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臣见他说完解释后,小女人依旧没有转身过来,也没再说话。
只是单从她的身影看来,竟然显得那么单薄无力,是他的解释还不够有力,不足以让她相信。
还是说她已经认定了是他背叛了她。
他从来就没有背叛过她,即便当年那样子,他恨过她,怨过她。
甚至在国外的这三年来,他依旧没有放下她,压根接受不了任何别的女人。
在那种物欲横流的环境里,他依旧洁身自好,会傻到这种地步,他也觉得自己够可笑。
不管她对于他的想法如何,可是这一刻他不想再自欺欺人,压制他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要告诉她……
他的手搭至了她的肩头,显而易见她的身体变得更为僵硬了。
他沉淀了一下情绪,缓声开口:“浅浅,我的女朋友从来都只有你一个,其他不管什么人,她们都是无关紧要的,我在乎的只有你。”
夏浅觉得自己又陷入在了过去。那种悲观绝望的世界里,那种失去了他一片昏天暗地的迷雾中,她过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每每会去酒吧那种喧闹嘈杂的环境中,麻痹自己,那期间她做了好多大胆的事情。
也喝了不少酒,但是酒量依旧还是那么差。
突然间她的耳边似是传来了,男人深情款款的告白。
是告白吗?可是他的声音真的很温柔很动听。
她的心跳跳得很快,紧张到手中的花束都滑落在地。
过去他们在一起时,叶锦臣都从未对她表白过,令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是她自己在一厢情愿而已。
叶锦臣见她不转身过来,他只能强势地将她的身体板正了过来,动作虽强势,但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
夏浅不可置信地仰望着面前英气逼人的脸庞,那漆黑的眸子澄澈而迷人,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深深吸入进去。
“叶锦臣,你刚刚在对我说什么?”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叶锦臣微微一笑,伸出长指来点了点她的鼻头,替她擦拭掉了沾染上的花粉。
薄唇轻启,低沉而温柔的嗓音溢了出来:“傻瓜,怎么办好呢,被你这只小野猫勾了心,摄了魂,大抵无法再对别人心动了。”
这是夏浅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甜腻的表白心迹,过去没有,大抵往后也不会再有了。
惊喜与幸福来得太快,她简直无法思考!
她一点都不想再追究过去那些事了,重要的是她依旧只喜欢他,而他也对她还有感觉。
天底下,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美妙的事呢!
她的心情实在是太激动,难以言喻,唯有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
她垫起了脚尖,不由分说地凑了过去,将红唇印上了他的唇,以吻封缄。
由于他个子实在太高,她垫的很吃力,已手紧围上他的脖颈,试图让这个吻更为和谐。
这个主动的吻,来的那么出其不意,又是那么妙不可言。
叶锦臣的心跳亦是快的不得了,感觉到小女人吻的有些吃力,他大手转而托.住她的软腰,加深了这个吻。
俩人吻的心潮澎湃,吻的如火如荼。似是倾注了一切在拥吻着,一吻直到天荒地老!
俩人分开之际,夏浅觉得耗尽了她胸.腔内的全部氧气,她的心久久难以平复。
那股压制在心里的蠢蠢欲动的想法,那么真实,那么强烈在告知她,她想和他真正的在一起。
她双颊红粉,水波流转,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诱.人的粉唇轻启:“叶锦臣。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叶锦臣唇角勾勒出了诱.惑人心的弧度,仿如熏风拂面一般的笑意,“傻丫头,我们什么时候没有在一起过了。”
他的大手落至她的脸颊,轻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
使得她的脸越发红润,看起来更是可人。
就在这时,山林中传来了一声怪叫声,不晓得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
夏浅心上不免一惊,害怕地直接埋入了他的怀抱中,略显无力的声调:“这儿该不会有什么狼之类的可怕动物,我们还是赶紧回去!”
