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储诚还是那疼宠顺从的语气,好像无论可乐多不合理的要求都能答应。
可乐“嗯”了声,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后,可乐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吁了口气,将手机还给陈丽。
直到陈丽把手机接过去时,她才感到奇怪。
以储诚的本事,就算她换百来个号码,他应该也查得出来,怎么还要打给陈丽,让陈丽转达?
“怎么样?”陈丽紧张地问,储家的少东家要找可乐,她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没事,我一会出去一趟!”
最初,因为有那样一个不管自己的父亲,可乐学会了凡事靠自己,就没跟人说她跟储诚的关系,平常见面的地方常人也去不得,丽姐自然就不知道。
而现在,跟储家那扯不断的麻乱关系,还是不说的好。
陈丽皱起眉头:“可乐,如果有什么事你最好提前告诉我,万一怎么了我好有个应对之策,我可不想之前那些事再来一次!”
见丽姐有点生气了,可乐只好无奈地说道:“你现在也知道我,我之前是何家的女儿,我跟储家少东家认识很多年了,恩怨难说,我现在也不好告诉你!”
豪门那点事,确实不好说,这样一想,陈丽就没再问了,只让可乐小心点,别又给拍到了什么。
拍到就拍到吧,记者就算拍到了,又哪里敢登储家少爷的新闻?
虽然这么想,可乐还是伪装了下,披散着头发,戴着一副大黑框眼睛,一双白袜配着拖鞋,一副邋里邋遢宅女学生妹的模样,到附近一家小吃店等着。
小吃店就是小吃店。可乐现在可没那么讲究,拿出纸巾擦了擦桌椅,自顾地给自己点了份炒饭。
等了一会,炒饭好了,储诚也来了,一身西装笔挺的他,怎么看都和这地方不符合。
看他眉头深皱地站在门口不肯进来,可乐懒洋洋地朝他挥了下手,自己拿起筷子擦了擦,就准备吃了。
储诚辨认了下,确定那就是可乐后,才不得不进来,在可乐身旁的位置坐下,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毕竟也是被储维笑调教过的,不是不能忍受。
“怎么在这吃?你喜欢的那家餐厅最近出新品,我带你过去吧?”
“不了,这里离片场近,吃完了我还得回去拍戏呢。”可乐说着,将一张粘着透明胶布的菜单放他跟前,“想吃自己点吧,虽然环境不怎么样,味道还是不错的。”
储诚将那菜单推到一旁:“我还不饿!”
可乐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就自己吃了起来,还吃得挺欢实的。
储诚看她吃得挺好,也就没那么讨厌这地方了,记得以前,不管在什么地方,跟她在一起时,总会觉得是不错的,大概是无论哪里,她都会以最大的努力去适应那个地方吧。
他将一个带着细短绒毛的盒子放到桌上递给她:“这是你要的戒指!”
“谢谢!”可乐不客气地伸手拿过来,放到自己的包里,然后继续吃!
储诚:“……”
他越来越搞不懂可乐在想什么,说她装的又不像,两人认识那么久,他多少了解她,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或许从没看透过她。
“可乐,我们能谈谈吗?”
可乐用筷子拨了一口炒饭进嘴里,一边侧过头看他。
见她等着自己开口,储诚却觉得喉咙梗塞,但他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稍稍整理了下心绪,便开了口:“退婚后,我们就没再见了。”
“是啊,一跟我退婚,就马上跟何可倾订婚,你哪有空见我啊!”
储诚认真地看着可乐,发现这话的内容虽然带着讽意,说的语调却很平和,就跟寻常聊天,朋友故意刺激你几句似得。
他目光暗沉:“做过的事,我不会再多辩解,只是你之前被泼脏水被封杀的事……那段时间储家出了点事,我无暇分心,等我缓过来时,古家已经帮你出手了,可乐,我只是想把何家还给可倾,没想那么对你!”
可乐放下筷子,端过来旁边的一碗清汤,咕噜咕噜地喝下一大半,舒服地“呼”了一声,这才转向储诚,目光是不可思议的:“储诚,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大脸,我们之间的种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现在居然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这些?”
