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怎么不找,我至少得在他的鼻子上来一拳!”夏露咬着后槽牙道。
“那就好!”强沃似乎很满意夏露的回答,“等找到了人,你在他鼻子上来一拳,我也要在他鼻子上来两拳。”
“为什么?”夏露诧异道。
“替你出气呀!”强沃道。
“用不着……”
“我就要为你出气又怎么了?”
见两人有吵起来的趋势,麦克勒姆试试插嘴道:“我说你们两个,你们以为这是哪儿?关塔那摩吗?还在人家鼻子上来几拳,你们真当华夏警察是吃素的啊?”
夏露顿时不吭声了。强沃却满不在乎道:“麦考,你不懂华夏法律就别乱说话好不好?打人这种事,只要不致残致死,在华夏这边就是罚款拘留的事。”
的确,只要不是聚众斗殴,形成团体性案件,殴打他人这种事在华夏还真像强沃说的,属于很普通的(刑事)纠纷类案件,其中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一百华币以下罚款。
以夏露三个外国人的身份,真打人伤得不太重、又积极认错的话,一般也就是罚款后,再赔伤者汤药费、误工费这些了事,连拘留都用不着。
当然,这其中还有个正当防卫的问题。咱不主动打人,但是有人打咱,还是可以还手的,只不过还手的“度”得掌握好!
“拘留!?”麦克勒姆听到强沃的话,表情更难看了,“之前在安保队那里你还没憋屈够啊?还想再被拘留?”
“我不是这个意思麦考,我是想说打人不算什么太严重的事。”强沃手指间的摩斯码点到这里后,顿了两秒,又多点了一句话,“谁手上没见过血啊!”
麦克勒姆见状翻了个白眼,又用嘴努了努前面的舵手,示意他别再乱弹琴。
强沃瘪了下嘴,指头不再有所动作。
快艇到岸后,目送夏露三人离开了码头。一路上负责开快艇的舵手立马给安保队的大队长打了个电话,把他听到的摩斯码内容粗略的讲了一遍。
“不碍事的涛子,就算他们是间谍,但只要跟药剂失窃案无关,我们就管不着。”大队长劝慰着想要孤身追踪的涛子,“再说了,就凭几句话,很难将他们入罪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那三个外国佬真把某个同胞的鼻梁打断了,也该由当地警方去处理这事,我们没法越俎代庖的。”说到这儿,大队长自觉已好话言尽,涛子再欲擅自行动,他也没超能力把人隔空拖回身边去,就只能由着涛子“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是,队长,我听您的。”好在涛子到底训练有素,响鼓不用重锤,把大队长的话听入了耳。
另一边,夏露循着杨棠的气味找到了他在普陀游玩期间下榻的酒店,加上已错过节假日,当地酒店的入住率惨不忍睹,所以他们仨很顺利便入住了当时杨棠所住的房间。
“哇塞,这明显是间豪华套房诶!”麦克勒姆忍不住感慨道,“在国内不算,我跑外勤有八年了,还是头一次住这样的房间。”
不得不说,全世界的外勤人员都是如此,哪怕是亮明身份的公务活动,对方国家也不可能招待你住什么豪华套房,至于豪车美女总统套这样的凌凌柒标配,更是与真正的外勤绝缘,不然的话,外勤是爽了,国家也该破产了。
“谁说不是第一次咧,我也一样!”强沃略显兴奋道,“对了雪莉莲,你呢?”
没等夏露开口,麦克勒姆就哂笑起来:“雪莉莲以前是超模来着,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嗯?雪莉莲,你眉头紧锁是干嘛?”
夏露闻言,目光盯向了强沃跟麦克勒姆,脸色凝重道:“在这间房里,我闻到了快艇的气味。”
“快艇?哪儿的快艇?”强沃愕道。
麦克勒姆也随口揣测了一句:“莫不是西风岛的快艇吧?”
“没错,你答对了,就是西风岛快艇的气味,而且还隐隐有其中两三个目标人物的味道。”夏露绷着脸道。
麦克勒姆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虽然不像海上,但酒店每天都会打扫的吧?怎么可能还会残留好几天前的……”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强沃打断了麦克勒姆的话,“我表妹就在一家高级酒店当管理部的负责人,有此聚餐她就无意中透露,实际上那些高档酒店的洗漱用品,只要没有明显污渍的,大约一个礼拜甚至半个月才会换一次,不然是没法节约成本的。”
“啊?”麦克勒姆惊叫起来,显然这种说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千万别以为什么供职cia或fbi的人就无所不知,其实这帮状似神秘的家伙也是人,他们各自负责专门的任务,也就知道任务本身或与任务相关的详细资料,再就是各种新闻报告或杂志上的八卦,再再多的,就不太知道了,甚至你问他拉斯维加斯有多少间赌场,若近期没有接触这方面的资料又或最近去过赌城,他可能还不如流连当地的赌徒知道得清楚。
由此可见,没有人是万能的,除非此人真的开了不可思议的挂,譬如杨棠,他背后就站着融合了天网的红后在随时随地帮忙收集资料,不然哪怕他是重生穿越而来,大多时候也会两眼一抹黑。
“我确定我的名字没有闻错气味……”夏露面色凝重道,“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们要找的小队掳了以前占过我便宜那家伙,要么刚好相反,甚至目标小队已经被那家伙给干掉了也不一定。”
“不能吧?巨蜥小队的战力我虽然没亲眼见识过,但也听老同事讲过,寻常一个全副武装的加强排也干不过他们。”强沃一脸的难以置信道。
“事实摆在眼前……”夏露摊手道。
“可是……”
“其实我觉得你们俩大可不必争执,打电话问一问酒店前台不就什么都清楚了。”麦克勒姆打圆场道。
强沃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打电话问什么啊?”
