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徐展挂了电话,沈既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一直过了十多分钟,父子两个骑着摩托车都到镇上了徐展的电话才打过来。
“沈既明,这边医院没问题了,医生随时都可以办理入院手续,你尽快把人弄过来吧,到了医院打我朋友的电话,他会帮你安排好!电话等下我就发到你手机上!”
“谢谢谢谢!谢谢徐队长了!”沈既明激动的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了。
“不客气,就这样吧,我这边比较忙,挂了!”徐展很快就挂了电话。
到了镇医院的病房,看着脸颊浮肿几乎已经昏迷不醒的老妈,沈既明的心犹如被捅了一刀一样,直接要求医院用救护车把老妈送到益州去。
医院也没敢耽搁,根据病人的情况,镇上的主治医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这几几乎都是用激素在维持着病人的病情,一旦断药几乎就是生命结束的时间,病人挺不过二十四时,医院已经几次要求病人家属专转院,但沈既明的老妈就是不干,死也要死在镇上,弄得医院的院长都快哭了。
沈既明的老家是在和山城交界的一个山区县,距离益州差不多有0公里,但路况还不错。
沈既明直接给了镇医院两千块钱,因此镇医院的院长还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医生和两个护士一路照顾,然后救护车打着警报在高速上风驰电掣,即便是进了益州市区也一路不停的径直往华西医院住院部而去。
而进城之后沈既明就给徐展在华西医院的朋友打过电话,因此等救护车一到,就被几个医生快速的推进重症室开始进行诊断和各种检查。
几个时的忙碌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沈既明这才感觉到又累又饿,带着老爸去医院附近简单的吃了一顿面条,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老妈已经被推进病房,胳膊上挂着点滴,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
“裴医生,谢谢您了!”沈既明对主治医生裴东连连感谢。
“不客气,徐展是我发,他特意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何况治病救人也是我们的工作和职责,不值得谢!”
裴东摘下口罩,额头上还有汗冒出来,领着沈既明回到办公室,翻看着电脑中的检查报告皱着眉头脸色变得非常严肃的:“沈,你妈的病拖的太久,如果光是治疗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她的双肾已经完全坏死,而且还幸亏你们今送来的及时,如果拖到明,我估计神仙也救不回来,现在我们只能暂时给她做体外透析,等体内的尿毒症状消退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而后期唯一的治疗方法是换肾,所以我要问问你的打算和想法。”
沈既明没有丝毫的犹豫点头:“换肾!”
“嗯,换肾的话一是资金问题,二是**问题,换肾这种手术需要一大笔钱,你要提前准备好,这部分国家是不能报销的,医院也不可能垫付,至于**我们会尽快配型然后寻找合适的供体,这个要看运气,当然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尽量帮忙,情况就是这样,你尽快准备手术资金,越快越好!”
“好的!”沈既明赶紧点头,“裴医生,我大概要先准备多少钱?”
“移植手术以及重症监护费、医药费用加起来大概二十万,你先期至少要准备十万到十五万,不然我也无能为力,而且即便是手术成功,后期的费用每个月也至少需要五千块左右,这些你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好的!我马上就去准备,明我会把十五万存到医院的治疗账户上!”沈既明。
“行,只要治疗资金到位,我才能够在医院帮你争取供体标本,就这样吧,你赶紧去准备,医院也安排一个人照顾,明再具体讨论!”
“好,谢谢您!”沈既明从裴医生办公室出来,再次去病房看望了一下老妈,她还在昏迷之中,但脸色看起来有些好转,老爸呆呆的坐在旁边,脸色悲凄。
几十年夫妻相亲相爱,谁都无法承受这种疾病的困扰和打击,对于费用,沈建亭自然也知道大概。
沈建亭把一张农合银行的储蓄卡递给沈建明:“娃子,卡里面还有两万多块钱,本来是你妈要留给你买房子用的,你拿着吧,明我让你姨夫帮忙把家里的两头猪卖掉,差不多能有四千块,我再想想办法凑一下,总共大概能够弄到三万块钱……”
“爸,借钱的事先不着急,卡你先拿着,我手上有十五万块钱,差不多够手术的费用,等妈出院之后每个月还要花不少钱吃药,等妈的身体好点儿之后,这些都可以慢慢缓过来!”
晚上十点多,医生查过病房之后,父子两个就趴在病床边上胡乱睡了一觉,第二一早,沈既明便通过手机银行把十五万转到了医院的账户上。
看着手机上显示还余下的不到三千块钱,沈既明感觉心头沉甸甸的堵得慌。
这还幸亏上次自己住院的时候久泰恒昌给了他一万多块的封口费,加上单位的同事凑的六七千块钱,还有徐展给他的三千多块钱,刚好达到十五万,即便是加上老爸手上的钱也还是不够首期换肾手术的钱,而且这还是只换一个肾。
沈既明的资金到位之后,主治医生裴东也给医院申请了肾移植的的配型报告,然后就是等,等供体,而且还要是同血型的供体,这个非常困难,据斐东,有的病人已经等了大半年了都还没有任何结果。
而对于此事,沈既明也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家里的稻子已经完全成熟,再不收割就会落地发芽,因此等沈既明的妈妈清醒过来之后的第二,沈建亭便暂时回老家忙农活去了。
过了一之后,沈既明的姨妈来医院陪护,沈既明这才重新在医院附近找了一栋听要拆迁的老房子暂时住下来。
主要是因为房租便宜,一个月八百块,而且是按月交房租,也没有押金,状况比皮革厂那边的房子还差,但沈既明已经顾不上了舒适和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