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方丈,法号元贞。
在江湖上也颇有些名声,只是碍于少林寺封山的缘由,他也只是露过几次面而已,对于他的武功底细,江湖上可谓是知之甚少。
顾惜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方丈大师。
原本还带着轻视之意的顾惜朝,看到这位白须飘然的老僧,突然莫名的警惕了起来。
再看一遍的李寻欢,向来阔达的他,眉头不知道何时也皱在了一起。
少林寺不愧是少林寺。
顾惜朝对着方丈微微一拱手,出言道:“在下顾惜朝,见过方丈大师。”
“先生客气了!”
方丈做一个佛礼,接着道:“几位施主还是先进来话吧。”
“请!”
三个人带着一个伤号,跟在方丈大师的身后,进入到了少林寺。
“三位的来意,老衲已经知晓。”方丈大师吩咐沙弥关上了寺门,出言道。
“元善大师愿意出售相救?”卓忠堂闻言下意识的问道。
“七煞玄阴指。”方丈大师不仅答非所问,反而反问了一句:“出售的是锦同山?”
“不是。”卓忠堂摇摇头,暗自咬牙道:“是锦江华。”
“英雄出少年啊。”方丈大师摇摇头,宣了一声佛号,颇有深意的道:“如今这江湖,依然是年轻人的下,如顾先生、李公子,也如锦江华,更何况那西凉的宁大人?”
卓忠堂闻言久久不语。
他虽然也是宗师高手,但是自觉在这几人这样的年纪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初入江湖的懵懂青年,不要宗师了,或许先还要差一些。
老一辈的江湖人,止步不前;后起之秀却如春笋半纷纷冒头,他们没有紧迫感,那是讲笑话的。
尤其是这个异军突起的宁尘,已经在江湖各派之中传遍了。
听到方丈大师提到了宁尘,顾惜朝与李寻欢连个人解释会心一笑。
“想不到锦江华的七煞玄阴指竟然已经修炼到了这样的境界。”方丈大师轻声一探,接着道:“是心性出了岔子,恐怕对于江湖来非福啊。”
“方丈想要出手降魔么?”顾惜朝眼中透漏着一丝古怪。
“呵呵呵。”方丈毫不在意的笑笑:“顾先生笑了,何为魔?老衲至今尚不明了,又如何降魔?”
“元善大师他?”卓忠堂还是比较在意元善大师的事情。
“元善师弟正在闭关之中。”方丈掏出了一粒弹药,对着卓忠堂的道:“这是我少林寺的还丹,可暂存令徒之精气。”
还丹、大还丹,乃是少林的两大奇药,现在既然肯拿出来,那么元善大师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一个面容宽厚的,身材略胖的和尚,缓缓的走入了会客堂之中。
“方丈师兄。”这和尚身上披着黄色的袈裟,脖间与手上,皆有佛珠。
进入大殿之中,顿时一股佛气扑面而来,好似沐浴春风般舒畅。
“这是一位高僧。”
李寻欢心道。
“元善师弟。”方丈大师对着和尚也是十分的尊敬,直到叫出了此人的名号,才明白其中的关窍。
少林寺不学武的僧人有很多。
但是悟通了《菩提心经》的,却只有这位元善大师一人,可见其佛学之精湛,远非常人可比。
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向来都可以得到别人的尊重,不论是那个方面。
更何况元善大师本就是以善名传扬江湖的。
“方丈师兄险些将贫僧至于不义之地啊。”元善大师一眼边看清楚了陈永宁的伤势,也知道这样的伤势,唯有他一人可解。
“是老衲之过。”方丈大师将的姿态放的很低,对着元善大师道歉,更像是在与顾惜朝等人解释:“师弟闭关补全《菩提心经》是少林传承之大事,老衲心中一时难以抉择,故而”
方丈这样一,反而让卓忠堂面色一红,方丈好像就是在你看看,我现在可是宁愿不要了我少林寺的传承,也将元善师弟给请出来替你的弟子疗伤,这个人情你们是欠大发了。
但是实际上呢?
