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叟族仅仅盘桓了一日,心急火燎的士族们就告别,继续往越族那儿去了。
南蛮百越,住的地方其实比较相近。其中的路途可以是相当坎坷。这也是那些士族家的老人不来,让年轻一辈过来的原因。
百越其实大多数时间都会被南蛮欺负一下的。因为百越的实力本来就不如南蛮,他们还经常内部闹矛盾,分裂成了大大的部落,相互攻伐。而且,南蛮跟蜀汉朝廷搭上线了。除了在不久之前的蜀汉灭国之战中,南蛮出了大力气,其他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南蛮从大汉这里拿好处。
所以,百越也比较恨南蛮以及蜀汉。有机会能够报复南蛮或者大汉一把的话,他们是不会介意的。
士族们一路行进,在叟族人当向导之下,他们比较顺利地来到了百越。
百越虽然乱,但是其中也有长时间以来都比较强大的部落。这个部落就是汝南越。大汉的郡县中有一个汝南郡,名字倒是一样,实际上什么关系也没有。
到了汝南越之后,士族们用利益诱惑他们,辛勤游,并且拿出来礼物进行结交。在士族们描绘的美好前景之下,汝南越果然对劫掠大汉很感兴趣。再加上那么多礼物,汝南越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过百越有很多部落,士族们还要去一家一家的服。不过百越士族大多都是同一个德行,只要费点时间费点力气,服是不难的。
士族们在百越呆了五,终于把大多数部落都服了,他们都同意出兵,对大汉进行劫掠!
随后,感觉这一趟劳累到几乎完蛋的士族年青一代,就返回晋国了。
他们自出生以来,基本上都是在娇生惯养的,这一次出来,风吹日晒雨淋,皮肤都黑了好多,想来一定会终身难忘的。
至于另外一方蛮夷,僕族,不是他们这一路的目标。因为僕族生活在吴国和大汉南方的交界处,靠近东吴的交州,是由另一队士族前去鼓动的。
僕族是一个一直以来都不臣服于蜀汉朝廷,也过得不怎么好的蛮夷。他们和交州的土著交好,都一直不想受到东吴和蜀汉朝廷的管理。经常跟交州土著联合起来对抗两国的朝廷。有时候东吴想坑蜀汉了,就白白给僕族送各种东西,鼓动他们给蜀汉官府找麻烦。当然,蜀汉想坑东吴的时候,也会这样对待交州土著,让他们找东吴官府的麻烦。
这会儿想坑人的换成了跑到晋国的益州士族,不过操作也差不多。
僕族的人欣然接受了益州士族们的礼物,几乎用不着鼓动,就一定会去大汉境内劫掠一番的。
就这样,三支蛮夷全部鼓动成功。他们集结兵马,准备去好好抢一番。
叟族最先集结好兵力,他们前前后后有着大军两万多,一支最精的兵,是一万名叟族族长的直属军队,浩浩荡荡,在最前方开路。其他的,尾随在两侧,四处找着既能抢到好东西,又没有大汉大军驻扎的地方。
他们虽然气势汹汹,可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最先面对的却是阴平、武都两郡。这两个郡早就被刘寻当做扔掉士族的垃圾场了。这个时候,虽然还没有正式向晋国投降,但也差不了多少。除了还向大汉朝廷交税之外,其他的已经跟大汉没什么关系了。就连驻军,刘寻都撤的差不多了。
叟族来了,穿着益州士族送给他们的两千套武器铠甲,进入阴平郡之后,立马就打下了一座县城!其他的的叟族队伍,也打下了一些城镇和村庄。
这个首当其冲的倒霉县城叫做理县,县令本来是朝廷任命的一个官员。士族到这里之后,找了个由头,向朝廷反应这个官员贪赃枉法还勾结蛮夷,要求把他换了,换成自己的人上去。朝廷一看,虽然这是士族把自己的罪行安插到了这名县令的头上,但当时正要把士族都丢到那两个郡去,于是就同意了。
朝廷的官员,自然是回到了京都,被吴济安排到了一个闲职上,等待以后有职位了,再去重用。
当时,这位世家子弟,黄家的黄黑,还满脸不屑地对离职的县令:“你个垃圾,在县令职位上做得好不好有什么用?竟然不知道投靠士族,活该完蛋!”
但是这位黄黑在面对叟族大军的时候,就再也笑不起来了!
他知道,这是士族请求蛮夷过来劫掠大汉的。可是,你个该死的蛮夷,你要看清楚!现在阴平和武都两郡那是士族在当家做主啊!实际上已经差不多不算是大汉的领土了,你怎么能来这里呢?
于是这位黄黑就登上城楼,去向叟族首领理论:“是我们出了金钱粮食,请你们过来搅乱大汉的,怎么现在在这里动手?这里是我们士族的地盘了已经!”
叟族首领满不在乎地大笑:“哈哈哈哈!老子只知道,这是大汉的郡县,这里能抢到东西,这就够了!”
“尔等背信弃义!”黄黑在几个家族死士的保护下,愤怒地斥责他们。
叟族首领丝毫都不在乎:“呸!你把你们这些世家当做什么了?当成我们叟族的主人了吗?还妄想着指哪打哪?收了你们的东西,老子来打大汉的地盘了,这就够了!就算你们的坞堡在此,叟族勇士们也照灭不误!”
叟族首领也清楚得很,这些个士族每一个真的看得起他这个蛮夷的。之前礼貌地去送东西,扯东扯西了一大堆,那不过是想利用叟族而已。一旦叟族没有利用价值了,叟族在这些士族眼里,只怕连条狗都不如!
反倒是刘寻,对蛮夷的态度好一些。比如那南蛮吧,刘寻就给了南蛮和汉人同等的身份。虽然在实际操作中,想要真正平等还得有较长时间的适应,但毕竟官方辞上,南蛮人是和汉人同等地位的。这种情况,让叟族有时候也幻想,能不能也获得和汉人相同的地位。
要知道,一般的蛮夷,在汉人朝廷的眼中,犹如猪狗一般,那是下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