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人实力真是不错,就算放到和风大陆,也能堪称中坚力量他至少也有八九级实力了吧。
以他这份实力,放在莫沙彻城,也就是我在魔界住过的第一座城镇那里,能被当成一尊大神供着。
而且就算不在莫沙彻城,只在这座城镇里,或许也没人敢轻视他。
但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由于实力差距太过巨大,而他又不像是能越级胜敌的热血漫画里主人公的样子,于是接下来的碾压式结局,毫无悬念的发生了。
我只伸出两根手指,就牢牢夹住了刺来的带着魔法符文的枪身。
而中年男人想要从我两指间拔出被夹住的枪身,竟发现这难度堪比登天
他诧异的望向我,却看不清我的面孔废话,干这种类似恶作剧的小伎俩,我当然得戴好面具,不然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见他略一发怔,我迅速出手,一记手刀,他就昏了。
接住他,将他轻轻放倒在地,而后又将钢枪放到一旁,之后散步般走出了大门。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誓卫者成员当夜遇袭的消息就仿佛海啸般席卷了整座城镇。
誓卫者是什么
是魔界最强的组织之一
他们的成员也有人敢揍
而且一次还揍了好几个
这等战绩,实在令人佩服
伴随着誓卫者成员被揍的消息,各种流言接踵而来。
有人怀疑这事儿是佧修派做的,毕竟佧修派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辈,说不准就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揍了这群可怜的年轻人。
也有人怀疑是旋魔会干的,众人皆知,旋魔会是魔界最强的召唤师组织,而召唤师和战斗法师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一个召唤宝宝帮忙战斗,而另一个,则将魔法变为一种名为炫纹的东西,并借用炫纹的力量与敌对战。
两者一个靠的是群殴,一个靠的是单挑,自然从建立组织之初就不对付。
前者笑后者形单影只可怜吧唧,后者嘲讽前者狐朋狗友屁用没有。
反正就是仨字不对付。
既然两个组织不对付,那么彼此间发生些口角啊,争斗啊,也就在所难免了。
还有人怀疑,这事儿是塔拉库沓干的。
塔拉库沓是元素魔法师组织,他们的战斗方式纯粹就是借用元素的力量,与战斗法师借用自身力量的方式截然不同。
战斗方式不同,理念自然也有差距,一个觉得魔法就是力量,只要掌握了足够的魔法,就能做到一切,另一个则认为魔法只是锦上添的那朵花,在战斗中只能起到辅助作用,真正发挥大杀器效果的,是手中的武器,以及身上的武技。
观念相差如此之大,想来这两伙组织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事实上,这两伙组织的关系的确不怎么好,时不时就会发生点争执,不过倒是很少上升到械斗的程度。
更有甚者,认为这事儿就是誓卫者内部争端,是互不看好的两伙誓卫者之间发生了矛盾,并且矛盾升级之后的产物。
总之,众说纷纭,各有不同。
但听着听着,我却找到了唯一相同的点,那就是没有一个人怀疑这事儿是古代图书馆干的。
我对此很好奇,就像店主询问,为什么没人怀疑是古代图书馆所为。
由于我打听的时候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唠着嗑,所以店主也就当我喝醉了,口出胡言。
面对金主的胡言乱语,店主自然是有求必应“您还不知道古代图书馆那个组织就是一群脑子里满是天马行空的怪胎,一天到晚发明创造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都嫌时间不够用呢,怎么可能闲的下来去做这事儿。”
原来如此,魔道学者就是一群满脑子天马行空的怪胎啊,怪不得他们不怀疑呢。
这事儿就算放在和风大陆,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他们干的。
“那么确定了吗”我问“究竟谁是行凶者”
“确定”店主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确定的了,那家伙连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来,城主的直隶情报部门都下来人了,就连嗅觉最好的狗都用上了,却硬是没找到一点线索,哎,要我说啊,行凶那人,要么是神明一样的家伙,要么就是鬼魅,不然怎么可能做了案,却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呢”
在店主的说笑声中,我微笑着回应,同时心里暗道“能有线索才怪呢”
案发之后,我连夜越墙出了城,并在距离城镇一公里左右的地方,脱掉外衣,换上新衣服,并将外衣当场焚毁,掩埋,之后才慢悠悠的再翻墙入城。
出来时,我出了些汗,但回去时,却干净清爽,就算城主出动了嗅觉逆天的猎狗,线索也只会在焚烧并掩埋衣物灰尘的地方停止。
况且这群猎狗的嗅觉并不咋地,一直在城里转来转去,偶尔几只到了城墙口就停下了脚步,冲着上面嗷嗷叫个不停,等出了城门,最多也就只找出十几米,就再也嗅不到线索了。
待店主走后,我关好门,来到桌旁,拿着一根鸡腿嘿嘿嘿笑个不停。
“笑什么”蓝色魔女嘟着嘴,不满道。
“没什么”我笑着回应道。
“别笑了”她一脸不悦道。
“怎么了”我好奇问道。
“你怪笑声好难听,影响我食欲”
她狠狠地扯下另一条鸡腿,一口咬掉三分之一,连骨头都一并咬断了,顿时惊得我收敛了笑声。
半晌之后,我小心翼翼问道“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哼”她先是摆出一张臭脸,不想理我,不过数分钟后,她就忍不住了“大半夜的,欺负一个女孩子,多没品啊”
“那可不叫欺负,是教训”我道“你是没看到那贵族青年的样子,腿骨骨折,肋骨骨折,遍体鳞伤,脸和胳膊被挠的他奶奶都认不出他来了,这么悲惨的结局你不同情,反倒同情起那女孩儿了。”
“废话我也是女孩儿一想到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连人都没法见了,更难受”
蓝色魔女狠狠地咬碎了嘴里的鸡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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