《菩提心经》固然是少林寺的传承之一,但是它的重要性,远远不像是方丈的语气那样总要,在一个《菩提心将》乃是先贤巨著,也不是元善大师轻而易举能够补全的。
若不然也不至于闭关三年,不见任何成效。
但是这些,纵然他卓忠堂心知肚明,却一个字也不能提。
因为不论如何,元善大师本没有救你弟子的义务。
现在肯救你一条性命,就应该对元善大师感恩戴德了。
当然,这也是只是卓忠堂与陈永宁两个人的事情,至于顾惜朝与李寻欢,不要意思,我们两个人可不欠你们少林寺什么人情。
对于这一点,方丈显然没有想到。
毕竟李寻欢跟来,是因为的在中岳派待了七八,再加上陈永宁也是伤在锦绣山庄的手中,同仇敌忾搭把手~。
至于顾惜朝完全是因为李寻欢在此处的关系,要不然他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上到少林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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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山。
宁尘很无奈。
他送走了硬要受自己一掌的红泪,将两个深受重伤的妹子,留在了草庐之中。
当日两个妹子打出了火气,甚至轰平了一个山头儿。
这让宁尘真正见识到了女人发起火来的威力。
“幸好你娘不在。”宁尘摸了摸宁夏的脸,出言道:“若是你娘也在,恐怕轰平的就不是一座山头儿这样简单了,整个大荒山能不能留下来都是一个问题呢。”
夏瑶现在宁尘的心中,那就是一个妥妥的暴力分子。
除了在抱着宁夏的时候回控制好自己,其他时候根本已经是放飞了自我。
现在北燕时不时传来的心,也让宁尘十分的心惊。
因为夏瑶在在“魔庄”之中十分的安分,只是专心致志的在教李寻欢的两个表妹(未婚妻)习武。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宁尘根本不相信夏瑶离开之前那么大的火气,会这样简单的消了去。
现在的宁尘甚至先要祈祷,让夏瑶不要那么快将宫找出来。
熬了一锅粥。
宁尘先将宁夏喂饱,然后乘了一碗,进入到了这山谷之中第二间草庐之内。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上宁尘是有家室的男人。
便令大枪兵在隔壁又搭建了一件草庐。
可能是因为熟练度的关系,比之前的,也是宁尘的那一间,还要精致一些。
一间屋子两张床,中间有一条过道,过道的尽头贴墙处有一只床头柜一样的柜子,还有一只凳子,是让宁尘坐来用的。
这就是格局,类似于前世酒店的两张单人床的双人房;相对的,宁尘与夏瑶那一间便是大床房~
可惜不忘了做成圆的~
两位资绝色,现在纷纷是不能下地行走的伤号。
宁尘将板凳放在两张床中间的床头,一屁股坐下来,无奈道:“你们两个竟然如此深仇大恨?若不是在下及时阻拦,恐怕就同归于尽在这无名的山谷了!”
“哼!”萧白凰冷哼了一声,闭上了双目。
没办法,她现在的四肢依然肿胀的很,除了眼皮子,与嘴皮子其他地方想动弹,也动弹不了。
“妾身先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了。”雪姬一脸的悲楚之意,楚楚可怜的对着宁尘道:“女子身无长物,无以为报,若是公子不嫌弃,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啡!”
宁尘手一抖,热粥洒在了自己的手上。
急忙擦拭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自家子的眼神,斜眼?
仙人板板的!
“好不要脸!”萧白凰听到这话更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哼。”雪姬却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道:“不要忘了,现在你动弹不得了是谁在照顾你?是宁公子!可不是你念念不忘的王爷萧白石!”
“老牛吃嫩草就懒得你了。”雪姬一脸鄙夷的道:“萧白石可是你的族弟,镇东王爷跟你父皇是亲兄弟,究竟是谁不害臊,究竟是谁不要脸?”
