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祁祥第一次对我说支持,而且,他不只是说说而已,就像当初在英国的时候他没有反对我唱歌,而是把我带到了一个对的地方去唱歌一样。
祁祥的师父有个朋友是唱片公司的股东,能让他师父动用这个人脉是祁祥的本事,能让祁祥为我这么做,我觉得我是在装聋作哑。
进唱片公司的路铺平了,签约的条件也比从前更丰厚,但因为和司辰一直在冷战,我没告诉他这件事。
为表感谢我请祁祥和他师父吃饭,当然,也叫上了祁祥的女朋友。因为祁祥的师父最近在国外参加一个交流会,到了这天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今天我是来道谢的,可是对着祁祥这个老朋友让我还不习惯太客气,没说几句就互相开起的玩笑,祁祥一边说我这样子跟正儿八经的明星比起来还差的远,一边就把我碗里的炸鱼夹出来放到了自己碗里,顺便换了几片青菜过来:“吃清淡点,对皮肤好。”
搁以前这真没什么,在英国的时候我们就像家人一样相处。
但现在,我们各自有了男女朋友,而且,祁祥的女朋友就在他旁边坐着。我一下子就尴尬了,碗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该不该吃。
祁祥也是,他愣了下,把清蒸鱼最嫩的部分夹给自己女朋友,“陈湘在外面经常打着我妹的旗号招摇撞骗,我觉得我更像她爸。”
说完,他看看我:“和司辰回去见家长感觉怎么样?堂妹。”
啊,这事儿还是被他给知道了,而且还知道我擅自冒充他妹妹。看样子是司辰的妈妈偷偷找祁祥打听过,还好祁祥没说漏嘴。
我叹口气,想起在s市那混乱的场面,只能说:“还行吧,谢谢你啊。”
“跟我客气什么,就怕等你们结婚我去当伴郎的时候会穿帮。”祁祥笑笑,“不过看你们俩天天这么南一个北一个的,应该我会先结婚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祁祥看了他女朋友,两个人的手很自然的交叠在一起。
我松了口气,还好这次没弄巧成拙让人家女朋友不开心。至于祁祥的女朋友,大方得体,温柔漂亮,我是祁祥的话也会娶。更何况在他的圈子里成家立业是很平常的事,祁祥也说过最晚三十岁想要两个孩子。
而我和司辰,表面上是见了家长,但司辰有slam,我也才和唱片公司签约,注定我们俩不可能在祁祥前面结婚。
我自己也不想太早结婚,对孩子也不是太喜欢。
饭吃到了十点多,祁祥先送我去火车站,然后送他女朋友回家。
祁祥的女朋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两个人在前面有说有笑的,一路上祁祥确实没有专门回头看过我,只是在火车站让我下车的时候嘱咐了几句,“到家发个短信报平安。”
“行啦,我都这么大个人了。”
今年年底确实不算太平,先是南方爆出了sars,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和向西都很担心,还好司辰他们报了平安,不过出单曲的事还是耽误了要延后到明年。北京天津这边又流传有艾滋病人用抽了自己血的针管在人多的地方攻击行人,我买了火车票等着上车的时候隔壁的大爷正用收音机听这个扎针的新闻。
其实专家早就澄清过,但这种事难免闹的人心惶惶的。我也把身上衣服拉紧了一些,小心翼翼观察着周围的人,这节骨眼上肯定还是安全第一。
“喂!”
“啊!”
我正心不在焉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转过头看到祁祥。
他皱皱眉。
我问:“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明天休息,我送你回去吧。”他说着余光扫了一眼老大爷的收音机,我猜可能他在车上也听到这个新闻了。
“那你女朋友呢?”
“送到家了。”
这么快?
我:“还是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我也买过车票了。放假就该早休息睡了懒觉,快回去吧,人家还等着你呢。”
祁祥叹气:“我们没住在一起。”
“那也……”
“走吧,有什么好心虚的?”