她嗤笑:“你是觉得我不跟你闹,不跟你发脾气,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地再跟我做回朋友?你跟我解释这些,不会还想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吧?”
“可乐,”储诚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反倒觉得话语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她,更正常一些,“我只是想补偿你……”
“得了吧,”可乐罢手,拿起筷子敲了敲碗,“别跟我装了储诚,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比你认识何可倾还要早,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你比谁都狡猾!”
外表阳刚正直,又有家室培养的气质,每当他说什么时,总会让人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其实狡诈得堪比狐狸。这一点,也不知是储家的基因如此,还是被储维笑教导出来的。
“我刚说的那句‘你是不是还想跟我做朋友’,就是你装出来让我这么以为的,其实你是想试探我吧?因为我对你的反应很奇怪,还是别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是储诚,我告诉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影响我的生活,哪怕只是情绪,因为不值当!不过我想只是这点问题应该不至于你如此大费周章地来见我,但如果是别的原因,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值得你再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了。”
她不知道储诚再次想要接近她、试探她的目的是什么,她也想过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反过来接近他,当初何可倾是怎么让她一无所有,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这个念头只是闪过而已,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跟他有过多的牵扯。包括仇恨。
因为,她如果势必要对储诚做什么的话,最后伤害到的,是古笑!
可乐说完后,储诚静默半响,随即摇摇头略带苦涩的笑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们在一起时,不用每说一句话,都要互相猜测的地步!”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了!”而曾经,哪怕他当着她的面做坏事,她都会相信他!
要不是看在古笑的份上,要不是不想又吵又闹的让人看了笑话,要不是心中始终有一份不甘让她偷偷计划着,想尽量跟储诚维持“友好”的表面,她根本不可能跟他坐在这里聊天,她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终究是我对不住你,我刚说的补偿,也是真的!”他极其认真地看着她!
“真的假的重要吗?”可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就像你刚跟我说,我被诬陷封杀的事跟你无关,但那又怎么样,这只能算是,整件事中,你参与的多少罢了。”
她站起身:“谢谢你的戒指,如果你真想补偿我什么,我希望……我身边,不会有任何你的探子,跟你汇报我的任何事。”
她不管储诚听了,会不会又乱猜测些什么,她只怕他真查的话,会顺着她找到古笑,她现在所有的“心平气和”,“友好相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
可乐走了,在这吵闹的小饭店里,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这一桌刚刚都说了什么!
储诚则静静地坐在那,坐了很久!
……
储诚回自己的公寓后,发现何可倾也在!
“诚!”穿着睡裙的何可倾迎向刚进门的储诚,双手搂在他的颈后,“你出差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还是我今天遇见了你那秘书才知道!”
似抱怨似撒娇的话语,很难让一个男人讨厌,储诚单手搭在她的腰上,亲了下她的脸颊:“一回来就有事处理,我想着明天空下来了再找你!”
然后轻轻推开她,换好鞋子后进到客厅,然后又转进了厨房,主宅过来的阿姨给他准备好的冬天适合喝的茶水,因为保温效果好,还有点温温的,现在喝刚好。
他一边喝着,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某个点,想着什么。
“诚?”何可倾贴上他没有拿杯子的手臂,“你是不是生气了?”不然怎么对她这么冷淡。
储诚仍端着杯子,只是侧过来,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觉得我在生气?”
何可倾垂下眼睑,脸上写着不高兴,但还是道着歉:“我知道我不该趁你最忙的时候,用储家的名义对付可乐……”说到这,她用猛抬起头来,气愤而激动地为自己辩解,“可你也知道,我跟可乐是……”
“不管你跟可乐怎么样,”储诚的目光有些冷,“我已经帮你把她赶出了何家,也在跟她退婚的第二天,应你要求马上跟你订了婚,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再对可乐下手!”
“不该不该不该!”何可倾嫉恨地甩开他的手,“储诚,你到底是爱我还是爱她啊!”
