,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在拒绝,他的嘴唇,来回的亲吻我的喉咙,感觉更像是投降了,我的心,已经跳个不停几近疯狂。又一次,我占据了优势,他的动作很慢、很优柔寡断,当他的脸转向我时,我快速在他怀抱里一转,直接亲吻到他,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我以为他又一次想推开我。我错了。他的唇不是温柔的,是冲突和绝望交织着,突破新的界限。我紧紧搂着他脖子,对于我突然过热的皮肤,感觉他的身体比过去更凉爽了,我颤抖着,并不是因为寒冷。
他没有停止亲吻我,是我先放弃的,喘息着呼吸空气,即便如此,他的唇也没有离开我的皮肤,继续吻着,移动到我的喉咙处。征服的紧张感异常强烈,让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勇敢的,我让手摸索着,这次很容易就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手指触摸到了他那完美的冰冷的肌肤,他是如此的美丽,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无法忍受——真的是那样的,他如此美丽,让人无法承受……
我找到他的唇,让它继续亲吻着我,而他看起来和我一样的渴望。他的一只手仍捧着我的脸,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搂着我的腰,将我向他拉近,靠的更近,但这样有些更困难,我没法够到我衬衫的前面,不过,也并非不可能。
他的手如同冰冷的铁链般,锁紧我的手腕,他拉着我的手直到我的头部,我的手突然就放在了枕头上。
他的嘴唇又一次移到我的耳边:“贝拉,”他喃喃的说,声音天鹅绒般柔软,温暖。“你可不可以停下来,不要再试着解开衣服?”“你想要做那部分么?”我困惑的问道。
“不是今晚,”他温柔的回答,嘴唇开始慢慢的亲吻我的脸颊和下巴,所有的紧迫感都消失了。
“爱德华,别——”我开始争辩。
“我不是说不,”他安慰我,“我只是说不是今晚。”我慢慢呼吸思考着他的话。
“给我一个好理由,为什么不是今晚,有什么不好的?”我还气喘吁吁的,并没有让我声音里的沮丧过于明显。
“我不傻,没那么容易上当。”他在我耳边笑着说。“在咱们俩当中,你认为会是谁,并不那么情愿给对方想要的?你刚刚答应在转变以前嫁给我,但是如果我今晚就屈服了,那我还有什么筹码,让你不会离开,在第二天早上去找卡莱尔呢?很明显,我才是那个不情愿给你所想要的东西的人。因此……你得先来。”
我大声的吐口气。“我得先嫁给你?”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协议——要么接受,要么放弃。妥协,还记得么?”他的手臂环抱着我,用违规的方式吻我。太有说服力了——这是强迫,是胁迫。我试着保持头脑清醒……但是很快的,完全的失败了。
“我认为那真是个糟糕的主意。”当他让我呼吸时,我喘息着。“我不惊讶于你那样认为。”他假笑道。“你太一根筋了。”“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抱怨道。“我本以为我已经坚持住了——至少一次——但是现在,出乎意料的——”
“你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他终于说出来了。
“诶!拜托别那么大声说出来。”
“你不会想食言吧?”他问道,脱离开,分析着我的表情,他的表情享受,他正获得了乐趣。
我瞪着他,试着不理会因为他的微笑,但心里起着反应。“你是不是?”他指出了。
“哦!”我呻吟道。“不,我没有,现在你高兴了吧?”他笑开了:“非常高兴。”
我又抱怨着。
“难道你一点儿也不高兴么?”
在我还没回答前,他亲亲我,有一个太有说服力的吻了。“一点点,”我能说话时承认道。“但不是因为结婚。”他又亲了我一次。“你没感觉到很多事我们都错位了吗?”他在我耳边微笑着说。“传统上来说,难道你不该主张我的观点,而我主张你的观点么?”
“在你我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传统。”
“当然。”
他又开始亲吻我,直到我的心跳又加快,皮肤滚烫。“你看,爱德华,”我喃喃着,想骗骗他,他停下来亲吻我的掌心。“我说过我会嫁给你,而且我愿意,我保证,我发誓,如果你想,我可以用我的血写保证书。”
“不好笑。”他在我的手腕里嘟囔着。
“我说这个是因为——我不会欺骗你任何事儿,你非常清楚我的,所以并没有真正值得等待的理由,我们完全是单独的——能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而且你还提供了这么大,这么舒服的床。……”
“不是今晚,”他又了一次。
“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
我用我那只他还在亲吻的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表情。“那么,有什么问题?一点儿也不像你,你这次不知道自己最后能不能行。”我皱着眉头嘀咕着。“你总是会赢的。”
“只是为了防止损失,两面下注。”他冷静的说。
“还有别的事儿?”我眯着眼睛猜测着,他的表情防御着,他试着把一些细微的动作隐藏在他平常的行为中,暗示着他在隐藏着什么秘密。“你是不是要食言?”
