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慢着点,哎哟喂!您就别吓老奴了!这里不是您待的地方,咱们还是回宫去吧,皇上!”王承恩心翼翼的紧跟在崇祯的侧面,尽量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着崇祯。
“朕没事!你让开!”崇祯一把推开王承恩,这些心急如焚的崇祯总是喜欢在退朝后带着太监们巡视京师一番,只有亲眼看到这城门还在官军的手中,崇祯才会放心。
“皇上,您快回去吧!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王承恩是不停的苦劝道。崇祯倒是放心了,可把王承恩这些奴才们吓得半死,生怕在这城门楼上出什么事情。
“皇上您看,下面有一人好像在喊些什么!”一个眼尖的太监指着城楼下一骑马的男子道。
众人循着太监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一鞑子打扮的男子坐在马上,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大声的喊着什么。
“放他进城!”崇祯倒是想听听这男子到底想要些什么!
巡视城墙一周后,崇祯召集群臣汇集皇极殿。
刚刚才下朝的大臣们回家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又被宫里的太监们急匆匆的招了回来,不明就里的大臣们心里都在嘀咕着到底生了什么,尤其是内阁辅周延儒以及次辅贺逢圣、陈演等人心里更加忐忑。
“皇上驾到!”王承恩还是操着他那千年不变的嗓音高声唱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顿时跪倒一片,山呼万岁。
崇祯坐定,抬起手,“众臣平身!”
“万岁,不知您此时召见群臣所为何事?”身为内阁辅的周延儒出班道!
“鞑子多尔衮派人前来讲和,如今正在殿外,朕召集众位爱卿前来就是想让各位爱卿一起听听!”崇祯之所以召集群臣,一来是为了显示大明朝上国的风范,二来也是为了让这些群臣给自己提提主意,在崇祯的心里他还是偏向于和谈,只不过作为一国之君这话崇祯自己绝对不会出口,崇祯召集群臣为的就是想让和谈通过群臣的口表达出来,这样他在勉强同意,这样一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臣等听凭皇上做主!”
“臣等听凭皇上做主!”群臣一看这辅都表态了,也赶紧随声附和道。
“传使臣觐见!”
“传使臣觐见!”太监们此起彼伏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在空旷的紫禁城响起。
范文程手捧着诏书在两个锦衣卫的贴身护卫下一步步走进大殿。
范文程朝着端坐龙椅上的崇祯微微弯了个腰以示敬意,“大清国皇帝陛下特使范文程参见大明国崇祯皇帝陛下!”
“怎么不跪?”范文程的见面礼招来了大明群臣的指指点点,纷纷在背后指责范文程的不是。
“陛下,这大清使臣见到陛下竟然不跪,实在是大不敬,微臣建议应把这使臣推出午门斩!”礼部尚书谢升第一个跳出来参道。
“微臣附议,微臣附议!”礼部尚书一跳出来,其他的言官们也赶紧纷纷参奏道。
看着大明的群臣各个为了这点事就群臣激愤,范文程不由的摇了摇头,大明的群臣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这些繁文缛节上,这样的朝廷焉有不败。
“臣代表的是大清国顺治皇帝陛下,面见大明国崇祯皇帝陛下,同是为君,微臣理当行鞠躬礼,而非叩拜礼!”范文程神情自若道。
“放肆!”谢升又跳了出来怒斥道,“撮尔蛮夷也敢称国,部落蛮酋也敢妄自称君,熟不知沐猴而冠恬不知耻呼?”
“撮尔蛮夷!无礼,无礼!”众臣是指指点点。
“是吗?”范文程淡然反击道,“既然大明是朝上国,我大清只是撮尔蛮夷,为何这朝上国这数十年来总是被我们这蛮夷之国打的是丢盔卸甲,弃城丧地以至于现在被围了京师呢?”
面对范文程的一番言语,众臣瞬间是哑口无言。
“范大人,听闻你也是汉人又是读书人,既然是汉人为何不思报国,却反要委身于鞑子甘愿为奴才,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呢?敢问范大人你所读的孔孟之道都去了哪呢?再敢问你九泉之下的祖先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好子孙吗?”内阁次辅陈演出班怒斥道。
“我范文程虽熟读孔孟之道,但我范文程更知道大清兴是上承意,下顺民心,我效忠这样一个朝廷又有何错只有,倒是各位不知道当官后都捞了多少银子,孔孟之道里好像没有教我们这些读书人怎么捞银子吧!哈哈哈!”范文程反唇相讥道。
“你、、、、、、”陈演本来想羞辱范文程一番可没有想到反被范文程气的不出话来。
“好了,尊使你来的正事吧!”见众臣讨不到便宜,一直不话的崇祯终于开口了。
“是!”范文程慢慢打开诏书,“大清国顺治皇帝陛下谨致大明国崇祯皇帝陛下,两国交战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我大清国皇帝陛下不愿见此情景,特愿与大明国皇帝陛下修好,为两国世代友好,特提出以下要求,第一大明必须承认大清,两国结为兄弟之国;第二大明与大清以锦州为界,锦州以西归大明,以东归大清,大明每年提供大清白银八十万两黄金十万两,大清每年为大明提供三百件貂皮五十匹骏马;第三朝鲜共管!”读罢,范文程手举圣旨过顶,早有太监接了过去送到了崇祯的手里。
“皇上此条件万不可接受!”左都御史刘宗周出班奏道,“建奴祸害我大明百姓数十年,杀我百姓,夺我钱财,侵我土地,他们与我们大明乃是不共戴之仇敌,我们朝上国岂能与撮尔蛮夷讲和!皇上三思啊!”
“是啊!皇上请三思啊!”刘宗周话音刚落,清流派的御史们纷纷出班,向崇祯进谏。
其实大清提出来的这几条意见,崇祯的心里并不是不能接受,只不过身为皇帝他不能轻易表达出自己的意见,崇祯于是把目光投向了下面站着的周延儒。
周延儒又何尝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只不过他周延儒不敢,这卖国求荣的罪名可不是好背的,所以无论皇帝怎么使眼色,周延儒自当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