“可倾!”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如墨的眼睛犹如寒冰一般倒映着她的身影。
何可倾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害怕和退缩,每当储诚动怒的时候,就会让她想起她那个可怕的公公,让她丝毫不敢放肆的储维笑。
见何可倾瑟缩,储诚目光微微放柔,放下杯子按住她的肩膀:“可倾,你应该知道,可乐十岁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十几年了,她在我身边蹦蹦跳跳地长大,得有十三年了吧。她就像我妹妹一样被我看着成长,我却为了你,亲手将自己的妹妹打入地狱!”
何可倾因他最后那句话里的寒意抖了下,软下态度,重新拉住他的手:“对不起诚,我刚刚口不择言,我不该那么问你,我只是……只是……”
“好了,”储诚温和地朝她笑笑,好似刚刚的寒意并不存在,“最近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他俯身,在她脸颊上又亲了下,便越过她先回房间了。
何可倾的手撑在桌子上,在听到他上楼的声音后,指甲在桌面上抠出了声响!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她都得到了父亲的宠爱,储诚的维护,却还不满足地想将可乐打入地狱才甘心。
那是因为大家根本不知道,至始至终,受保护的那个人。是可乐才对!
父亲为什么会经常带她参加各种宴会认识各种人?为什么只给她举办各种生日趴宴会趴,却完完全全忽略可乐?
她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却知道父亲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可乐,他似乎是在防止什么人找到可乐,就把自己推到人前!
没回到何家时,她颠沛流离,过尽了苦日子,有一天,她忽然从地狱被带到了天堂,她也曾经以为把她带回家,给她所有她想要的却完全漠视正室的女儿,是因为父亲更在乎她。
直到后来才发现,她在父亲眼里,不过只是个小丑!
人心总是不满足的,早在童年就被染黑的心灵,在各种纸醉金迷、锦衣玉食的生活里,只会更让人不可自拔,她很清楚父亲心里真正的女儿只有何可乐,不趁着父亲不知为何不敢亲近可乐的这个时机,将可乐除掉。等将来父亲扫除了让他害怕的“障碍”,哪还有她什么事!
只是事后父亲的态度很奇怪,他真的顺着她的心意,跟何可乐断绝了父女关系?
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只是如此她仍不甘心,她也要让可乐尝尝她小时候受过的苦,让可乐知道,在无可依傍的社会里,苟延残喘,为了活下去可以连尊严都丢弃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哼,就算我现在放过你又怎么样,有的是人对付你!”
……
地图:我得到最新消息,又有一个“自由人”到了B城,目标不明!
古笑看着电脑上传来的消息,眯了眯凌厉的眼睛!
地图,是“隐世”群里的一个,据说只要他想找一个人,就算躲到犄角旮旯里也一定能找到,目标人物有什么动静,他也都能知道。
自从上次可乐差点被掳走,古笑就特意让“地图”帮他多关注一下,只要有特殊职业之类的“自由人”到B城,就告知他一下。
空白:什么时候?
地图:一个礼拜前,来的是“千变”,最难以跟踪寻找的一个人,要不是她最近似乎有所行动,我都未必能够发现到她。
空白:现在人在哪?
地图:“千变”最强大的能力,就是当她混在人群中时,就很难把她逮出来,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抓到她的狐狸尾巴的!
空白:尽快!
地图:行,不过我让你帮忙的事?
古笑直接发了份邮件给他:你要的都在这里面。
地图::-D哈哈,效率真快,那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洗完澡擦着头发的可乐出来了,古笑不慌不忙地点掉特殊联络工具,并将电脑挪到沙发旁的小茶几,摊开手迎接可乐的落坐,等她坐到自己的臂膀里后,将吹风机插上电,打开开关,帮她吹起头发。
适中的力道在抓着自己的头发、按压着头部。可乐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很累吗?”关掉吹风机后,让可乐靠自己身上,他顺势给她捏捏肩。
“嗯,这两天的戏不好拍!”
