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守孝问题,卜筮程伯将厉王不经意间这一切革典行为看在眼里,下决心不让下一代程不休再做祖传卜筮这个行业,并决定培养下一代改行从事武行,以武相国,门庭若市。程伯的决定是个聪明之举,太约束人性的不平等礼制将要被彻底改革与否定,这是迟早的事情。程伯判断力很强,第六感觉神经很灵敏。
卿士僚和太史僚这个僚属机构的微妙变化,让程伯心里思量来思量去,太史僚,天官六部,越来越衰败,天官鼎盛于商朝,在周王朝的近两百年的历史进程中渐渐衰弱,天官为的冢宰,得宠改行做了太宰,成为百官领,大史,成为历史记载图册负责人,大士,渐渐变成司士,官居司徒、司马、司空、司寇、司士五伯之中,大祝,大宗,大卜,如何走向,命运无法确定?大卜程伯通过厉王革典礼制,看到了自己行业的未来衰败景象。
万臣从四面八方来槐里王都吊孝太后姞,表明天下诸侯开始心向王朝,不管是武力所向,还是仁德所向,都是一个结果,总比周王朝当初推翻大商朝的武力征服天下要客气多了,这也表明周王朝从武王开朝立朝,经过成、康盛世,穆、共鼎盛,之后,因物极而衰,导至懿王、孝王、夷王三代微衰,长达三十年多年之久,到了厉王再次武力统御天下,复兴周王朝。
恶人之母,大家都来凭吊,因为他是王母,虽然是厉王之母,却不是恶母,是个仁慈的太后,另外,哪些长期被强国欺压的小诸侯,终于有了给他们撑腰的霸王,必定这个天下小诸侯比较多,大诸侯好战的也就那么几个,为数有限。
厉王自称坏人,厉王对王后说:“你说这个世上有没有祭祀奉祀恶人的民族?”
“有。”王后申说。
“哪里?”厉王问。
“黔西灵博山,象祀,舜的弟弟象,三苗人长年祭祀奉祀‘象’这个人。”王后申说道。
“真的?三苗夜郎国之民奉祀‘象’这个人?因为他是舜的弟弟?”厉王问道。
“不是因为象是舜的弟弟,而是因为象被封在鼻这个地方之后,成为鼻族酋长,他改掉了他早期不善邪恶的行为,象的恶名来自于象的早期行为,因为象初始害怕舜夺其父亲瞽叟(gusou)财产和领继承权,所以象才百般刁难和陷害舜,后来舜做了华夏领,派干羽打败了三苗,舜做了天下共主,舜又封弟弟象为有苗氏的领,象从此改掉恶习邪念,从善为民,造福一方,象之恶在于前期,早期的象作为瞽叟的儿子,他可谓不孝,象作为舜的弟弟可谓不敬无理,不仁不义,世人念其早期的邪恶,称他为恶人代表。后来,象做了鼻之领,恩泽一方,当地人并没有认为象是个恶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象做过违背人民的事情,所以,众苗民奉祀象,是根据象的后期表现,于是象就成了当地苗裔的神灵,来长年祭祀他,从未间断。也由此可见,一个人前期为恶,后期改善,从善,人们一样奉祀他的神灵。”王后申在说故事。
“你是在教育朕,让朕以后在后期的执政生涯中,要从善如流?可是朕面对几千倔犟而凶残的诸侯君,从善如登山哦,政治跟善恶无关,只跟民生和社稷稳定关联,安定大于一切,对于诸侯君来讲,朕是他们的主宰,也是他们的敌人,面对虎狼,上善若水,难啊,他们得寸进尺,你进我退,我进他宿,尽管博弈者如走薄冰,可朕保证对得起天下江山社稷,对得起先祖列宗,让天下安定为朕终生目标。”厉王说道。
“不是教训陛下,而是哀家也准备从善,母仪天下,太后殡天,哀家执掌后宫,王后的威仪,总得赏罚分明,乐于善施,改变以前恶婆的形象,以前,太后仁慈心善,如果哀家不恶神凶煞的严厉一点,哪能管住后宫几千号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样才能软硬兼施,刚柔相济,现在该轮到哀家表率天下了。”王后申说道。
“朕还没宣布你执掌后宫呢?你只是王后,虽然潜规则由你接替太后执掌后宫,可也得朕宣布一下,不然后宫嫔妃们有想法。”厉王说道。
“哀家刚卸下恶人的嘴脸,她们就有了想法,难道她们想代替王后不成?陛下要废王后?”王后申说道。
“哪倒不是,朕只是这么一说。”厉王解释道。
“我就说吗,只有土豪劣绅才会这么干,有作为有思想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哪些花瓶只有夜晚来临的时候才会得宠,哀家虽然是个黄花菜,但是,是个智慧女人,不是靠外表在黑夜里得宠的哪种王后,哀家是个真材实料,虽然不是绝世美女,外表也不差,哀家知道,陛下上头喜欢哀家,陛下下头喜欢嫔妃,这一点哀家心里有数,哪些美若天仙的嫔妃,都是不长脑袋,只长身体的水货,天下百分之八十的男人是不会休正妻的,原因大家心里很清楚,原配的感念,即使他们身边有上百个美女夜晚下榻在他的床緹,等到天亮的时候,他仍然回到他的糟糠原配的身边,原因很简单,有脑袋的男人不会长期守着没脑袋的女人,何况陛下是个睿智的男人。”王后申说道。
“你很了解朕,也很了解男人,也很自信,后宫之主,非你莫属。”厉王说道。
“既然如此,哪陛下明天就向外布哀家统管后宫的诏书,名不正,言不顺,哀家也好把后宫也来个革典改革,让嫔妃,世妇,也好安心,断绝她们的非分之想。”王后申说道。
“好吧,朕明日于库外大殿宣布王后执掌后宫的大命,你满意了吧。”厉王说道。
第二天,厉王于库外大殿宣布了王后执掌后宫王命。
王后后宫革典开始。
王后革典很奇怪,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改革一番,而是从小事做起,从容易做起,这让人们笑话一番,这是什么革典?
