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顾虑吗?怕陆言不高兴?如果你们的感情连这点问题都经不起考验,他也不值得你为他这样犹豫了。”林越的声音带有压迫的口吻。
“你不用拿激将法来刺激我。我和陆言的感情已经不需要任何东西去考验了。”
我看了眼林越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直视着他,心里就特别的荒,像是猎物被猎人盯住的感觉。
他微微地抬起眼皮,对我说,“这么的自信?那不如试试看?”
我被他这种理所当然的自信给弄蒙了。好像我面前的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有种君王的气质,明明是句建议的话,但由他说出来,就像是军令如山一样的压迫人。
我轻轻呼出口气,调整情绪,“你要我和你联名诉讼,就是要和我结盟。那么,你是不是该先把你的底牌亮给我看看。不然,我怎么知道和你结盟是不是必赢的结果?万一,最后我和你联名了,结果证据不足,官司输了。我以后怎么在陆家立足?”
林越的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这么说。随即他很快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着茶水冒出的热气说,“你想知道证人是谁?”
“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还要和他们谈一谈,了解事情的经过和真相再做决定。”
林越喝了口茶很严肃地问我,“如果我把底牌都给你看了,你最后不和我合作呢?你先签下诉讼书,结盟后,我自然会让你见他们的。”
“原来你也不是很有把握啊。”我微微一笑,“你都没有把握我一定会和你合作,显然也没多少底气。这样的合作,我看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想做什么,随你。我还是维持我原先的想法。”
说完,我站起,做出要走的样子。林越手里的杯子被轻轻搁置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再等十分钟。他们就来了。”他说。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他们?是你口中的证人?”
林越点了点头,“是的。一个还是你的老熟人。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我的心陡然就像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我甚至脑子都没有转动,一个想法就已经自动冒了出来,“是我舅舅?”
“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不是吗?”林越很直白的承认,“你爸那天晚上是和江飞鸿出去喝酒的,银行卡和遗书也是江飞鸿给你的。他若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对当年陆夫人买凶害人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你觉得可能吗?”
我的手紧紧地捏着裤腿边缝,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荡,“所以你才天天去蛋糕店和他们套近乎?你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舅舅,然后现在还成功地说服了他帮你出庭作证?”
林越很满意我的反应,对我说话的口吻也柔和了一些,“我也给你提过醒的,是你自己没发现那个蛋糕店和江飞鸿的关系。”
大概过了几分钟的样子,林越最先离开客厅,独自一个人上了二楼。我也不知道他上去是休息呢,还是要避着我和江采菱给谁打电话什么的。
总之,空旷又豪华的客厅一下子就剩下我和江采菱两个人大眼对小眼了。
“闻静,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喜欢拿你的眼睛到处乱放电啊。闻玉笙也好,陆言也罢,甚至我看刚刚林越看你的眼神都透着不对劲的感觉。”江采菱不快不慢的语调,仿佛带了刺一样钻进我耳朵里头。
我整个人因为我爸极有可能真是含冤入狱而激动不已,偏偏这种时候,江采菱还要上门找茬一样来刺我,一下子点燃了我暴怒点。
我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冲着她,“你就一定要这样说话带刺吗?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混的是好是坏,选择是对是错。但你既然已经选择回到你爸身边了,你就好自为之一点。不要以为你现在攀上了林越,你就高枕无忧。陆行当初也没少给你钱花,最后还不是顾不上你,自己远走高飞了?就算林越不是陆行,不会有落魄的那一天。但你爸在林越眼里的价值迟早会消失,只要陆夫人的案子尘埃落定。就是你爸想见林越一面都难,何况是你?”
“闻静!”江采菱被我说到痛脚处,自然是着急的。她踩着又细又高的高跟鞋冲到我的面前站定,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哒哒直响。
高跟鞋的声音静下时,她扬起自己的下巴,说,“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不就是命好,嫁给了陆言吗?你还真拿自己当金凤凰看了?凭什么说林越看重我,只是因为我爸的关系?我告诉你,他接近我爸是有目的。但这个不影响他欣赏我。他只是在接近我爸的过程里,认识了我,对我有几分欣赏。他才不会是完全在利用我。他也不需要利用我。”
我用一种无可救药的表情看她,“你这股谜一样的自信究竟是哪里来的?”
江采菱看了我好一会,她的下巴扬得更高,“这不是自信,这是事实!”
我说,“江采菱,你有自信是好事。你吸食毒.品,也无非是那一阶段人生陷入低迷,让你用它来逃避,麻痹自己。你现在能做回从前的自己,虽然有点讨人厌,但比起公主病,吸毒犯才是最可怕的。
只是,你喜欢谁不好,为什么要选中林越?你在陆言身上吃的亏还不够让你清醒过来吗?你能放下陆言,对你来说确实是好事。但你喜欢林越……这个下场,未必就比你喜欢林越要好。本质上来说,他们两个男人是一类人,都不是你能驾驭的。”
“我不能驾驭?”江采菱艰难地笑了笑,“我驾驭不了,就你闻静能驾驭?是不是?闻静,你拥有了这么多东西。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好呢?就算你不是我爸的女儿,是个野种。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你怎么一点当姐姐的心胸都没有?
我之前就还奇怪,我妈怎么会听你的话,把我送戒毒所里。明明我才是和她朝夕相处,生活在一起多年的女儿。她怎么就狠得下心。
原来,和你一比,我还真的不像是她的女儿啊。你们两个人都婚内出轨,生下了野种。就这一点,你还真和妈学了个十足。你们真不愧是一对好母女。”
一个“野种”的称呼让我气闷不已,因为她不仅仅侮辱了我,还侮辱了陆心晴和舅妈!
我大声喝道,“江采菱,你嘴巴放干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