可乐安心地享受着古笑的服务,微侧着身子面朝他窝着,一只手自发地贴在他身上。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她还不自觉地动着,那只手在他衣服里,这边蹭蹭,那边挠挠,一点都不安分。
古笑是个自控力很好的男人,前提是,对象不是他媳妇,一遇上自家媳妇,那他的自制力,就如决堤的江水,収都收不住!
那只给她按摩的手,按着按着就变了味道,等可乐发觉不对时已经晚了。
“单单肩膀放松肯定是没用的,我让你全身都松松!”
“禽兽,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晚上吗?”
“你昨晚看的养生节目不是说,做完运动睡得更好?”
“……你妹的!”
……
为了阻止夺走苏忆身体的坏道士,以苏忆的名义做假慈善,莫晗带着灵魂钻进哈士奇里的苏忆狗狗,偷偷地潜入了苏忆的房子里。
莫晗一边抱怨苏忆把房子的安全系统弄得太好,一边又是爬墙又是匍匐的,好不容易混进屋里,假苏忆回来了,一人一狗在屋子里做贼一样跟假苏忆周旋,场面非常逗趣又惊险!
结束了这场戏,可乐身上的衣服都是灰啊泥巴啊,还有为了不让假苏忆发现,生生被洒了一袋子面粉,现在满头满脸的都是白色的。
余育博没了形象地哈哈大笑,一边将趴在地上的可乐拉起来:“可乐,你真像只大花猫!”
“是白猫吧!”可乐翻了个白眼,两人熟悉之后,她发现余育博这人很开朗,也并没有他在外表现得那么成熟稳重,两人相处起来就没那么多避讳,笑骂是常事。
“那小白猫,快带你家苏忆去洗洗吧!”说完。余育博又是忍不住大笑,他口中的苏忆,当然不是他自己,而是可乐刚才牵着的,现在抱着可乐的腿翻滚卖萌的二哈!
可乐拍拍二哈的脑袋,然后将这耍赖不动的家伙强行拽走,惹得余育博又是笑,得到了可乐一个哼哼。
好不容易整理好,换上小晨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正打开厕所的门要离开,却见单雨芹背靠在门边的墙上,双手环胸,等着谁。
可乐轻挑了下眉,故作不知地说道:“你要上厕所吗,不好意思,我清理时间长了点!”
她退出厕所,让人家可以进去。
“谁想上厕所,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可乐诧异又不那么惊讶,“找我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我想找你,”单雨芹很是不耐地拨了下长发,“我只是来传个话,明天晚上吃尾牙,在天相居订了位置,在天字号A!”
说着,她斜眼瞄着可乐:“好了,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你呢,爱去不去!”
然后从靠着的墙上站直,很不想跟可乐待在一块般,嫌弃而高傲地离开了。
明晚尾牙吗?
是啊,都快过年了,“儿子”孝敬给她和古笑的那个戒指,她打算在除夕夜亲手给古笑戴上,想到古笑到时候惊讶又感动的样子,她就不自禁地笑出声。
反应过来后噤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看到她这花痴傻样后,赶紧离开。
不过对于居然是由单雨芹来通知她尾牙这件事,可乐还是怀疑的,这事,瞎子都会觉得不对劲吧?但可乐特意从旁侧问了下,确定了明晚真的在天相居吃尾牙,包厢也确实是天字号!
难道是单雨芹在短短几天里,成长了?懂事了?
……
尾牙那天的下午拍戏拍到五点多,聂全就让大家收拾收拾自己,七点半天相居见。
天相居绝对是B城里算得上号的高消费场所,要不是《他》剧的投资商是苏墨,他们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吃尾牙。
天相居分为餐厅和娱乐两个部门,据说它的老板,是一个大佬的儿子,想做正经生意呢,但从小耳濡目染的,少了某些娱乐就觉得跟他身份不符,于是就将天相居分为正经的餐饮,和不太正经的娱乐两个区域。
可乐和古笑到的时候已经七点四十了,在五点多剧组收工时,她被通知明天要用的服装出了问题,硬是被服装师给纠缠了好一会,等她回家收拾一番,以最快的速度让古笑送她过来了,还是晚了一会。
让大伙等她一个总是不好,正是大家对她行为敏感的时候,一个不好又该说她真的爱耍大牌。赶到天相居时,古笑去停车,让她先进去,他随后以助理的身份去找她。
可乐点头,下车后,步伐匆促往天相居大门迈去。
门口有引路的侍者,问可乐房间号时,可乐直接就说:“天字号!”