厉王也是奇怪,问道:“王后大人,你这是什么改革?太简单了,说说什么目的,起到什么效果?”
王后申说道:“陛下考虑的都是天下大事,谋求天下安定,解决大臣们别人解决不了的大事,难事,而王上身边的小事就忽略了考虑,导致容易做的事情,没有去认真的做好,所以哀家就补这个短板,陛下是抓大放小,哀家是抓小放大,这样,这中间就没有空隙让奸人可钻,这任何事情都是从疏忽大意,遗忘的小事上出了问题,祸患常萌在被忽略的问题上,政变常产生在不值得怀疑的人身上,就如膳夫克借故下诏,结果却变成继位遗诏,这就是没有怀疑膳夫克这个人的问题上,没有主意到他的微小变化,懿王只想如何对付孝王,不是考虑的不够周到,而是没有怀疑自己身边传王令的人的变节。而哀家要主意的是王上身边的近臣,内臣的一举一动,以及他们微小的变化,也就是细节决定成败利钝,不可只顾大事,而忽略容易做而没有做的事情,不能只顾臣工们用最大的诚意,最完美的才华,尽善尽美的礼节,来迎合王上的心意,以及积善为人的最高境界的美德,而忘记怀疑他们可能做出的阴谋诡计,这些人,不会轻易使用他们的阴谋诡计,一生,一个关键时刻用一次就可以了。平时的大圣人,就是关键时刻的绊脚石,他们的一生圣人伪装,都是为了至关生死的那一刻。”
“王后这是祖传家学圣人潜伏论,深得你爷爷大祝申的谋权篡位核心学说,想当年,你的爷爷才是孝王篡位核心主谋人物,其他都是配角,你是防止大臣故伎重演,所以才决定后宫改革,达到大权不得再次旁落,你也好稳稳当当的坐上太后这个大位。”厉王说道。
“对,一点没错,哀家的儿子姬靖必需坐上大位,继承陛下的衣钵,任何人都别想撼动。”王后申坚毅的说道。
“朕相信,有你在后面把控细节,朕就不担心也不会出现遗忘和被忽略的事情,朕也可放心身边的事情,一心管控天下难事大事情。”厉王说道。
“后宫革典的细节,是否可以向天下布?”厉王问。
“可以,三月后昭示天下。”王后申说道。
太后姞五月入葬王陵之后,王后执掌后宫,后宫革典开始,革典细节,表面上的文字,当然是冠冕堂皇的要求各个人要忠诚勤恳的工作,第二、第三、第四套的革典方案才是真正的革典内容,当然,这是不对外公布的,细节决定成败,下人细微的举动,小心不再小心的神秘事情,才是王后怀疑关心的,包括每一句话,每一个举止,每一次的偷溜,都是王后密切关注的对象,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申候当年盗窃王位给辟方孝王的经验传承。
就在诸侯凭吊厉王王母姞太后这当口,齐国又一次生内部动乱,齐胡公之子,乘齐献公前来吊孝太后姞之际,乘虚率博兴之民杀入营丘,欲报父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胡公之子率众已经打过东黄河,准备夺回齐国政权。
齐献公得报,连夜赶回齐国国都营丘,率五万大军反击胡公之子,双反大战于临淄,胡公之子不敌,战死沙场,全军被灭。
齐献公为了镇住北部人民,迁都临淄。
也就在太后姞入葬一月后,附庸国的大骆国赵成薨毙,其子赵幽继位。继续和西申联合抵御犬戎。
再一个月,附庸秦国赢非薨毙,秦人的开山鼻祖自然老死,其子赢利继位,继续为朝廷养马,不再是朝廷马正,好日子过了一段,现在只能艰难的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