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左、右两路日军的危胁,王海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现在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雨母山阵地上。只要突破日军雨母山阵地,全军翻过雨母山,通住衡阳城就是一片坦途,与日军第十一军主力的决战也将会在衡阳城展开,那将是自己九十集团军歼灭第十一军主力的一个绝好的机会。
二一零师和二一一师都己战胜各自对手,九十师却迟迟未能送来捷报,王海涛虽然深信九十师的实力,但仍担心九十师会损失过大,必竟九十师是自己起家的部队,官兵都是跟随自己多年征战的老兵。现在左、右两路己经清静下来,王海涛便让苏祖馨把他的位置前移。
在留下二一一师原地休整后,王海涛带着二一零师向雨母山方向移动。一来到九十师师部,唐亦宽就迎了上来。在九十师的师部里就可以听到前方隐隐传来的炮声,王海涛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就问起唐亦宽前方战况如何,唐亦宽己经得知左、右两翼上二一一师和二一零师都取得了胜利,所以神情中有一丝焦急。
唐亦宽答道:“报告司令,前方唐亦群旅长正率领二七一旅攻击日军雨母山主峰阵地。因为地型狭窄,部队难以全部展开,再加上地型原因重炮很难对攻击部队进行有效的支援,所以战斗进行的很困难。”王海涛一听在师部坐不住了,对唐亦宽说道:“走,我亲自到前线去看看!”
王海涛这一走,唐亦宽赶忙让二七二旅集合,然后随同王海涛一同前去阵地。刚到山口,王海涛就发现进山的公路不仅坡陡弯急,而且也不宽。带着这么多部队行动,在这种山道上根本施展不开。于是下令二七二旅派一个团,加上自己身边的警卫一团一同进山,别的部队就在山口等待命令。
进山后只走了三公里,就看见分成几处的炮兵阵地,还有二七一旅旅部所在的帐篷。走近旅部王海涛就听见了唐亦群的吼声:“为民啊为民,你说说你的团都攻了几次了?就这么一个山头都迟迟拿不下来,你是吃干饭的吗?”
接着就听见唐为民的分辩声:“四叔,不是我们团没用,这个山头确实太难攻了,小日本工事修的坚固就不说了,位置还特别刁钻。炮火打击不到,连火箭筒都使不上劲。我的团损失都快有一个营了,仍然攻不上去。”听到这王海涛一掀门,走进了帐篷。
见王海涛进来,帐篷内的人都立正敬礼,王海涛回了军礼后,表情严肃的说道:“为民,带我上去看看情况。”唐为民见到王海涛进来,本就有些忐忑,听到王海涛这句话,忙立正后答道:“是,司令。”说完带头向帐篷外走去,王海涛也跟着他出了帐篷,唐亦群在帐篷中也待不住了,连忙跟在了王海涛身后。
离帐篷没多远就是一块空地,现在是临时的救护所,受伤的战士在这里先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然后再用汽车向后面的野战医院转送。王海涛路过时看了一下,救护所里有几十名伤员,并且还陆续的有伤员被人从前面抬过来。从伤员的数量上,王海涛也能看出前面的战斗有多激烈。
没走多远,王海涛就可以清楚的听到前方的枪炮声了,只是因为地型原因,还看不到前方的情况。走了有两公里远,转过一处急弯,王海涛就看见了五四三团的进攻阵地和正在攻击的山头。唐为民领着王海涛等人钻进了一处前沿观察所,王海涛几步走到观察孔前,举起望远镜朝前方看去。
前方是两个前后相连的山头,前面这个婑一些,高度约有五百米左右,后面一个高出约有一百米。五四三团攻击的前面山头上,日军在靠近山顶的位置上构建了一道防御阵地。这个防御阵地地势很好,阵地前有一道半圆型峭壁,高度在四米的样子,五四三团就是受阻在这道峭壁之下。
这道峭壁半天然半人工,在峭壁上还有几处射击孔,几挺重机枪正从射击孔口向外吐着火舌。明显峭壁內己被日军挖空,成了半天然工事。峭壁是岩石结构,别说用迫击炮打不动,就是火箭筒用上穿、甲弹也只能在峭壁上留下点痕迹。
就在王海涛观察情况时,五四三团又发起了一次攻击,王海涛在观察所里用望远镜看的清清楚楚,一个营的兵力仰攻日军阵地,在离峭壁一百米处,日军设在峭壁上的机枪火力点就开始射击,密集的交叉火力,居高临下把攻击部队压制在乱石后面。