“好一张利口啊。”萧白凰依旧是冷笑了一声,出言反击:“你若是真的为宁公子着像,就不应该要以身相许,宁公子的夫人多凶残你不知道么?企图破坏别人家庭和睦的风尘女子,恐怕倒贴都没人要吧?”
“停!”宁尘伸出手来,大呵了一声:“现在都闭嘴,是喝粥时间,谁不听话打屁股了!”
此言一出,两女面色羞红,果然不发一言。
宁夏也缓缓的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只是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留下了一道可以供他窥探的缝。
“喝粥。”宁尘舀了一勺,放在了萧白凰的嘴边。
萧白凰紧闭着嘴就是不张开。
“为什么喝?”宁尘觉得女人好难伺候啊!
“因为你刚才让我们闭嘴啊。”宁尘另一侧传来了雪姬的声音。
听到这一几句话的萧白凰也是极为认同的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话?”宁尘脸色黑黑,转头看向了雪姬。
“替妾身翻一个身子如何?”雪姬出言道。
“为什么?”宁尘有些奇怪:“莫非你要趴着喝?”
“不是。”雪姬一脸羞红:“翻个身子你好打屁股!”
“我尼玛!”
这屋子不能待了!
宁尘将热粥放在了两床中间的床头柜上,抱起来宁夏,便出了草庐。
“大人。”正巧这个时候过来了一个大枪兵,对着宁尘道:“山外有一位自称是阿朱的姑娘,带着两个侍女,是夫人让过来的。”
“来的正是时候!”宁尘一拍手掌,对着大枪兵道:“快些请进来!”
这可是个大救星!
“老爷。”阿朱见到宁尘当即便是一拜。
“以后叫公子。”宁尘刚刚提起来的心情,再次坠落:“或者叫大人也行。”
“公子。”阿朱立马改口。
“是夫人让你们过来的?”宁尘出言问了一句。
“嗯。”阿朱点点头,接着道:“夫人担心公子,故而让婢带两个得力的丫鬟,来服侍公子。”
“甚好。”宁尘点点头,出言问道:“家中如何?”
“家中有灵素姐姐照看,一切无恙。”阿朱回答道。
“夏我先照看。”宁尘对着阿朱道:“现在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三个帮忙。”
“公子万不要这样。”阿朱连忙低下头来:“有什么活尽管吩咐婢就是了,莫要折煞了婢。”
“你们跟我进来。”宁尘抱着宁夏再次进入到了草庐之中。
“诺。”宁尘指了指床上动弹不得的两位美人儿,出言道:“就是她们。”
“她们是?”阿朱的神色显然十分的怪异,看向宁尘的目光也十分的有些疑惑。
他记忆中的公子,对夫人一心一意,就连作为通房丫鬟的自己,也从来没有被亲近过眼下竟然唔,果然国色香,比之夫人也分毫不差,怪不得公子竟然都下不来床了么?
阿朱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突然听到宁尘声音:“她们两个身受重伤,四肢皆不能动弹,到现在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被我塞到了被子里你们三个帮助整理一下就行了。”
“嗯?”阿朱突然脸一红,紧接着答应道:“哎!”
“有换洗的衣服吗?”宁尘看阿朱问道。
“有呢。”阿朱点点头,接着道:“不过都会侍女的衣服。”
“就给她们穿侍女的衣服!”宁尘心中暗骂一声,以报刚才的被调戏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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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羌王营帐。
东羌王看着厉若海,出言道:“厉兄弟枪法入神,若是能在本王的账下,何愁不能统一羌族。”
“在下一介武夫。”厉若海对于如此明显的招揽之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而是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善约束。”
“不过若是大王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助的地方,在下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出手相助。”厉若海对着东羌拱拱手。
在厉若海看来,这位东羌王不失为一方豪杰。
尤其是一柄大刀,颇合自己的口味。
厉若海向来是以武识人,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武功。
厉若海自信自己的双目,不会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