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彤彤切了她一声,几个人中,目前这个年龄高不成低不就,还没有男人的就是她了。
想想曾经在学校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差呀,成绩中等,有三两位好友,长相也不垫底,安分守己,怎么她就剩下了呢,她自认要求不但不高,还越来越低,怎么就处处不如意。
孔彤彤想想自己现在的日子,别接父母过来住了,养活自己都勉勉强强。渺渺前段日子刚给她换了工作,环境也可以,但总不能还指望对方让自己升职加薪吧。
孔彤彤靠在新巧姐选中的更衣室外的木框上:“你们多少还有人邀请,我呢?才真是融进大海里的一滴水,学校想都想不起来的。”
夏渺渺指指自己。
孔彤彤瞪回去:“能一样吗,你要是不从敏行辞职,你现在也有一份特制的邀请函,虽然材质可能不如新巧姐的精致,我呢,努力这么多年都是员工。”
秋门就是这样个性,邀请函还分三六九等,赤果果的鄙视着不听它话、没有给它争光的不孝子孙。
夏渺渺想想也是耶,走出学校八年多,像孔彤彤这样的基本就明定型了,想想彤彤的性子,夏渺渺也是无语的叹口气,谈恋爱的对象不靠谱,工作上也不靠谱,你当初跟那位有孩子的主管交往时怎么就不让自己高升呢!
夏渺渺都不知道她想什么,这次给彤彤换工作,也是看不上那个跟前妻都要复婚的混蛋还企图跟彤彤旧情复燃。多大的脸!
夏渺渺想起来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男人明显的语言漏洞,她能深信不疑!难怪陈质不选择彤彤,陈质虽然感情受创,智商是没的的,这件事也是他递自己面前的,人家了,算是对没有接受彤彤的歉意。这丫头在感情方面有严重的性情缺陷!“你——”
张新巧从里面出来:“怎么样,干练吗?好看吗?会不会显得腿短、腰粗?”张新巧选了一件白色的荷叶领恤,外面是一件黑色条纹短衫,下身同色系铅笔裤,既知性又俏丽。
“你有腰吗。”孔彤彤打击完,赶紧道:“好看,真的好看。”
夏渺渺也觉得还行。
张新巧却不慎满意:“我还是觉得我挑不起这件衣服,我还看中了两件,我都试试,帮我选一件最好的。”完赶紧进去换衣服了。
“我们就是镜子呗。”
“对,最亮的镜子。”
夏渺渺看向彤彤,估计是这些年都在谈恋爱的功劳,依旧真有活力:“校庆的时候睁大眼,估计能遇到合适的。”
孔彤彤不抱希望:“像我这么大还没有结婚的,不是精英老板,就是没人要的,前者看不上我,后者我看不上。”
“那也不一定,不定有不心剩下的人。”
“你还不如二婚的呢。”孔彤彤提起来就生气:“二婚怎么了,成就定型,不用跟着吃苦,想开点的话还不用生孩子呢,二婚我也不挑呀,可你看怎么着,二婚的我都没捞着。”
“你还,他老婆活着,又有孩子当借口,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幸好没结婚。”
“我这次找丧偶的,养了孩子还念我一声好呢。”
夏渺渺无语问苍了,为什么不是一婚的,但想想彤彤的要求,又觉得她真切的不好高骛远了,怎么就没有合适的。
三个人并肩走着。
“你们两个不买一套吗?”
夏渺渺看中了一件连衣裙,上前几步看看质地:“我穿发的恤。”
孔彤彤赶紧接道:“我也是。大众、普通、不出错,别人问起来还可以是情怀,多么牛的装手段!”孔彤彤很得意。
张新巧觉得可能是自己婚了的原因,为什么她现在看彤彤,越看越觉得她像孩子:“明智。”
一位客人抢险选中了模特身上的衣服拿去试穿了。
夏渺渺退出来,跟着新巧继续向她的目标走。
张新巧看渺渺一眼:“那么霸道,不打回去,看她刚才看咱们的眼神。”这里的衣服型号大多只有一件。
“你可以理解成她深爱那件衣服,别人抢你深爱的东西,你能有什么眼神。”
“哎呦,看不出来觉悟越来越高了。”
“能不高吗。”什么挑衅都反击回去,她成什么了,定时炸弹?移动炮楼?危险物品?运输汽油的还知道往车身上写易燃易爆、防止碰撞呢!她是不是也要写上!不写出门就等于碰瓷!纯属敲诈!
“她要是把钱甩你脸上呢?”电视里都这么演。彤彤一脸憧憬。
“拿了就走呗。”
张新巧感慨道:“真是眼界等于高度呀——”
孔彤彤嘟嘴卖萌:“我也想要‘高度’!”
