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孙静怡就知道这个方法奏效,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喊着:“这里、这里!”
来的确实是这些鸽子的主人,他就住在这栋居民楼的顶层,他看到满盘旋的鸽子也挺吃惊,知道肯定出了事情,不然这些鸽子不会乱成这样,于是他匆匆忙忙奔了上来。
刚一上来,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呼救,于是这人立刻急急忙忙奔了过去。
“怎么回事?!”这人吃惊地看着面前。那是一个如花似玉、身材窈窕的女孩,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还是个大学生。
进入孙静怡眼帘的,则是一个大腹便便、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的中年男人,他的衣服很脏,上面满是油渍,似乎有段时间没换了过。男人长得也不好看,满脸坑坑洼洼,两簇鼻毛往外露着,额头上都是油光,男人应该是独居,但凡他有个妻子,都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但是,这个男人看上去挺老实的。
孙静怡着急地:“我是被人绑到这里来的,我的家人都在找我。而且还报了警,你快把我放了,我的家人必有重谢!”
孙静怡到底还是长了一个心眼,担心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窟,所以特别言明“家人都在找我”“报警”等等。就是希望这个男人别有了歪心思。男人显然吓了一跳,吃惊地:“谁绑了你!”
孙静怡:“我的老师绑架了我,他是一个衣冠禽兽!”
“老师?!”
男人骂骂咧咧起来,现在的老师没一个好东西,他上学的时候就没少挨老师的打,搞得现在自卑心理严重,五十多了仍旧一事无成。
孙静怡赶紧:“叔叔,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送你车子、房子和钱!”
孙静怡当然没有这些东西,但她相信王巍拿的出来。
男人的眼睛一亮:“真的?”
“的真!”孙静怡语气肯定。
“好。”
男人立刻走了上来,弯腰去解孙静怡身上的绳子,但他刚靠过去,就闻到了一阵好闻的女孩体香,瞬间让他心驰摇曳、心猿意马。他再回头看,发现这个女孩长得像是仙一样漂亮,眼睛里面忍不住泛起了一层贪婪之色。
男人,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是色鬼。
色中饿鬼。
看着孙静怡好看的脸,闻着孙静怡好闻的香,男人忍不住想,自己活了五十多年。还没和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睡过觉,简直就像白活了一样!
什么车子、房子和钱,那玩意儿还不知道能不能兑现,哪有眼前这个美貌的女人秀色可餐,而且就在自己嘴边。
男人已经独居很久,只有楼顶上的这些鸽子为伴,对他来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让他重燃对生活的渴望。他觉得,把这个女人绑到家里囚禁起来,从此让这个女人给自己做饭、洗衣,最好还给他生个孩子,岂不是一件美事?
把她放走,却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男人停下了解绳子的动作,看着孙静怡那张仙女一般的脸,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唾沫,喉咙咕咕直响。
孙静怡也注意到了男人贪婪的眼神,紧张地:“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乱来!”
男人没有话,像是一头色中饿虎,猛地扑向孙静怡的身体,双手也在她的身上乱七八糟地摸索起来,同时疯狂地解着她身上的衣服。孙静怡的脑中嗡嗡直响,没想到真的被她给料准了真的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孙静怡大声叫着、挣扎着、威胁着。但还是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入侵。
如果孙静怡没有被绑,她相信自己有办法对付这个男人,她随便抄起什么东西就能砸破这个男人的脑袋!可是现在,她无能为力,除了大喊大叫以外。
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那张臭烘烘的嘴在她脸上乱拱,孙静怡绝望了,她的内心虽然强大,可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还是慌乱、恐惧到了极点。
她无助地大叫着,眼泪从自己的脸上滑落。
这一刻她恨透了所有的男人,为什么所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想将她占为己有?孙静怡一向不是个喜欢哭哭啼啼的女生,可是现在她除了哭,再没
其他办法了。
王巍,你在哪里?