“没有,”他庄重的承诺道。“我向你发誓,我们会尝试的,当你嫁给我以后。”
我摇摇头,垂头丧气的苦笑:“你把我弄的看起来好像是情景剧里的坏人——我捻着胡须,试图强占某个可怜姑娘的贞操。”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然后突然低下头,嘴唇印在我的锁骨上。
“那就是你想要的,是么?”他短暂的笑笑,对我来说,震惊要大于乐趣。“你在试图保护自己的贞操!”我赶紧用手捂着嘴巴,憋住不笑,他的话如此的……如此的老式。
“不,傻女孩,”他对着我的肩膀抱怨道。“我在试着保护你,而你在把这变得很困难。”
“在所有愚蠢可笑的事中——”
“让我问你些事情,”他很快插嘴道。“我们之前已经谈过这个话题了,但是那是针对于我的。现在,在这个房间里,有多少人拥有灵魂?是一时的享乐,还是考虑以后的生活?”
“两者都要。”我好斗的立即回答道。
“好的,也许那是事实。现在,存在一个世界,对此充满了分歧,但是绝大多数人认为还是有据可循的。”
“吸血鬼的规则对你还不足够么?你还担心人类的么?”“并不冲突。”他耸耸肩。“以防万一。”
我眯着眼睛紧盯着他。
“现在,当然,对我来说也许太晚了,即使关于我的灵魂的说法你是对的。”
“不,不是的。”我愤怒的争辩。
“‘汝不可杀人’普遍被大多数主要的信仰体系所接受。但是我已经杀了很多人,贝拉。”
“只是些坏人而已。”
他耸耸肩。“也许那算数,也许不算数,但是你还没有杀任何人——”
“那你是知道的。”我嘟囔着。
他笑了,但还是无视我的打断。“而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不受诱惑。”
“好的,但是我不是在为犯下谋杀的事争论啊。”我提醒他。“规则同样适用——唯一不同的是,这是我和你一样都纯洁的领域。我能让这个规则打破么?”
“一样?”
“你了解的,我偷过,撒谎过,我贪求过……我所有的美德都没有了”他坏笑道。
“我也总是撒谎。”
“是的,但你是个糟糕的骗子,没有人相信你说谎。”“我真的希望关于那点你是错的——不然查理就会用装了子弹的枪将门打破。”
“查理更乐意假装轻信你的故事。他宁愿对自己撒谎,也不会盯得更紧的。”
“但是你贪求过什么?”我充满怀疑的问道。“你拥有一切。”“我贪求过你。”他阴沉的笑着。“我没有权利拥有你——但是我尝试了,并得到了。但是现在,看看你变得,竟试图诱惑一只吸血鬼。”对于自己的黑色幽默,他摇了摇头。
“你可以贪求已经是你所有的了,”我告诉他。“另外,我认为你担心的是我的贪欲。”
“就是那样的,如果对我来说太晚了……那么,我真是该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会让他们带你到别处的。”
“你不能让我去没有你在的地方,”我信誓旦旦的说。“那是我对地狱的定义。无论如何,我有一个解决这些的简单的办法:我们都不死,好么?”
“听起来足够简单。为什么我不考虑下呢。?”
他一直微笑着看着我直到我愤怒的哼着放弃了。“所以,就这样。你不会和我睡觉,直到我们结婚为止。”
“从技术上讲,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睡觉。”
我翻着眼睛:“非常周全,爱德华。”
“但是,除了那些细节,是的,你是对的。”
“我认为你有不可告人的动机。”
他的眼睛天真的扩大。“另外一个?”
“你知道的这会加快事情发展的脚步。”我指控道。他忍住不笑。“我只想加快一件事,其他的都可以等到以后……但是虽然如此,是真的,你焦躁的人类荷尔蒙在这点上是我最大的盟友。”
“真不敢相信我竟会同意这个,当我想到查理……蕾丝,你能想象安吉拉会怎么想么?或是杰西卡?哦,我现在都能听到闲话了。”他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我,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他们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到那时我已经走了,再不会回来。我就真的那么敏感到无法容忍那几个星期的横眉竖眼和不断的问题么?
如果这个夏天是其他人结婚,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和别人一样带着优越感去闲聊这些,那也许就不会烦扰我了。
诶呀,这个夏天结婚!我打了个寒颤。
那么,如果我没有因为一想到结婚就打个寒颤,也许就不会烦扰我了。爱德华打断了我的烦恼。“没必要铺张浪费,我不需要大张旗鼓,你也没必要告诉其他人或是做任何决定。我们会去拉斯维加斯——你还可以穿着旧牛仔裤,我们会一路开车到教堂,我只是希望那是正式合法的——你只属于我。
“那已经正式的不能再正式了。”我抱怨道,但他的描述听起来也没那么糟糕,只是爱丽斯会很失望的。
“我们走着瞧,”他沾沾自喜。“我猜你现在不是想要戒指吧?”