……
秋门校庆的那赤阳高照、万里无云,好在热浪没有开滚,气晴朗不沉闷,秋门内张灯结彩,红毯铺路,一座巨大的子孙孝敬的蛋糕伫立在校园的操场上,边缘摆放着无数个不巨大子孙送出的心意蛋糕,五彩缤纷、奶香阵阵。
秋门的主干道上,立满了大大的花篮,红色的丝带上狂风暴雨般的写着赠送人的名字、企业,能容纳上万人的演播厅里,知名歌唱家、流行乐曲人、家喻户晓的明星,轮番献唱自己的歌曲。
就像一位百岁老人的寿典,还是隔壁也住着一位刚办完百岁宴的老人,孩子气的极尽奢华的要把对方比下去的隆重。
夏渺渺在厕所里换上从门口学生手里买的纪念恤,迎着百年大树上飘舞的丝带,走进洋溢着无线快乐、回忆、美好青春的母校。
她曾在这里飞扬个性、张扬青春;曾在这里觉得手握命运、掌握乾坤;曾在这里脚踏实地、享受荣耀;曾在这里起飞梦想、搭载希望;没有秋门,她就是一个修自行车的能手。
再回到这里,她三十有二,有儿有女,女总统没有当成、富豪榜上没有位置、只有一腔自己的情怀,它不知悲喜的接纳。
夏渺渺回头。
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是呀,或是想联络感情的,或是带着目的的,或是米粒之光的,或者只是骑着电动车路过,想起这里也是自己的目光,进来只是看一眼的,心情各异,它均包容。
敞开怀抱,给你一方栖息地,即便没有任何可回报它的,还有一番自醒的惭愧。
“在哪呢?在哪呢?出厕所就看不见你了!?”
“大门口。”夏渺渺放下手机,抬手遮着阳光,看着一排排被装点的无比喜庆的梧桐。
孔彤彤跑过来:“人太多了,几步路都看不见你。你知道吗,我刚才还看到几位八十岁的老也有,笑的那个大声,好像学校是他们,的咱们都是陪衬。”
着学着老爷爷的语气夸张道:“我们的当年……这里还没有公共卫生设施……就几栋旧楼,现在大是更大了,但少了咱们当年的温馨……你听听巴掌大的地方,走几步路就能碰到,不亲近不温馨他们成什么了,现在让他们去试试,四年后学校的学生能认识完,算他们厉害,认识不完就不温馨了。”
“行了,咱们一会点什么,刚毕业还不得咱们矫情。”
孔彤彤笑了,这么一想确实哦,转瞬兴奋道:“我们先去那里合影?名人楼?”那里今肯定聚集着无数的大家,弄不好还有很多学生,等着与他们巧遇,好生出一段知遇之恩,或者不可言的感情。
孔彤彤想到这点不自觉的笑了。
夏渺渺也笑了,谁学生们就没有心机了,只是心机颇为幼稚让人看了想笑,沈雪当年为了莫须有的等待能白交四年住宿费。
今那些觉得自己更高一筹的新时代接班人还不得制造无数‘偶然’‘巧合’‘不经意’,就是不知道谁能胜一筹,让想接受的人不那么尴尬的收下。
“咱们先去明月湖,不去名人楼凑热闹了。”夏渺渺拉住彤彤的手,尽量不在人群中走散,人再多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秋门原来输送出这么多血液,都要暴击血管了!
孔彤彤赶紧绕开险些碰到的人:“好。等一下,”完看了眼刚进来的信息:“子玉那丫头去接待贵宾了,没工夫搭理咱们,让咱们随便玩。”
“总首领的讲话?”夏渺渺故意这样猜,她也知道有,但不知道具体哪一楼。
“是呀,是呀,她最了不起了。”两人完都笑了,知道不可能,真是的话子玉也不会,她们两个就是自己逗自己乐呵。
孔彤彤拍拍渺渺的手:“那边人好多呀,咱们先去那边看看,人群都像哪里走呢!赶紧赶紧,明月湖又不会跑了,什么时候不能去。”完拉着渺渺跟着人群往第一教学楼的后的大广场走去。
视野陡然开阔,环境更加优美,偌大的动员广场上此刻摆满了卖东西的同学凡,这里通向各个通道的路上,处都是六七成群围在一起话的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布衣布衫,但大家脸上一样的都是同样的笑容、朝气。
孔彤彤没工夫看别人聚会,拉着渺渺就要向人头攒动的广场走去,她都没来得及吃早饭。
“夏班?!——真的是夏班!”
孔彤彤回头!难道没看到自己吗!?眼神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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