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埋葬了我的第二任妻子。我再也不想结婚了。”那位鳏夫对他的新秘书叹道:“我的第一任妻子死于毒蘑菇,第二任妻子被枪击而死。”
“好惨啊!你的第二任妻子是被谁枪击而死的呢?”女秘书关切地问道。
“她不愿意吃毒蘑菇,所以她别无选择。”
爱情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最让人心动的情感,但奇怪的是有许多爱情最后是以死亡终结的。如果相爱的结局是死亡,为什么人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爱情呢?爱情的神秘、变幻和诡异可以说是人类历经万年都无法破解的谜题。不论个体的学识,财富背景如何,人类在神秘的爱情面前都变得像小孩子一样天真无知。爱情无法被买卖,无法被追求,无法被等待;爱情只有发生,神秘地发生。没有一个人在他或她小的时候就知道将来的爱人在何方,长得什么样子。爱情也无法被学习,被模仿,爱情是独断专一的。在我看来,中国传统的关于爱情的缘分概念可能是人类对爱情最准确的注解了,但这种注解又是那么地不受人类的控制,其实只不过是人类面对爱情时一种无可奈何的感叹吧。
作为主流形态的虐恋
“我真的期望你双腿残废呢。”一个名叫亚德的男孩子在电话里对他的女友说。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亚德那位漂亮的女友惊诧地问道。
“你是那么的漂亮,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爱上你的。”亚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双腿残废,那么你就只好待在家里了,而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照顾你,关怀你,疼爱你。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办到,你根本不必动手。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听到男友这样的一段病态的爱情表白,亚德的女友劳拉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她几乎可以想像自己将来真的有一天双腿残废,而那起事故的背后毒手正是她的那位愿意以全部生命爱她的亚德。他们之间爱情的结局很快便有了答案:劳拉坚决地和亚德分了手。
虽然劳拉与亚德分了手,这件事对劳拉的心理创伤还是不小的。劳拉在接受我的心理咨询时无奈地问道,为什么男人会有那么一种病态的令人恐怖的想法呢?我笑了一下对劳拉说:“你能否想像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女性愿意让自己残废来满足男友的要求呢?”
劳拉盯了我一眼道:“我讨厌你这个问题。为什么天底下的男人都以自我为中心呢?”劳拉把她对亚德的怨恨投射到我身上。在那一瞬间,我还真有点尴尬。我问劳拉那个问题,无意之中好像是在为亚德的荒唐想法寻找一种可能的借口。
我马上向劳拉道歉,承认自己刚才无意之中伤害了劳拉的女性自尊。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换了一种角度说道:“你能否想像在这个世界上会有男性愿意让自己残废来满足女友的要求呢?”
“病态,我实在对这样的话题感到恶心。我们能不能谈谈别的什么。”劳拉的反应使得我意识到,我刚才所言实在是狗尾续貂。但我心里明白,如果不考虑劳拉的反应,我所言的一切,其实都是人们爱情生活中可能出现的变态现象。
“什么是爱情?”我曾经问过许多人这样的简单问题。
“爱情是在我生病或孤苦无依最需要人帮助时,有一个人与我相伴左右的那种情感。”
我经常听到那样的答案,于是我回应道:“如果那是爱情的定义,你最好找一个护士或慈善家。”
“爱情是两个人共享生命的快乐。”这样的答案很正确,但酒肉朋友同样可以提供那样的可能。
“爱情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的答案好像很全面,但与梁山好汉的聚义又有什么差别呢。
“你如果要离开我,我就去自杀。”在科雷做出与女友兰妮分手的决定后,他马上受到了兰妮的威胁。
“兰妮,想开点嘛,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两个人痛苦一辈子,不如现在痛苦片刻。”科雷想方设法劝慰兰妮。因为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明确地告诉他,他必须坚决和兰妮分手。和兰妮恋爱半年,科雷已明显感到两人的格格不入。可他每次想与兰妮分手,他就陷入兰妮的自杀威胁。每次兰妮的自杀威胁,都加深了科雷分手的决心。但整个事态的进行却陷入了科雷所最不愿意看到的困境,他意识到一次次被兰妮的自杀威胁击败后,他已逐渐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境界。
兰妮成功地用她的自杀威胁束缚住了科雷。性格温和的科雷在看到分手无望之后,内心变得焦躁起来,他对兰妮的态度也逐渐转变成一个暴君。
“亲爱的,我喜欢被你虐待。如果你觉得虐待我能使你感到好受一些,那么你就尽情虐待我吧。”兰妮怂恿科雷虐待她,因为她有一个貌似合理的逻辑:既然我用自杀威胁将科雷套住,那么我也愿意做一点牺牲。科雷在转变成兰妮的暴君时,的确获得过一点快感,又经过半年的折腾,两人最终结婚了。
结婚后的情景如何呢?科雷的内心其实对暴君这么一个角色并没有兴趣。他原来只是期望用暴君的角色来吓退兰妮,但没想到兰妮反而变本加厉地粘上科雷,这使得科雷的内心痛苦万分。在经过结婚4年的痛苦折磨后,科雷终于和兰妮离了婚。
“人生真是荒唐,我的婚姻就像一场噩梦,明明知道不对,但却无力挣脱。”离婚后的科雷向我感叹道。
“那么你现在该对爱情有比较深刻的了解了吧?”
“说实话,我现在对爱情感到恐怖。”科雷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