“天字号有A和B两间,请问你是哪一间?”
可乐细细回想一想:“A吧?”
当时她想,如果错了再转B就行,这在餐饮业里也算是常事,只是没想到,天相居要是走错了房间,可不是那么好清算的!
“好的,请跟我来!”侍者没有特别的反应,领着可乐往里走。
当可乐走进天相居A号的大门,看到里面的环境和人时,就知道单雨芹到底在搞什么鬼了,可笑的是,她居然还上当了!
只因为天相居的老板,是储家最大的对头。因为是储家的前未来少奶奶,她自然不会到天相居来,自然不清楚在天相居里,A和B的区别,就让单雨芹钻了这么个空子。
她定了定神,尽量淡定地说道:“看来是找错房间了,抱歉!”
随即就要退出房间……
“既然来了,就别那么着急着走嘛!”刘志端着杯酒站起来,“老同学,我们可是难得聚聚啊!”
随着他的话落,就有一黑西装像是保镖的男人挡在了门口,而坐在刘志旁边的一中年、大腹款款的男人,一双淫邪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在可乐身上:“这不是那个可乐吗,来来来,过来大家一起玩,我跟那个陈总,可是好朋友哟!”
陈总,就是之前爆出的包养她的某位富豪。
而眼前这位,姓方,叫方天庆,年轻的时候娶了个很胖但很有钱的女人,靠着那女人的钱投资了一部电影大火,从此慢慢地发迹,可等他成了一个圈里较有名气的投资人时,他那个胖老婆就突然暴毙了,说是得了急病来不及医治,但不是没有人怀疑过那个胖老婆是被他害死的。
因为胖老婆死后,所有的钱都归了他,他自己则像一个终于逃出牢笼的罪犯,只要被他看上眼的,不管男明星女明星,除非后台硬的,或者足够聪明的,不然都很难逃离他的魔爪,他对此完全不避讳,还传闻有被他玩死的一个刚出道的小姑娘。
是这圈子里的一颗毒瘤!
不是没有人要告他,只是他行事虽然张扬,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且还和B城有名的黑色世家扯上点关系。
反正,他的名声烂到刚进圈子里,就会成为经纪人警告最好不要接近的对象!
可乐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但还是尽量客气地说道:“抱歉。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什么陈总,今天是真的剧组有聚会,我已经迟到了现在得赶过去,真的很抱歉!”
她想走,门口的这个保镖手臂一挡,就把她挡了回去。
“怎么,就这么不给我方天庆的面子?”方天庆那只比太监好一点的嗓音充满了威胁,“你倒是看看,你能不能走得出这里!”
“是啊可乐,既然都到了这了,在哪个包厢里不是玩呢,就留下来吧。”刘志走了过来,站在可乐身后,低下头挨着她轻声警告,“方天庆跟这天相居的老板是认识的,就算你那些剧组里的人找过来,你今天也离不开这里!”
可乐往旁挪开两步避开他,对方的呼吸就跟有虫子爬到她身上一样,令人恶心。
她面朝他,咬牙低声质问:“我不记得我哪得罪了你,老、同、学!”
刘志摊了下肩。笑而不语!
可乐也不想在这关头跟他争论个结果出来,她强忍着怒气,想着该怎么逃离这里,当前的情况跟他们对着来只会让自己更糟糕,她便忍下所有的不愉,试图为自己争取地拿出手机,对方天庆说道:“今天真的是剧组有聚会,也在天相居,不然让我跟他们说一声,总不能让他们等着我吧?”
然后,她拨出了古笑的手机号码!
