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之国、泷之国交界。
“你还要等多久?”
鼬站在山坡之上,绿草如茵铺展在东面,视野广阔能看到尽头黑点的村庄,临近夏末的风少了一丝干燥,他转过身看向发问的鬼鲛。
“没有禹白的行迹吗?”
“废话,当然没有。”鬼鲛忿忿道,他甩了甩脏兮兮的袖子,身上这套晓制服的长衣自木叶突围后就没换过,“失踪那一才是寻找的最佳时机,后面等对方再次不声不响的回来可能性太低了吧?”
鼬沉默了下,没有正面应答,而是硬邦邦地:“我这边也没有收获。”
鬼鲛无语地戚了声,厌倦地拍拍手找了块石头坐下。鼬静静扫过起伏的草浪,随后将目光放回木叶村的方向,“木叶那边潜伏过也没有消息,他到底去哪了?”
这是禹白“失踪”的第十,鼬和鬼鲛二人组成功将禹白从木叶追兵里接应出来,却没想到对方在眼皮底下消失了……
特别是鼬,心情是最无法相信的,禹白前辈分明钻进了帐篷,神色也无异常,可当日落西山,察觉到不对的鼬掀开帘子,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要知道鼬基本就呆在的营地内,鬼鲛除了又出去打了顿野餐也没有离开太远,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禹白毫无预兆和波动地不见了。
总不可能是化为蝴蝶飞……呸。总之,禹白穿梭未回的影响就开始产生。变故对鼬和鬼鲛来是相当震惊的事情,并且回味后此事的性质有些敏感,好不容易把你带出木叶了,该效力的时候你却跑了……搜寻无果,鬼鲛通过幻灯身之术上报异常,而鼬提议留下等待。
鼬寄望禹白能自行回来解释缘由,这样晓那边才好交代,可随着日子一过去,结果定死就比较麻烦了。
“谁知道朝名禹白去哪里了。”鬼鲛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抛着玩,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笑容,“要我,他早有计划地跑掉又不是不可能,毕竟看他对待木叶追来那群人的样子,对组织的衷心有多少可就……”
鼬的目光收敛起来几分,“禹白来到晓的时间几乎跟我一样长,组织第一阶段计划的时候,他上汇的数额似乎比你多。”
“切,那是因为他一个人行动。”鬼鲛不服气地反驳,然后思考到自己的搭档给就在旁边,声音弱下来些,“运气好罢了。”
鼬瞥了眼鬼鲛,高冷没话。
安静了一会,性子不怎么样的鬼鲛喊道:“你不会还想着朝名禹白会出现吧,首领在催了,你继续执意我可不会奉陪了。”
十的时间确实够久了,鼬明白已经没办法拖下去,他微微吐气,黑衣红云飘舞着干脆下坡。
“那不等了,我们走吧。”
“喂喂。”鬼鲛还没坐够呢,这变就变太快了吧,叫了两声不应他,只能不开心地跟上。
绿地上划过两道飞线,并突破常人地肆意留下褶皱,两名强者掠起身形终于离开这片滞留过长的区域,前往雨之国。
“对了,倒是朝名禹白这次的消失和上次感觉差不多啊。”
路上,鬼鲛突然有所联想。
“哪次?”鼬神情动了动,询问。
鬼鲛啧啧嘴,将几年前黑市悬赏潜入木叶暗杀的事情了,鼬听完脸上看不出表情波动,林中只有叶子莎莎,几秒后,他低声:“一模一样?”
鬼鲛跳过一根树干,摆摆手,“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到他怎么消失的。”
……
叮铃铃,预示一结束的铃声响起,校园的安静很快从一丝破壳般的响动演化成喧闹,禹白从趴着的课桌上直起来,台上的老师早已一扔粉笔不见踪影,他打个哈欠,收拾东西。
“哎哎,明去沥江你带什么?”
“不是没有限制嘛,反正吃的肯定要带!”
“带不带化妆品?嘘——”
“哇,好好……”
明便是周五的秋游,班里没有像往常放学那样鸟兽作散,从铃声响起到周末结束都是不用学习的时间,很多男女都留在位子上兴奋讨论,战前最后准备,大家互相摸摸底。
两一夜,温泉旅馆,这些信息已经被大部分人所知,各种稚嫩的神态,青春洋溢的气息看得心理年龄很大的禹白好不羡慕,可惜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禹白瞧了瞧桌边的王浩学,那货见他不去,也找好新的伙伴在火热讨论PlanB了。
他和同龄人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时候,没太过留恋,禹白背起书包出了教室,一路走过校门上公交,汽车咣当地行驶,路线和往常没有区别,不过到某个他家附近的站点时没有下车,而是随着车流一起驶进了市中心。
今要具体和张煜潮那位青帮大头头谈谈业务。
“最后一单,干完收工~”禹白在靠窗位子上轻轻哼着随手的调子,时间哼久了一想不对,这貌似和“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娶老婆”的Flag很像,立马就闭嘴了。
秋日里五点多的空已经变暗,城市初上霓虹,街巷架桥满满地缀起暖色金黄的灯光,禹白经过这些,车窗和眼睛的两个玻璃淡淡反射着,满目繁华平和的灯火是另一个世界难以拥有的。
平静感受了一会,车厢里响起到站的提示,禹白下车走进步行街,汇入灯火的洪流。
张煜潮报给他过一个地址,禹白输进手机导航,十分钟后便远远看到了金碧辉煌的招牌。
“金玉门夜总会……”禹白低念出一个很不朴实名字。
“唉。”禹白瞅了瞅那高过周围一圈的大楼,无声并霸气地宣示自己的牛叉,有些苦恼,“我那个张头头,商量个事为什么非要来夜总会这种不和谐的地方,随便找个咖啡店茶馆不就好了嘛。”
禹白走近了夜总会,金玉门更显高大上,周围的建筑也全是灯红酒绿装修豪华不亮闪闪算我输的模样,仿佛谁不弄得有档次一点就很鸡儿丢人是要退群的。
“真的是……”一辆跑车躁动着引擎声从禹白跟前经过,不少打扮出众的男女自信地行走,禹白轻咳了下,默默整了整自己洁净的校服,嗯,没什么太大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