“好,都听你的!”叶锦臣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欣然同意。
等他们俩回到休息的小屋之际,一进屋叶锦臣坐在床畔,直接就招呼她过去。
夏浅红着小脸,对接下来的事情又羞涩又憧憬着,慢慢挨了过去。
而叶锦臣拍了拍身侧示意让她坐下,她依旧不发一言一语照做。
她的一颗芳心紧紧提着,叶锦臣的大手直接轻握起了她的手臂,很仔细地在帮她解散刚刚那个结。
“刚刚没有好好处理,现在要重新弄一下以免留下疤痕。”他边温柔地解开,边告知了她要做什么。
这一刻夏浅觉得自己真是会胡思乱想,简直窘迫死了,幸好没瞎说什么。
“这个其实是小伤了,都没上次你手上的烫伤严重!”夏浅看到他过于小心翼翼,就联想到被困冰库那次,由于救她,他的手烫得更为严重,且一直都没说。
“小傻瓜,我是男人,伤疤反而能增加个人魅力。而你,不同。”叶锦臣边帮她处理伤口,边发表了一番感言。
夏浅就静静享受这个贴心的关爱了,顺带欣赏一下他的颜值。
睫毛真的很长,皮肤底子也好,那双唇最性.感了。
会接吻,会毒舌,也会说甜言蜜语。
“我想问你个事,在国外这3年,那么多的丰满金发美女,你有没有心动过?”
夏浅转了转眼珠子,脑袋瓜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个问题,而且她真的很想知道分开这3年里,他的生活。
叶锦臣敛了敛眸色。收敛住了温柔之色,漆黑的眸子准确无误地扫过来:“夏小姐,我是很传统的华夏男人,并不喜欢异种族的!”
“倒是你,这三年来玩的很开,酒吧里的小哥们是不是格外有魅力!”
刚刚的温润如玉一去不复返,他一字一顿地脱口而出,让人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妙。
夏浅直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悲催感,怪她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还是低估了某个人无坚不摧的手段。
她尴尬地挤出笑容来,嬉皮笑脸的样子开始讨好他:“人家只是纯粹去玩玩而已。谁让你不在我身边,有点寂寞了。但我发誓我有生之年以来,就没见过比你更帅,更有魅力的男人了!”
静默了一瞬,叶锦臣都不发一言一语,而后才抬起头来睨了一眼她,不辨喜怒:“没有一句真话!”
“哪有,我说的句句是真的。当初我第一眼就被你的颜值所俘获,你分明就是一只男狐狸精,人家一旦见了你就逃不过了。”夏浅开始撒娇卖萌起来,软糯的语气。加上甜腻的讨好。
这时叶锦臣手头的工作也到位了,他放下她的手臂,目光湛湛地看向她,一本正经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靠颜值,并没有内涵,你只是被我的外在所吸引?”
夏浅直有种天大的悲哀感,为什么他专挑刺,挑反着讲。
这个男人到底要她说怎样的情话吗,她快要词穷了!
虽然心里再憋屈,她的面上依旧笑脸相迎,“无论外在的还是内在的。我都喜欢。“
说到这里,她耷拉着小脑袋,小手揪了揪他的衣角,放缓了语气:“叶大少,求放过,人家不会说甜言蜜语啦!要不然我回去给你写一封情书。”
“这个想法不错,今晚回去就实行,不入眼的我可不会接受!”叶锦臣说罢就突然起身,闲散地立在那,雕塑般完美绝伦的脸上,那表情有些莫测高深。
夏浅瞬间充满了心塞感,她刚刚到底胡言乱语了些什么,“情书”,她压根没有任何文辞笔墨,她会写什么。
她要是写不好,他不接受。岂不是告白心意又吹了。
她紧张地立马爬了起来,跟在他后面试图让他打消这个想法:“叶锦臣,你不会说真的吧?”
“我从来都是一诺千金,所以你今晚回去好好琢磨,一个晚上的时间写个几百字难不倒你!”
叶锦臣面不改色地看着她,无视于她的撒娇卖萌,立马敲定了主意。像是已经等着要收到情书了。
灰头土脸的夏浅一屁.股重新坐回了床畔,无力地向后倒去,开始唠叨着:“我的脑力不够用,需要好好补个觉!”
由于不会留下来过夜,加上山路不好走。在大约傍晚之际,他们俩就启程离开了山上。
站在山脚下,夏浅回望了一眼这山间景色,还真是不虚此行,有了意外的收获。
叶锦臣见小女人有点流连忘返,便提示着:“要不然我们今晚在山脚下搭个帐篷,野营如何?”