“自然是问我们入住这套房之前,是什么人退的房,又有什么人住过。”夏露跟麦克勒姆几乎异口同声道。
强沃愣了一下,却不得不表示赞同:“噢,好吧,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麦克勒姆不置可否,随手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军用型笔记本,边摆弄边道:“我记得酒店前台的电话是有来显的,所以咱们可以借用一下岛上的警方联系号码。”
不多时,酒店前台就接到了一个相熟的电话,是附近分局外联办公室的电话。正好前台的一个领班知道这个电话,然后自以为是地满足了对方的要求,当即把最近半个月酒店所有豪华套间的入住退房记录在电脑上查找出来,接着用手机拍下照片发到了指定的手机号上。
“照片来了……这是我在网上虚拟的一个手机号,实际背后却链接着加密邮箱地址……”麦克勒姆一边解释一边敲击着键盘,很快把文件拷贝到他的军用笔记本中,再小心翼翼地用特殊软件打开。
下一秒,一张密密麻麻的表格图片就显现在了笔记本屏幕上。夏露三人的目光开始齐齐寻找,很快便发现了他们所入住房间的记录。
“这里……在我们住进来四天前,有一女的退掉了房间。”强沃眼尖道,“而跟她同住这间套房的,是一男的。”
夏露记住了“杨棠”这两个字,同时请求道:“麦考,查查看这杨棠是什么人,最好能有他照片。”
“收到。”麦克勒姆回应夏露的同时,手指已开始在键盘上跳舞,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怎么可能?”
“有什么问题吗?”夏露问。
“网上搜到了几千个人名相同的杨棠,但却搜不到有关这个杨棠的任何信息。”麦克勒姆脸色难看道,“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对方用了假名,要么这个家伙跟我们是同行,而且保密级别很高。”
强沃不信道:“不是吧?会不会是你查漏什么了?”
“这种事情,完全靠程序搜索,我只是操作而已,怎么可能查漏?”麦克勒姆有点恼火道,“你个半吊子不要乱说!”
“能重新查一遍么?”夏露有些不甘心道。
麦克勒姆没好气道:“再查一遍也是一样,不过雪莉莲你要求了,我就查吧!”说着,又开始了重新查询,并且这次,他还精炼了一下查询语句。
同一时间,京城,绿野别苑。
[主人,我的二十七号监测程序发现有人正在网上调查你的信息资料。]
[嗯?能追踪到是什么人吗?或者追踪到对方的位置?]
[我正在这么做。]红后应道。
几秒后,红后又出声道:[查到了,是几只cia的鼹鼠。]同时,杨棠脑海里多出了夏露三人的影像。
[是她?]
[主人,哪个他?男他还是女她?]
要是别人这么问,杨棠铁定打发对方滚蛋,但红后这么问,他倒直言不讳:[女她,我记得她好像叫雪什么的吧,你查查她到底什么人。]
[正在查……有了,雪莉莲.夏露,新晋超模,一九八三年五月七日出生于加州卡梅尔帕西菲克格罗夫,中产家庭,父母于她十六岁时离异,她随父亲生活,同年七月,其父死于交通意外,八月,她进入了模特界,去年下半年收入二百二十六万美元,于上个月中旬秘密加入cia纽约分部!]
[哟,没想到还是个小富婆。]杨棠揶揄了一下,[对了,前两天易竹不还回复说她已经潜入澳洲了么?她目前的进展怎么样?]
要知道,身为变异血族的易竹和易菊早在去年就被杨棠派到了欧洲,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们通过初拥,已发展了一大批拥趸,并渗透进了欧洲的各个行业。前不久,杨棠又派了一名女变异血族过去,易竹便开始实施杨棠早前就已经预定好的第二步计划,那就是潜入澳洲。
由于在欧洲的时候,每隔几天易竹和易菊就会飞另一个国家,所以数月下来,她俩在各大航空公司的空中旅行记录自己都记不清了。正因为如此,拥有葡萄牙人背景的易竹虽然是生面孔,但她飞抵澳洲时没有引起半点的怀疑。
[已经有两个佣兵界的高手被她给初拥了……]红后回道。
[男的女的?不是华裔吧?]
[是洋毛子,一男一女,在没被初拥前,经验技术都相当不错。]
[那正好……你马上联系易竹,让她把这两人派过来,悄悄地干,将夏露和她那俩同事,活捉了。]
[主人,干嘛不派咱们自己人过去?]红后不解道。
[派什么派啊,我在攒功德(罪孽),而目前咱们人手又比较紧张。]
[可那两人从澳洲飞过来,没点武器怎么搞?]
[没热兵就用冷兵呗,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杨棠吐槽道,[再说了,你可以提供一个网络账号,给他们多点钱啊!]
言下之意,有钱什么弄不到?在这个世界上,钱摆不平的东西,基本都是精神层面的,至于物质层面,呵呵,几乎不存在摆不平的玩意儿!
[好的,我这就办。]
[另外,你通知易竹,计划按部就班便可以了,别为了抢时间而出错!]
[明白。]
也就在杨棠调派人手算计夏露仨人时,彩虹大厦地库门卫室外来了两名电工打扮的人。
“干什么的?”门卫喝问着俩闷头就想往里钻的家伙。
“不好意思,我们刚接到电话,说你们大厦十楼电路出故障了,所以分公司那边派我俩来检修,不信你可以查……”
为首的电工话还没编完,就见门卫端起一把手枪样的东西对准了他,同时整个地库警铃大作。
面对枪口,为首的电工虽然微微愣了一下,但多年有素的训练令他立刻向外侧翻,可惜门卫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和机会,毫不犹豫地扣了扳机。
“咄!”
闷响声过后,正在凌空侧翻的电工只觉肩头一麻,然后他整个人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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