可是还没等她拨通,手机就被刘志抢了过去,他斜嘴看了眼手机屏幕,见屏幕上的备注只有一个1字,便说道:“这种事,还是我这老同学帮你说吧,省得你剧组的人不放行!”
接着就将可乐的手机放在自己耳朵上,等着对方接听,一边笑望着可乐,就像可乐是一只待宰的鱼,只等着某个信号发起。就可以开吃!
可乐面无表情地等着,一副随他便的不屑,其实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还坐在原位置上的方天庆,一手搭在腿上,一下一下地敲着,一双淫邪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瞟,看得可乐浑身僵硬。
跟着他们两个来的朋友,各个没少激昂的发出狼嚎,可乐俨然就是那只误入狼窝的羊羔。
电话接通那刻,她盯着地面,实则秉着呼吸,刘志离她不远,认真听的话,还是能听到话筒里的声音。
“你到了?”
听到古笑一出声说的是这句,她不着痕迹地松口气,这话让不知情的人听来,会以为是剧组的人问她到底到了没有。
但她马上又吊起胆子,她不确定古笑能不能从中发现点什么。
“告诉你们导演,可乐今晚不过去你们那了,你们好好玩吧!”然后就挂了。
对刘志来说。他根本不管他这不负责任的话,是不是会给可乐带来负面的影响,他电话挂了后,手机也不还给可乐,直接丢给了一旁的保镖,然后试图去拉可乐:“走吧,过去一起玩吧,方总可是早就想认识你了,我说我跟你是老同学时,他马上让我给他介绍介绍你,你说你多大的面子啊!”
可乐再次想避开他,却被他强硬地拉扯住,硬是拽到了沙发那边,用力一推,她倒坐在方天庆旁边,而后,刘志给了门口保镖一个眼色,那保镖直接将那两扇华丽的大门关了起来!
天相居的天字号A房,里头装饰豪华、漂亮、舒适,还有个小舞池,两个漂亮小姐在上面跳着,音乐砰砰砰地带动着人的心跳。
然而,随着那大门的关闭,留给可乐的,只有恐惧!
正在天字号B房的单雨芹,忽然心跳剧烈了下,她有着不太好的预感,便偷偷溜到角落给沁雯打电话。
“……她现在一定在那包间里了,这么做真的没事吗?”
“能有什么事,那个刘志不是说,可乐是他女朋友,为了红就甩了他吗,这是她活该,自作自受!”
“可是……”
“哎呀,你就放心吧,那个刘志不是说还爱着她吗,怎么舍得真的伤害她,你也不过是看不惯她,给她一个小教训罢了。”
“但我听说那个方天庆不是个好人!”再无知,单雨芹也听过方天庆大名。
“传言夸大而已,人家方天庆是爱玩,但都是你情我愿的。以何可乐那个贱性,她要是自己乐意,谁管得着?好啦,你就是太好心,连她这种人都要关心,今天你们剧组不是吃尾牙吗,晚上玩得开心点,我保证明天,何可乐一定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说不定啊,还是滋润过的呢!”
不知为何,单雨芹不太喜欢沁雯后面那句话,但想想,不过是骗可乐去见她的前男友,总不至于真出什么事!
……
古笑盯着已经挂线的手机,俊挺的眉蹙起,眼里尽是锋芒。
他迅速打给可乐的经纪人陈丽,从她那里确定了剧组所在的包厢房间,然后用手机查起了关于天相居的资料,稍一分析后,他对前方给他带路的侍者说道:“我刚记错了。是天字号A房!”
边说,他边戴起了口罩!
侍者改变了方向,从西面转向东面,最后来到天字号A房门口,但是门外站着两个保镖,挡着不让人进!
“很抱歉这位先生,”训练有素的侍者很诚恳地道歉,“天字号A房现在的主人不允许您进去,您看,要不您换个地方?”
“我是进去找人的!”古笑沉声冷肃地说道,“是我朋友向我求救我才赶来的,不让我进去看看,你就不怕这A房里的客人,背着你们做什么事吗?”
