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空域之中盘旋的空中炮艇已经返航,它的弹药与油料已经消耗殆尽。
生化迅猛龙骑兵还在困兽犹斗,左突右冲,试图冲开封锁线。可惜这终究是徒劳,他们的每一次冲击,都有一部分的骑兵永远的倒下。很快就损失殆尽。
他们的尸体倒了一地,空气之中充斥着生化迅猛龙鲜血那独有的腥膻气味。
一头倒地的生化迅猛龙在哀嚎着,它的前胸上有一个巨大的贯穿性伤口,腥臭的内脏从伤口处流了出来。伤口剧烈的蠕动着,顽强的生命力让这头野兽足以继续苟延残喘数个时。
李牧将枪口对准了它的眼睛。
这头野兽用冰冷的竖瞳与李牧对视着,突然从地上跃起,张开了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想要咬下李牧的脑袋。
“嘭!”
一声枪响,子弹穿透生化迅猛龙的眼睛,在它的颅腔内翻滚弹射,彻底的夺走了它的生命。
李牧用脚踢了踢它的脑袋,确认目标已经死亡。这些凶残的野兽虽然处于濒死状态,但依旧能够对士兵们形成巨大的威胁。
医护兵正在救护伤员,动力装甲的残骸之中依旧有幸存者,他们用电焊切开了因为扭曲变形而卡死的座舱,将里面的重伤员救了出来。他们因为医疗器械不足的缘故,只能进行最初步的治疗,控制伤势。
所有的伤员被集中在了一起,直升机会过来,将他们运输到后方的战区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并不是所有伤员都能够幸存下来,有士兵的大动脉
士兵们正在进行休整,检修武器。尤其是动力装甲与步兵战车,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这些复杂的重型武器多多少少出现了一些故障,需要更换部件,加注燃料与充电之后才能继续加入战斗。
战斗并未结束,他们休整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对囵台山的兴都斯坦驻军发起进攻。
李牧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在兴都斯坦人援兵们到来之前攻下囵台山,他们已经深入了兴都斯坦人的防线,被兴都斯坦人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很快,兴都斯坦人的指挥官就会调动部队来消灭他们。
只有攻下囵台山,有了固定的据点,空军就能运输大量的物资与兵力过来,加强据点,死死的钉在这片区域,并以此为跳板,接应救援被围困的突击队队员,进可攻,退可守,占据了战略的主动。
李牧看向不远处的囵台山,出众的目力让他不需要望远镜也能洞察营地之中的一举一动。他在判断空袭的地点。
那些兴都斯坦人十分的慌乱。生化迅猛龙骑兵与动力装甲的损失让他们乱了阵脚,没有了这些拥有高度机动性的兵力,他们就像被斩断了一条腿,只能龟缩在营地之中,被动的等待着李牧发动进攻,完全失去了主动性。
通讯系统之中传来了空中支援的情报,上层显然没有想到李牧居然能以薄弱的兵力做到这个地步。在他们的预想之中,这支部队要么在走出哨站之后就会被兴都斯坦人所歼灭,要么出去在拉达克山脉转一圈后便缩回哨站之中。从未想过他们真的能到达囵台山。
他们加大了空中支援的力度,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战略轰炸机过来提供空中支援。一次携带的弹药,足以将整座囵台山都削平一层。
……
……
袁钏今穿着一件粉色的体恤,下身穿着短裙,脚上穿着一双棕色的皮靴,这些都是李梅为她裁剪的,可爱又俏皮。
此时的她正坐在了装甲越野车的车顶上,背靠着炮塔,两条白生生的腿晃荡着,一边看荒原上的风景,一边抱着一块烤的淌蜜汁的蓝薯吃着,快活的不行。
她的腮帮子就像仓鼠一样鼓鼓囊囊,快速的咀嚼着,很快就将足有半个脑袋大的烤蓝薯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把吃完剩下的皮随手一扔,她便平躺在了装甲越野车的车顶上,拍了拍撑的圆鼓鼓的肚子,满意的舒了口气。
地上已经扔满了蓝薯皮,她吃了整整二十个,终于把自己的肚子填满了。妈妈有事出去了,要不然她绝对会教训自己,巴啦啦一大堆烦死了。
她感觉这次偷偷跑出来是到目前为止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再也不用去幼儿园和那些幼稚的盆友们一起上学,做蠢的不能再蠢的游戏,也不用写那些简单重复的家庭作业。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爸爸不在这里,她好想爸爸呀,妈妈好严厉,不管干什么都不行,只准她呆在车里,外面有凶猛的怪物,会一口吞掉她。哼,那些荒野上的变异生物根本不可怕,明明她一只手就能把它们轻松的掐死。
看着上的云彩,她有些嘴馋的舔了舔舌头,听爸爸过,有种叫棉花糖的糖果就像上的云朵一样,雪白蓬松,可惜爸爸不会做,真的好想尝一尝棉花糖的味道啊。
偷偷扫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袁钏从装甲越野车上翻了下来,从座位里找到了自己的包包。包包里面装满了妈妈给她做的衣服,零食还有作业本。将作业本从包包里抽了出来,她鬼鬼祟祟的避过了所有人的视野,在半人高的荒草之中跑着。
她要去找爸爸,让爸爸给她讲故事,做好吃的。
在茫茫的荒原之中,她能够清晰的确定爸爸的位置,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能够看见八十多公里外的金色气息。
这股气息就像太阳一般浩大,充满了勃勃生机,那是爸爸的气息。袁钏向着爸爸的方向短腿跑的飞快,她身上独有的恐怖气息,让沿途的变异生物都惊慌失措的避开。
突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一把抓起了她的后领,将她的身子举了起来。
李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拼命蹬着短腿的袁钏。
“你不听话一个人自己去找爸爸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作业本拿出来,你不是跟妈妈保证过一一篇八百字的日记的么?”
袁钏焉了,任由自己被妈妈提着,沮丧的低着头不话。
“你和叔叔们待在一起,妈妈有事要离开,记得一定要听话。”
李梅的脸色有些凝重,那些村落之中的兴都斯坦老人们失联了,她去查探过,村落里空无一人。值得庆幸的是,其中一个村庄的老人莫加多悄悄留下了标记,这些标记消失在了一处隐蔽的地道入口处。她准备独自去查探,衔尾蛇到底在谋划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