夏浅收回了目光,听到“野营”她是有点心痒痒,只是这个野外还是不太安全,万一出现什么蛇呀虫呀,她一想到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忙笑眯眯地劝说着:“我们还是回去,家里多好,床大又舒适。”
“你说的也是,最关键的是我今晚还等着收到某人诗意的情书。”叶锦臣观察到,她脸上的一小丢害怕,大抵猜测到了她在害怕什么。
原来看似大胆的丫头,其实害怕之物还挺多的,不过这样也有他充分发挥的好处。
夏浅听完后整个小脸更是僵了,奈何他已经向着座驾而去,她看了看太阳快西沉了,还是赶紧上车回去再说。
至于那个什么情书的事,她只能靠网络出出主意了。
一回到家,看到奢华熟悉的建筑群,与那个山林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的景色。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在她看来,这里格外有温馨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心中喜欢的人住这儿。
徐姨出门相迎了过来,“叶先生夏小姐,你们回来了!”边还帮忙从车上拿东西。
“徐姨,这是我们从山上买的特产。我们有吃了一些东西,你可以先回去了。”夏浅微笑着递出了两个礼盒,恐怕徐姨到现在还没回去,是在等他们回来。
徐姨有礼地接过,说了:“谢谢,我还炖了一些汤,要是饿了你们可以当宵夜喝。那我先回去了!”
接着整个阔气的别墅内,就只剩下了她与他。
叶锦臣并不急于在屋内,而是到家立马去换了衣服,只是在看到他只穿了一条平角裤出来之际。
夏浅还是很自然地感到了害羞,她有时也真的瞧不起自己。往往都是有贼心而没贼胆。
“你这是要去干嘛?”她见他一步步走近,心跳乱的一踏糊涂。
“我去游个泳,锻炼一下,你在这儿好好用功,我等会过来收作业。”叶锦臣修长漂亮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不轻易间就泄露了他真实的用心。
夏浅头疼地扶额,深感他的体力真是惊人,都玩了一天回来还不累,这会居然还要去游泳。
只是她感觉体力与脑力都消耗殆尽了,怎么办,情书怎么弄?
写不好,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收回刚刚在山林里的那番话。毕竟叶大少的心情真的很难捉摸。
她头疼地“哇哇哇”鬼叫了几声,闷头栽进沙发上,在那直踹腿。
突然大门被推了开来,还有伴随着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徐徐地飘了进来:“我游一个小时,你抓紧。”
夏浅吓得差点从沙发上翻了下来,朝着门口折返回来的男人,争取着:“叶大少。不是说好的一个晚上吗?一个小时太短了!”
“你看着办!”回以她的是男人宽阔骨感十足的后背,还有一贯傲慢的口气。
夏浅真是觉得分分秒秒都是闹心,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做起了预备工作。
直接度娘起来,一行行肉麻的情话跳入眼帘。
【当风不再追云,当冰不再化水,当火不再炽热,当石不再坚硬,当世上没有爱情,我才能停止爱你……】
夏浅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不行。这条太肉麻,再说了她也没这么诗情画意。
她又接着浏览,一条粗.暴直接的mdash;mdash;“爱不是说不来的,是做出来的!”
为啥她觉得好害羞,这个也太直接了。不行,绝对不行!
她好歹是女孩子,得矜持。
夏浅又一连翻了又翻,都没找到一条称心如意的。
她突然觉得写个情书真的是太费脑子了。
她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恰逢这时一声不属于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忙看了看声音来源于哪里,竟然看到了叶锦臣的手机放在某处,还在闪着光。
她心中好奇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跑了过去,边偷偷摸摸地望了一眼外面,这才拿起了手机。
居然设置了密码,她想了想密码的可能性。
直接输入了与大门一样的密码,结果竟然蒙对了。
一打开手机她就看到了多通未接电话,全部来自于mdash;mdash;何芬妮。
该死的,竟然还这么死缠烂打。
刚刚响的是一条短信,她忙点开浏览。
“锦臣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在医院太寂寞了,你能不能过来看看我,就算看我一会儿也行。我在L市无亲无故的。只认识你,我会一直等你!”
这一看直接让夏浅气的火冒三丈的,她都那么明白的去说了,这女的居然还这么不要脸,这么倒贴。
她的心思看一眼是小,想把叶大少拐上床才是真的!
夏浅紧紧握着手机,瞟了一眼窗外,果断开始编辑短信。
“请你以后不要再发这种暧.昧的短信,来骚扰我了。我已经有了很深爱的女朋友,不想让她误会。你这么寂寞难耐,大可以把心思放在别处。祝你早日康复!”