祁祥很坚决,从前就是这样,他很少这么坚持一件事,而他一旦决定的,我知道我根本说不动他。
我还是坐在后排,车里有烟味儿,祁祥就开了窗子通风,回头跟我说:“安全带扣好了,你旁边有毯子和水。”
为了保护嗓子我基本不喝饮料和冷水,祁祥买的这瓶也是车站外面推着车泡在热水里卖的那种,瓶子里水的温温的,瓶子外面残留的水也擦干净了,一般卖水的人没有那么细心。
“祁祥。”
“嗯?”他从后视镜里看我,“安全带怎么还没扣?”
“你还是回去吧,我这么大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事,而且你送我就要两三个小时,再回来天都快亮了,你也太累了。”
“那我就找个酒店。”
“真不用了。不然我在北京住一晚酒店,明天白天再回去。”
我已经准备下车了,然后车门咯噔响了一声,被祁祥锁上了。
他背对着我,幽幽的说了一句:“比起开几个小时车我更不想提心吊胆的担心几小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一路上装睡着,实际上我是感受的到祁祥把车开的很慢,很稳。快到我租的房子的时候我就很自觉的醒了,看了下手机,凌晨一点半了。
祁祥再这么回去肯定天亮了,而且还是疲劳驾驶。
我嘱咐他一定找个酒店休息好了再回去,他说行,然后我一个人下车。
走了没几步我又听见车开门的声音,祁祥从后备箱拿出来一把吉他追上我。
“上次来就想给司辰的,结果那小子跑了,刚想起来。”
我说谢谢,想接过来。
祁祥说:“我拿吧,这玩意儿还挺重的。”
嗯,电吉他就是重,别看那么纤细的小模样,陈识整天背着吉他会肩膀酸痛,向西为了他专门跟人去学按摩。
祁祥拿的这把我在老毕那儿见过,比普通的更重一点,还多了个琴盒。
我自己又拿着帮向西带的参考书,确实拿不动那么多东西了。
祁祥跟在我后面,小区灯光按,到楼下的时候我才看见大门口站了一个人,是司辰。
这一面其实挺尴尬的,自从因为签约的事和司辰吵架之后我们就冷战到现在,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而且司辰几个月不回来,就没带着这边的钥匙,他在楼下冻了多久,我看着就心疼。
什么冷战不冷战的,见面的一瞬间就完全化解了,我跑到了司辰身边,放下书就是摸他暴露在冷风里的一双手,凉死了!
我手凉的时候司辰会把我的手拉过去塞在他脖子后面取暖,司辰手这么凉,要不是记得身后还有一个祁祥,我也会把司辰的手放在自己衣服里面。
我问他:“你怎么突然来了啊,冻了多久了,不给我打电话,你也不去老毕那儿,找不到老毕去向西那儿也可以啊。你冷不冷,有没有冻感冒。”
我仰着头看他发红的鼻尖,看见他轻轻摇头。
仔细坚持司辰的手,除了冻的发干发红之外,翻过来,我在他手腕上看到熟悉的图腾,和我的手腕放在一起,分明是一模一样的。
非要找不同,那司辰的刺青要新一些,图案边缘微微泛红。
他大大的敞开怀抱之间把我裹在里面了,“惹女朋友生气了,当然要回来请罪。”
摸着我的耳朵,司辰替我挡住一切冷风,“你呢,冷不冷?吃饭了吗?”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人。
祁祥把吉他交给司辰,说他就不上去了。司辰也说好,“酒店发给我,早上去找你。”
祁祥已经往回走了,背对着我们点了点头。
司辰这次回来没带多少东西,我问他:“那你是不是还要走啊?”
他点头,侧过脸来看我,“对不起,都没怎么陪你。”
没事,反正我也……
还是不敢和司辰说,跟唱片公司签约后恐怕我也要到处跑了,年后slam就会回北京,而我可能要去s市录音,公司的安排,明年去日本韩国进修也说不定。
司辰也没提唱片公司的事,比较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吵架的,也算是一个心结了。
水热了司辰让我先去洗,出来的时候他连宵夜都煮好了。
嗯,不久前祁祥还和我说晚饭不用吃太饱,也该控制下身材了,上镜都会比真人宽一号。
我吃了一点,换司辰去洗澡。
然后我们关灯睡觉,摸着黑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司辰太久没回来,我这就没有T///T那种东西,前后三次他都弄在了里面,累的我也不想再洗一次澡,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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