五四三团的战士也是训练有素,充分利用地上的乱石做为掩体,在身后的重机枪和迫击炮掩护下,小心的向前移动。虽然队伍中不断的有战士中弹倒下,但十分钟后,部队己经向前移动了四、五十米。这么近的距离部队中的神枪手可以用步枪封死峭壁上的射击口。
眼看峭壁上的机枪火力点在神枪手的打击下,射出来的子弹断断续续,对部队向危胁大减,负责指挥的军官就准备组织战士们冲锋。就在部队马上要冲锋时,峭壁上面日军阵地内突然传来了炮声,紧接着十几枚炮弹飞到了队伍中,炮弹造成的伤亡并不大,但这次冲锋却半途而废。
在日军阵地和峭壁上的机枪火力点双重打击之下,五四三团向进攻还是以失败而告终。王海涛放下望远镜时,唐为民的脸色十分难看。王海涛对唐为民说道:“小日本的这个阵地的确不好打,想攻破日军阵地只有破了他的上下联手才行。峭壁里的日军躲在乌龟壳里,一时难以解决,我们就先打掉上面阵地里的日军。”
唐为民听王海涛这么一说,惊喜的问道:“司令,你有办法解决阵地上的日军了?只要没有阵地上的日军捣乱,峭壁里的日军就是瓮中之鳖。”王海涛笑了一下说道:“阵地上的日军交给我和警卫一团了,待我们消灭阵地上的日军后,你们团再对日军阵地发起进攻。”
王海涛离开团部后,让警卫一团集合并随自己行动。王海涛刚刚在观察所里己经看清楚了四周的地型,对付阵地上的日军,只有用炮火覆盖的方法了,正好王海涛的储物戒指里,当初在魁头岭上的二十四门日式240毫米口径重型榴、弹炮还在,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至于火炮阵地的位置王海涛也看好了地方,离五四三团团部右边不远就有一个山头,高度约为四百米,山顶就是一处很理想的火炮阵地。不过山势陡峭,人力爬上去都十分费劲,更不用说把重炮扛上去了。可是王海涛没有这个难处,他带着警卫一团费劲的爬上了山顶。
来到山顶,王海涛选出了放置重炮的位置,警卫一团全体动手,平整地面,清除杂物。而王海涛则站在山顶上用望远镜观察起日军阵地来。从这里到日军阵地,直线距离只有不足五公里,这个山头虽然稍矮一点,但和日军阵地基本平行,在这里建起重炮阵地,炮火足以覆盖日军阵地。
用了一个多小时,警卫团才把需要安放重炮的地面平整出来,王海涛便开始从储物戒指里往外取出重炮和弹药。警卫团的重火力营中就有炮兵,虽然没有重炮旅的炮兵那么专业,但仅隔着五公里远,又不需要太好的精准度,所以操控这二十四门重炮还是没什么问题。
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二十四门重炮己经调整好炮口,王海涛看了一下手表,己是下午三点多钟,再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唐山豹,对唐山豹点了点头。开炮的命令由唐山豹传达了下去,很快一发校正弹就飞出了炮膛,这发炮弹打的有点过,在校调了炮口后,重炮的轰炸开始了。
日军阵地就是在靠近山顶之处平整出的一块空地,面积并不大,也没有什么坚固工事,在最靠近山壁处是一个迫击炮阵地。阵地上加在一起也就一个步兵大队的兵力。第一发校正弹落点离阵地有远,虽然吓了日军一跳,但也未引起日军的重视,直到第一轮二十四枚炮弹落到了头上,才让日军明白过来。
这时才明白过来己为时过晚,二十四枚炮弹有十七、八枚都落在了阵地上,这可不是迫击炮炮弹,是一枚重达一百八十多公斤的重炮炮弹,其巨大的威力在日军阵地上掀起了猩风血雨。阵地面积有限,一千多日军在这块阵地上连躲避轰炸的地方都难以找到,炮弹还在不停的飞过来。
出于对日军的愤恨,警卫团的炮兵一炮接一炮的发射着炮弹,十分钟过去了,每门重炮都打出去几十枚炮弹,硝烟和尘土己完全笼罩了日军阵地,这时王海涛才下令停止炮击。山风把硝烟和尘土吹散之后,王海涛和警卫团的官兵再向日军阵地看去,眼中己没有了原来的阵地,有们只有重重叠叠的弹坑和一片的红色。
阵地上再也没有一个活动的身影,也没有一件完好的装备,有的只是一片死寂。这时王海涛以望远镜中看见五四三团的进攻又开始了。不过这次不仅没有炮火的阻拦,连峭壁上的机枪火力点也没了动静。五四三团的战士们一口气冲到了峭壁下,开始攀爬这个四米多高的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