我吞咽了一下,语无伦次。“你的猜想非常正确。”他嘲笑我的话。“那很好,我可是很快就能给你的手指带上哦。”
我盯着他:“你说的好像你已经准备一个了。”
“确实是,”他说着,一点儿也没不好意思。“准备强迫你接受这第一个软弱的表现。
“你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想看看它么?”他问,他莹润的黄玉色眼睛突然兴奋的闪亮起来。
“不!”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条件反射,我立马就后悔了,他的脸慢慢沉下来。“除非你已经准备好让我看看。”我修正道,我咬紧牙齿不让我那不合逻辑的恐慌表现出来。
“没关系,”他耸耸肩。“可以等的。”
我叹了口气。“给我看看那该死的戒指吧,爱德华。”他摇摇头,“不。”
我观察他的表情好一会儿。
“求你了,”我悄悄地说,用我新发明的手段,指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请给我看看它好么?”
他眯起眼睛。“你是我见过最危险的动物,”他抱怨道,然后起身,动作那么优美,跪到旁边的桌边,背对着床一瞬间后,便又坐回我身边,一只胳膊搂着我的肩膀,另一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他让它平稳的放在我的左膝盖上。
“来,看看吧,”他直截了当的说。
拿起这个不讨人厌的小盒子并没那么容易,但是我不想再伤害他,所以我克制自己颤抖的手。盒子的表面是黑色绸缎装饰的,非常光滑,我用手指摸着,犹豫着。
“你没有花很多钱,对么?别对我说实话,如果你真那么做了。”
“我没花一分钱,”他向我保证。“它只是另外一个‘传承物’。这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戒指。”
“噢!”声音里充满惊喜,我用拇指和食指拧着盖子,但是没打开。
“我认为它有些过时。”他开玩笑的道歉。“老土,就像我一样,我可以给你些更现代的,一些蒂法尼制作的。”
“我喜欢老土的东西,”我嘟囔着,有些迟疑的打开了盖子。在黑色绸缎间安放的,是伊丽莎白·马森(伊丽莎白女王)的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它的表面是一个长椭圆形,镶嵌满了光彩夺目的宝石,镶边是黄金的——精致而紧凑,黄金在钻石的周围散发着微弱的网状光芒,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它这样的东西。不假思索地,我抚摸着这闪闪发光的宝石。
“真是太漂亮了,”我喃喃自语,极为惊讶。
“你喜欢么?”
“它太美了。”我耸耸肩,假装缺乏兴趣。“为什么不喜欢呢?”
他轻声地笑了。“试试合不合适。”
我的左手紧握成拳。
“贝拉,”他叹气。“我没打算把它焊在你的手指上。只是试一试,看看是否需要改下大小,然后你就可以摘下来。”
“那好吧,”我嘟囔道。
我够着戒指,但是他却抓到我的左手放在他的手中,把那枚戒指带到了我第三个手指上。他端着我的手,我们俩都欣赏着那映衬在我皮肤上椭圆形的闪光,戴着它,并没有我担心的那么糟糕。“非常合适,”他淡然地说,“很不错——省着我再跑趟珠宝店了。”
我能听出来在那不经意的语气中含着强烈燃烧的感情,然后我盯着他的脸,他的眼中也是一样的,尽管他表现的若无其事,但却是显而易见的。
“你喜欢这样,对么?”我怀疑地问道,晃动着我的手指,感觉真的很糟糕。为什么我受伤的不是左手。
他耸耸肩膀,“当然,”他说着,仍然漫不经心。“你戴着看起来非常不错。”我瞪着他,试图解读他郁积在表面下的难以抑制的感情,他也回盯着我,又随意的假装突然溜开,他光彩熠熠——天使般的脸庞因为开心和胜利而光彩夺目,他如此的高兴,以至于我有些喘不过气。
还没喘过气,他就开始亲吻我,他的唇是如此欢悦,当他移动到耳边对我低语时,我感到一阵眩晕——但是他的呼吸和我一样急促粗狂。
“是的,我很喜欢,你是不会理解的。”
我笑了,有点儿喘着粗气说:“我相信你。”
“是否介意我做些什么?”他低声说,手臂同时紧抱着我。“任何你想要的。”
但是他却放开我。
“任何事除了那个。”我抱怨道。
他不理我,抓着我的手,也把我拉下床。他站在我面前,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表情严肃。
“现在,我就想做这件事。求你,请记住,你已经同意了,别反悔。”
“噢,不,”当他单膝跪地时,我喘着气说。
“友好点儿,”他抱怨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
“伊莎贝拉·斯旺,”他透过那简直不可思议的金黄的长睫毛,抬起头看着我,他的金色眼睛那么温柔,但是,不之何故,仍有些严肃。“我发誓会永远爱你——未来的每一天,你愿意嫁给我么?”我有太多想要说的话了,一些是非常不好的,另一些是可能比他想象到的我能说出话还要让人作呕的甜言蜜语,为了不让自己陷入窘境,我小声说道:“是的。”
“谢谢,”他简单的说,握着我的左手,亲吻着我的每个指尖,最后才亲吻戴着戒指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