确定无误夏浅就发了出去,发完后立马删除了二条消息记录。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将手机放回原处,慢慢移步至落地窗前,蹲在窗帘后观望外面的情形。
见叶锦臣已经上岸,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完美身形,淅淅沥沥地滴着水,沐浴着周围朦胧的光晕,一看就让人心花怒放。
她的小手苦恼地扯着窗帘,怎么办,外面的野花实在是太多了,要不然她就抛弃所有的矜持,金枪实弹的上阵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得去换一套性.感加萝莉一点的装扮。
眼下的夏浅已经把情书的事情,抛在脑后,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楼上的衣帽间,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手上拿了一条又一条,总觉得不是很符合心意。
最终她选择了一条蕾.丝裙,因为她记得某人说过偏爱蕾.丝。
她换上后满意地照了照镜子,还特意把胸线处往下拉了拉。
这才则返回到楼下,这不她刚坐在沙发上,门口那就传来了动静。
她忙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装腔作势地手上拿着笔,正在冥思苦想中。
听到他已经进来,她略显惊讶的口气:“锦臣哥,你这么快,已经游好了!”
叶锦臣手持毛巾在那擦着身上的水,耳边传来了小女人软糯香甜的声音。
他的目光一扫过去,就看到一双洁白无瑕的腿,散发着诱.惑的光泽摆在那,而小女人脸上的表情俏皮又可爱。
他警觉的发现她换了衣服,黑色蕾.丝短裙,更是衬托出她身段的玲珑有致。
他的眸色微微一动,不知这个小女人在玩什么花样。
夏浅说完后见他并没有搭理她,而且也没怎么看她,只顾在那擦着水。
她想了想看来得主动出击,她忙从沙发上爬了下来,雀跃地蹦至他的身旁。
嗓音甜美地开口:“锦臣哥,不如你坐下来,我来帮你擦后背。”
叶锦臣清淡的目光稍稍停顿在她灿若繁花的小脸上,并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
夏浅见状忙接过他的毛巾,装模作样的在帮他擦拭着,只是每一下她的呼吸与心动都是乱的,这是一件很考验耐力的事情。
她见男人不出声只是沉默地坐在那,腹诽着: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看不懂我的特意准备吗?
擦到一半她“哎呀”了一声,“不好,毛巾掉地上了。”
而后直接小手亲自上阵搭至在了他的肩头,开始故意使坏起来。
柔软的掌腹触及他骨感的后背,令叶锦臣的呼吸一紧,要真的再任凭她捉弄下去,难保他不会失态。
他没有停留果断出手,反手一拉过她的身子。
夏浅还在恍惚的瞬间,整个人已经跌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大腿依旧很强壮,还稍微搁了一下她的PP。
夏浅明明心慌意乱,却故作镇定开始讨饶他。小嘴一撅:“叶大少,我只是帮你擦个背,你的反应用不着这么过激吧!”
叶锦臣深湛的双眸静静地看着她,幽深迷人,轻挑了挑薄唇:“小丫头,这么伶牙俐齿的,你的情书准备好了?”
他开口的嗓音低沉而动听,嘴角尤透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夏浅开始为难了,她轻垂着眼睑,长睫颤了颤。
再而娇羞地抬起头来,明艳动人的大眼睛眨了眨:“锦臣哥。人家真的不会写那些东西啦,要不然我以行动来表示好不好?”
越说到后面她的脸就越来越烫,觉得从未像此刻这般害羞过。
“哦,你指的是什么?”叶锦臣不轻易地一笑,那双漆黑的眸子变得越来越深邃,手在拨弄着她的头发。
夏浅从未觉得一个人男人可以像叶锦臣这么坏,她都已经点到这个地步上了,他就非得要让她亲口说出来吗。
“就是你一直想对我做的那种事。”夏浅抿了抿红唇,出口的声音低如蚊吟,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叶锦臣莞尔一笑,继续装糊涂到底,懒洋洋地问:“小丫头,那种事是什么事啊?”
听到这一句反话的夏浅内心里是崩溃的,她就差直接从他身上蹦起来了。
她努着小嘴,又羞又躁地瞪着他:“哼,叶锦臣。这种事情,你就非得让我一个女孩子全部说出来。”
叶锦臣睹见她又着急又气愤,那羞答答的小脸蛋儿,忽而就放开声来笑了。
笑得春风拂面,笑的天地万物都瞬间失了颜色。
只是此刻看在夏浅的眼底,却是无比的闹心。
她只觉得她都放下身段,没羞没臊到这种地步。他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
“叶锦臣,你放我下来,我今晚要和你继续分房睡!”夏浅很不顺心,不免开始胡搅蛮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