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诗轻梦此时也是浑身的伤,她的双臂缠满了绷带,极为惨烈。
但是,诗轻梦能够忍受住这种疼痛,她不是秦轩,早已跨过了三山秘法的这一步,所以并不害怕弑天骨器。
别说只是伤势,就是真的失去了双臂,诗轻梦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内心无所畏惧,”狮豪鬼淡然道:“这是三山秘法的第一步,不走这一步,后面的,没的学。”
“但风险太大了啊爷爷!”
诗轻梦不明白狮豪鬼为何这么刚,上来就用弑天骨器:“那是帝子啊,他那么尊贵,如果在我们这里受了挫折,无法修习三山秘法,那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这也是诗轻梦最不懂的地方,按理说,狮豪鬼不应该这么着急的啊。
这不是老爷子的性格!
狮豪鬼向来沉稳,从不冒进,但像秦轩这样,太过分了。
无法理解,真的看不懂他啊!
“你会明白的。”
然而,狮豪鬼没有多说什么,他闭上了眼睛,独自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秦夕瑶很强,地位也很高,无论是在钦天监,还是倒山海组织里,她都非常的特殊,如果真的跟她交恶,恐怕真的会跟她说的一样,要拿整个昆仑地域,为秦轩陪葬。
“可昆仑是爷爷你的心血,你那么爱这里!”
诗轻梦有些不敢教秦轩了,风险太大,一旦失败,她能背负这么大的代价吗?
“这也是对你的一次考验,轻梦丫头。”
狮豪鬼:“你也该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了,那不是你的错,只是意外,你应该明白的。”
“。。。。。。”
听着狮豪鬼的话,第一次,诗轻梦沉默了。
“你并不知道诗轻梦教导你,意味着什么,”房间里,烈山柚说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但因为一件事,让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什么?”
秦轩不知道烈山柚的意思,为什么把话,说到诗轻梦身上。
“她曾经很优秀,开朗,乐观,性子直爽,”烈山柚回想着诗轻梦曾经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得温柔、随意,甚至有些,过了头。”
在白泉学院里,诗轻梦根本不像老师,因为谁都没把她当老师看,而是一个朋友,大姐姐。
仔细想想,这似乎根本不对。
白泉毕竟是学院,为什么老师一点威严都没有,不合理啊。
虽然大家都喜欢诗轻梦,可诗轻梦到底教导了学生什么本事,真的有教吗?
“以师家的人脉,她根本不用去白泉,”烈山柚说:“而事实也是如此,最开始的时候,诗轻梦被直接送到了塾龄牧的部门里,当了,部长。”
“嗯?!”
这一刻,秦轩突然露出了惊异的目光:“部长?”
一上来,就是部长,这,这怎么可能!
哪怕秦轩不是很懂钦天监三十六部的机制,可上来就是塾龄牧部门部长,怎么也不可能啊!
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师范学生,竟然可以直接担任部长的职务,这后台得粗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到啊?
“那,为什么?”
秦轩在烈山柚的帮助下,撑起身子,依靠在了床头,然后好奇的问道:“如果轻梦姐那么厉害,那为什么现在,却在白泉?”
“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
烈山柚说:“当年,诗轻梦从塾龄牧毕业,上一代部长,跟老爷子的关系很好,又有秋家人牵线,再加上二十四门第的幕后操作,将她送上了高位。”
“那是她喜欢的工作,教育后辈,带出更多的学生,一直都是她的梦想。。。。。。”
与别的传世之人不同,诗轻梦的心境很高,也非常的开朗,哪怕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七岁,依旧不改初衷,热爱着自己的每一天。
“只是,她犯了一个错误。”
烈山柚:“也因为这个错误,夺走了她的一切,让她陷入了巨大的阴影之中,至今,都没能走出来。”
烈山柚是个医生,她不仅在画妖师的身体问题上,有着超凡的技艺,但心灵、精神上,也是一位非常厉害的神医
只是,诗轻梦的心智太过坚定,而越是这样的人,一旦陷入死胡同,就越是难走出来。
“她,”秦轩:“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山秘法!”
“什么?”
“她拿出了三山秘法,公开了她!”
“。。。。。。”
秦轩有猜测过是什么事,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事情。
公开三山秘法,这可是昆仑,是师家最大的秘密啊!
“这是钦天监高层的要求,只有这样,师家人才能被钦天监接纳,才能走上这个舞台,光明正大的在钦天监拥有一席之地。”
“师家人,同意了这个要求,他们拿出了三山秘法的修行方式。”
当然,师家人也不是真的那么蠢,这个修行方式太过困难,根本不是你知道了,就能练的。
但,那是钦天监啊!
这些人,根本不会理会三山秘法的风险,里面的问题,哪怕师家人提前标注、说明了,他们依旧不会放弃,甚至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投入了研究,以及实验!
是的,实验!
“钦天监不顾师家人的反对,让大量的画妖师,进行了三山秘法的修行。”
“一群孩子!”
烈山柚说:“他们很年轻,年纪最大的,跟小轩你差不多。”
才十七岁,大部分,都没过十七岁,其中最小的,可能只是刚觉醒本命兽,不过六七岁的年纪。
“那么多的孩子,被钦天监无情的投入到了三山秘法的修炼当中,一批,接着一批。”
听着烈山柚的诉说,真正体会过三山秘法入门之难的秦轩,能够想象这个秘法的风险,他们没有秦轩的体质,没有兔姐的强化,只凭普通人的身躯,怎么可能熬得住?
哪怕是秦轩都吃不消,他们。。。。。。
“死了很多人。”
烈山柚说:“钦天监进行了太多次实验,可无一例外,全部失败,没有一个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