据他所知,天相居的娱乐部,跟其他的夜总会不一样的是,他们不会逼良为娼,如果当侍者的姑娘不乐意做那种事,经理就不会让那女侍者去招待品行不良的客人。
治下也严厉,不允许出现任何毒品。
“对不起先生,”侍者的态度不变,“我们天相居有天相居的规矩,如果不愿意,是不会到A部来的,既然自己来了,那后果就得自己承担,我们天相居又不是做慈善的,要真有这等作死的人,难不成还为了她,得罪我们尊贵的客人不成?”
天相居是有正经的餐饮,不想搅和到某些黑色事件中,就不要到A部,来了,就谁都管不了,客人订下了那间房,在时间到达前,他就是那房间的主人,里头要有什么事,也同样由那房间的主人自己承担,哪怕警察来了也会找那个时间段的那个房间主人,这就是天相居的规矩,黑白两道都知道。也都遵守!
“所以,是不打算开门了,是吧?”
古笑那有一点哑的烟嗓,头一次这么低沉,看似很平静地一句反问,让空气中充斥着不安地、要爆炸的离子。
“很抱歉先……”
一个快速的手刀,成功的让侍者昏了过去,古笑收回手,睥睨着倒在地上的侍者:“我听够了你的道歉!”
随即,转向了门口的两位见势不对,戒备起来的保镖!
救人的方法有千万,但都需要时间,古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他无法保证多拖延一秒,里头的可乐会发生什么事,便只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用拳头说话!
至于打了之后会引来的麻烦,就打了再说!
一个保镖将手探向腰间,就被出手狠辣的古笑踹到一边,另一个只来得及出拳打向古笑的脑门,被古笑躲过后。那手臂被古笑按在手中,用力反折过去,再捂住他的嘴巴,给他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转,摔落在地。
快速解决了后,找出侍者的感应门牌,连忙将门打开……
……
“来来来,喝酒!”
方天庆接过一旁女人给倒的满满一杯威士忌,塞到可乐手里,那手就顺势搂住她。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可乐借着推搡的动作,她侧过身子躲过那只咸猪手,最后没办法了,她就小口的抿了一下。
她就想着尽量拖延时间,在古笑赶来前这段时间里,不要让自己受到不可恢复的创伤。
至于古笑会不会听出电话有问题赶过来这里,不再她考虑的范围,手机没了,孤身一人在这,如果古笑没指望了,难不成要她跟他们打一架吗?
“喝这么一点还不如不喝!”刘志其实也有点酒精上头了。心中那种看着高高在上的女神,被他亲手拉下来,再看着她被一丑陋的男人欺凌的那种欲望越来越强烈。
“对对对,赶紧喝,全喝了!”方天庆一边推着可乐手中的酒杯,另一只手到处吃豆腐。
可乐不停地想躲开,刘志在这时候又推了她一把,可乐怕溅到自己,本能地把手移开,手中整杯的液体都洒在了方天庆身上!
“码的!”方天庆火起,摔了手中的酒杯,他本来就不是个多么有耐心的人,要是知趣,他不介意多玩一会,要是不知好歹,他也就不客气了,更不介意直接来!
他将可乐推倒在沙发上,可乐心里惊慌,知道逃不掉的她换成严厉的面孔呵斥:“方天庆,你住手,给我住手!”
“哈哈哈。这是要跟我装贞洁烈女了是吧,”方天庆让刘志帮忙压住她,当着保镖和请来的朋友的面,扯起自己的裤带,“你以为你公司帮你澄清了,你就是个多么纯洁的女人?呵,我还不知道你们那一套吗,千人枕了之后,不照样把自己装得多高尚,老子今天就来看看,在老子身xia,你能叫得多欢!”
“住手,住手……”可乐急得扭动着身子想从两人的攻势下逃脱,可眼瞅着她的衣服都要被扒掉了,她的双手还是被牢牢的控制在头顶,方天庆宛若七八个月的大肚子就要压下来,她急忙忙地喊道,“对,对的,我是被包养了!”
像是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她还仰起头来使劲点头,见他们露出嘲讽的神色后,马上又道:“可你知道,真正包养我的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