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在进入鱼人岛之前遇到的那一船倒霉催的推进城越狱囚犯,没收了他们的部分器官之后,让这伙人在海贼业界传递消息,其中一部分人的任务就是要联络到白胡子的残党。
不死鸟马尔科手中肯定有秋白想要的东西,而秋白手里大概也有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交易成立的基础就有了。
事实证明被捏着心脏的要挟着的人的行动效率是很高的,这个时期白胡子的残党肯定在到处东躲西藏,但不知道拐了几道弯之后,最终还是联系到了他们。
结果秋白的估计没有出错,他觉得对方可能想要的东西,马尔科是真的想拿到手。
交易进行的时间和地点都是马尔科指定的,这样才能微微增加他们的安全感——马尔科这几个是很强,他本人甚至可以抗大将,但架不住满世界都对付他,为了不让白胡子的旗子彻底倒下,他们必须心谨慎。
相比之下秋白这边对着这件事的隐秘性就没有那么高的要求了,哪怕是海军发现了他跟白胡子的残党进行了接触都无所谓,反正七武海的身份对他也没什么意义了,况且就算以最遭到的情况忖度,海军也不会直接出手对付他的——以现在海军的惨样,干什么事之前都必须好好掂量掂量。
“来了,这条船是叫做巴鲁巴托斯号来的?”
秋白的船开始向着格林比特接近,这个时候一个个锋利如刀的背鳍也从海面上浮现了出来,疯狂惯了的斗鱼们并没有辨识海贼旗的能力,显然它们也把这条船视作了等闲,于是它们准备按照以前的做法那样把这条闯入自己地盘的破船掀翻掉。
然而没有人把这种“攻击”当做一回事,甚至都没有人关注什么斗鱼,不管这群鱼的攻击有多么疯狂,最终它们能得到的评价只有两种:口感好还是口感不好,能填饱肚子还是不能填饱肚子。
待在船舱里的白星并没有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海面上一条时隐时现的粗壮身躯以风卷残云之势把斗鱼们吞了个干净。
据斗鱼的肉质细腻、口感劲道、美味十足,然而秋白这伙人已经无缘品尝了,倒不是因为它们全都进了琳娜的肚子,而是船上有人鱼,所以这条船上的食谱里已经没有鱼这种东西了。
当着人鱼吃鱼大概就跟当着人吃人的效果是一样的,还是照顾一下白星和莉莉的感受为好,谁也不希望跟汉尼拔教授待在一条船上旅行的吧。
巴鲁巴托斯号停在了岸边,秋白和莫奈下了船来,在一名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指引下来到了丛林之中。
丰沛而茂盛的植物之间,隐藏着马尔科等人的临时驻地。
“马尔科队长……还是该叫马尔科船长?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秋白半开玩笑的道,他觉得这伙人貌似有点严肃过头了。
然而马尔科严肃是正常的,没了白胡子之后这个海贼团已经失去了那种无惧无畏的气度,再加上眼前这位硬杠“老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秋白对于眼前这伙人来,绝称不上“友善”。
而且他的问题有点多余,马尔科应该都会永远是一番队队长,很难想象他会有自称船长的一。白胡子的人对某些东西很是执着,而对有些事情则没有理应程度的关注,所以用黑胡子交换历史正文情报的交易才能成立。
路标历史正文,相比于这种最顶级的绝密情报,马尔科这伙人更在意导致白胡子海贼团崩解的罪魁祸首……对秋白来,自然是路标历史正文更有价值,对马尔科来,则刚好相反。
杀害同伴的人绝不饶恕,白胡子留下的规矩他们依然在践行着。
“蒂奇在哪里?”马尔科没有接秋白的话,他现在更在意秋白能不能拿出约定的筹码。
秋白向着莫奈偏了偏脑袋,后者会意之后,气息过齿凝唇,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哨音。接着一个球状的空间从海边扩散过来,很有分寸的停在了秋白的身后,再然后,黑胡子就被摆在了那里。
罗的能力范围没有继续往前扩散,这是在向马尔科表明这边没有敌对的意识,而维持着它则是明他们随时可以把黑胡子回收……如果交易无法成立的话。
“还活着,但是失去了意识,这些他过得不太好……”秋白倒是没有虐待俘虏……好吧,起码没有再虐待黑胡子的打算,但是无论如何蒂奇也拿不到符合日内瓦公约的待遇,这些他没被饿死就算不错了。
单单能力者的身体里塞着一颗海楼石子弹,那感觉简直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马尔科那边有人主动走了过来,且并不忌讳的走进了罗的能力范围之内,他确认了蒂奇的身份以及现在的身体状况之后,先是对着马尔科点了点头,接着就很自觉的返回了,期间一点多余的动作。
这很好,明他们没有黑吃黑的打算,那么秋白也就没有必要动用黑吃黑的手段了。
一切按照交易的程序走,这再好不过了,马尔科身后的三个帐篷被逐一拆开,露出了三块巨大的、红色的方形石头。
路标历史正文,这东西的真伪很好确定,上面记载的东西也不可能被更改,所以马尔科不会、也没有办法在这上面动什么手脚,他还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
莫奈走上前来,戴上巨厚的眼镜稍稍的检查了一下石头之后,接着掏出了一个笔记本,迅速的把上面的内容记录了下来……马尔科不可能把路标历史正文的原件就这么交给其他人,秋白这边只能把上面的信息复制或者拓印下来。
不过这也足够了,有价值的是文本和情报,至于历史正文的载体则没那么重要。
过程干净利落,结果皆大欢喜,双方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最好不过。
至于之后“白胡子海贼团”会怎么处理黑胡子……那就不关秋白的事情了,黑胡子对他的价值仅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