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刚下班,詹濛濛就打电话过来要问她借钱买鞋和腕包。
林妲有点犹豫:“鞋和腕包要多少钱啊?”
“要不了多少钱,我不买特别好的,过得去的就行,顶多几千块。”
林妲吓了一跳:“过得去的鞋和腕包就要几千块呀?你这是准备到酒会上卖鞋卖包还是怎么的?”
“卖什么鞋呀,人家那些阔太太的鞋和包动辄就是几万,谁会要我这几千的?我这几个月的工资肯定能还上。”
“我就怕把我妈卡上的钱用太多了,到时还不上,被她发现了。”
“不会的,你妈还要好几个月才回来,我这几个月的工资肯定够还了。”
“你这个暑期工不是八月底就结束了吗?怎么能还做几个月?”
“我叫赛蒙帮我找个长期工,找到了就不读研究生了。”
林妲马上反对:“你疯了?研究生都快毕业了,如果你就这么放弃,两年研究生不白读了?”
“读研究生不也是为了找工作吗?如果我本科毕业能找到一个好工作,我根本就不会读这个研究生。就当我这两年没读书,是在待业吧。”
“但如果赛蒙不能帮你找到长期工呢?”
“肯定能找到,至少他可以把你那个工作给我。只怕到时候他舍不得我去工作,直接把我养在家里,供他‘娱乐’算了。”
林妲想起赛蒙有关“拜金女”的说法,忍不住提醒说:“你对赛蒙也别太有把握了。”
“说不上太有把握,但一个男的迷我迷到什么程度,我还是能判断出来的。像闷闷,我就知道他很敷衍我,因为他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不是‘同性恋’就是性冷淡,你童颜巨乳也好,你玲珑浮凸也好,他无动于衷,就像没看见一样。如果他是蓝少东,我为了钱可以容忍他的冷淡;但既然他不是蓝少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赛蒙呢?对你很有兴趣?”
“当然了。”
“会不会只是那方面的兴趣呢?”
“当然是那方面的兴趣,难道男人对女人还有什么别方面的兴趣吗?每次我们约会的时候,他都盯着我的事业线不眨眼,看电影的时候他还把胳膊搭我肩上,装着无意的样子让他的手指头摸到我宝贝上来了。呵呵,他肯定很满意,我那几百块一个的胸罩可不是白戴的。”
林妲想起赛蒙说过詹濛濛身材不错,大概就是这样得出的结论,看来再精明的男人也有上当的时候。她提醒说:“他自己都承认的,他搞过一夜情,说他一个单身男人,也有什么什么要求……算了,我懒得说了,你懂的。”
詹濛濛很自信地说:“他现在当然只是打算跟我玩一夜情,但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能让他从一夜情开始,变成多夜情、夜夜情。如果我没这个本事,也只能怪我自己。”
林妲没什么可说的了,陪着詹濛濛去买了一双裸色鞋和一个小巧玲珑的腕包。
虽然她答应詹濛濛不把借钱的事告诉妈妈,但她还是没忍住,和盘托出,深表痛悔。
第二天刚上班,林妲就接到赛蒙发来的短信:“黑裙裙已买。”
她马上回一短信:“什么黑裙裙?”
“就是昨天我们选中的那条。”
“我们一起选裙裙了吗?”
“我的意思是,你选中、我批准的那条。”
“你买那干什么?”
“你穿去酒会呀!”
“我正想告诉你,我不想参加酒会了。”
“我是赛蒙,你的老板,命令你参加周六的酒会。你答应了的,毁约要扣工资的。”
她还在犹豫。
他又发来一个短信:“去吧,去了会有惊喜的,我保证。”
她想会不会是他邀请了陶沙,故意说没邀请,以此来试探她的?肯定是,不然还会有什么惊喜?
她回答说:“好的,我去。但是那条黑裙裙我要付钱给你,不然我不会收的。”
“行,就从你工资里扣吧。”
晚上回到家后,林妲收到陶沙发来的短信:“我把东西买好了。”
她一愣,以为他也买了一条黑裙裙:“什么东西?”
“请你带到美国去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她开玩笑说:“不是炸弹吧?”
“怎么会呢,是给我女儿买的,都是小女孩喜欢的小玩意儿。”
她脑子一轰,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问:“你女儿多大了?”
“快满七岁了。”
“她在美国?”
“嗯,在美国。”
“跟谁一起呀?”
“跟她妈妈。”
“为什么不把她带回中国来呢?”
她犹豫了好一阵,才发了个短信:“你离婚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一个人跑回中国来了?”
他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把东西送过来。”
她不想再见到他,便说:“你叫赛蒙把东西带给我吧。”
“行。”
“我走的时候也不用你送机了,我找到人了。”
“谁呀?”
她撒谎说:“赛蒙。”
“好的,他送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