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孙静怡满脑子都是这几句话。眼泪也越流越多,可她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地哭喊着,把嗓子都哭哑了。
眼看着自己的衣服就要被脱下去,孙静怡的心里越来越绝望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突然不动弹了,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衣领上,另一只手放在他自己的裤子上,这个动作本该一气呵成,但他就是不动弹了。
孙静怡气喘吁吁。看到这个男人的脸上满是错愕,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惊恐的事,就好像突然被一条眼镜蛇咬住喉咙。
怎么回事?
孙静怡刚觉得奇怪,身上的男人就飞了出去,“咣”的一声撞在旁边的鸽子笼上。鸽子笼被撞得歪倒在地。受惊的鸽子哗啦啦飞出,男人倒在地上,脑袋被撞得全是血。
孙静怡猛地抬头,才发现是张辅导员来了。
张辅导员站在她的身前,眼睛里满是疼惜。
那个男人刚想站起。张辅导员已经朝他走了过去,抬起脚来朝着男人的头狠狠踩了下去。
如果你见过西瓜爆掉的模样,大概就能理解现在是个什么画面。
号称人体最坚硬的头骨,张辅导员只是一脚下去,男人的头就整个爆掉了。红的、白的流了满地。
孙静怡第一次看到这么残忍的场面,但她不仅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大快人心。
或许她身体里,真的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个男人虽然死了,可张辅导员又过来了。
张辅导员慢慢走了过来。孙静怡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孙静怡知道张辅导员很可怕。
能从九楼的窗户跳进来,又从九楼的窗户跳下去,还能安然无恙的人当然可怕。
张辅导员走到孙静怡的身前,慢慢蹲下身子,将手伸了过来。
“你干什么?!”孙静怡浑身哆嗦起来。
走了豺狼,又来虎豹吗?
刚才那个男人没有做完的事,张辅导员难道想要继续下去?
现在的孙静怡衣衫凌乱,胸前的好几颗扣子都被揭开,脖颈处露着一大片雪白,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发狂。
张辅导员并不答话,将孙静怡身上的扣子一颗颗系好了。
甚至,他还将自己的外套捡起来,重新披在了孙静怡的身上,将孙静怡给裹了起来。
“没事了。”张辅导员轻轻道:“我回来了!”
接着,他便盘腿坐在了孙静怡的身前。
在孙静怡的印象里。这位张辅导员一直都是温和的、绅士的,现在竟然也是。
孙静怡竟然有了一点安心的感觉。
不过,她知道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作祟,她不会忘记自己是被张辅导员给绑来的,如果不是张辅导员这么做了,也就不会发生刚才的事。
所以孙静怡并没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张辅导员。
“饿了吧?”
张辅导员道:“吃点东西吧。”
这时候,孙静怡才注意到张辅导员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张辅导员从塑料袋里拿岀了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原来他刚才去买早餐了。
“这些东西不太好买…”张辅导员喃喃地:“现在整个城市都在抓我,你的那个男朋友能量很大啊,黑白两道全都指挥得动当然也正常了,他是龙组的副队长么,公安局长都要听他的话。”
龙组?
孙静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字眼,但她知道这一定是个好词,而且还和国家有关。
果然,王巍做的事情不是她能想象到的。
张辅导员拿着一个包子,吹了吹热气,递到孙静怡的嘴边。
孙静怡当然不吃。
“吃一点吧。”张辅导员道:“你得吃饱肚子,才有力气逃跑啊!”
是这么个理儿。
孙静怡定了定神,便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只要能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吃完了一个包子,张辅导员又递过去豆浆,孙静怡同样一口不落地喝下去了。
只是吃了个包子、喝了杯豆浆,让孙静怡感到惊讶的是,张辅导员竟然流下了眼泪。
孙静怡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张辅导员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道:“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你竟然肯吃我喂你的东西,让我觉得特别感动,所以忍不住哭了。你不会笑话我吧?”
孙静怡抿看嘴,没有话。
她连话都不想和张辅导员,更不存在什么笑不笑话了。
她只觉得张辅导员是个精神病,应该去看医生。
张辅导员盘腿坐好,坐在孙静怡的对面。直视着孙静怡的目光,认认真真地:“孙同学,我们来谈谈吧……是活下去,还是死在这里,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