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没啥不行,让吃就行。
餐盘转移到茶几上,电视里播放着阮桃不感兴趣的财经新闻,他盘坐在地毯上,腰被环着,身后是他金主热烫的怀抱。
他剔骨一只鸡翅,用叉子叉起,以防掉落还要用小碟接着,然后扭身往后送,就差开口说“啊---”。
奶孩子。
鸡翅被叼走的那一刻阮桃有一种这样的感慨,千里迢迢飞过来奶孩子。
他自己再吃一只,刷了蜂蜜,入口有点微甜。吃完再拿一块披萨,先喂金主,芝士拉丝有点长,韩漠在阮桃抿唇偷偷笑里用手指截断,随后就把手伸到了那张红唇前。
阮桃笑不出来了,他乖顺地启唇轻轻吮一口,把芝士沾染上去的油痕舔掉,韩漠还算满意,捏住阮桃的脸蛋啄一个油了麻花的吻,这才重新把人圈住。
好像现在是个好时机,金主心情不错,还不用面对着面,天时地利人和。
阮桃先拉家常:“先生,我们是明天回去吗?”
“后天早上。”韩漠顿了顿,“想多玩儿几天也行,有想去的地方么?”
阮桃赶忙摇头,他还挂念着落落。
“先生,我…”家常并没什么用,该紧张照样紧张,“我想问问您---”
“嗯,问。”
“我…我是您花了多少钱买下来的?”
韩漠一笑,看他切牛排切得心不在焉,逗道:“你猜猜。”
会所怎么也要对半赚,他是二十万被卖进去的,所以保底的话---
阮桃仰起脸,犹豫:“四十万?”
“嗯,低了。”又道,“盘子都要被你切碎了。”
阮桃忙停手,用叉子喂一块给韩漠。
他又猜:“五十万?”
“低了。”
阮桃嚼着牛排,心想会所可真暴利:“六十?”
“高了。”
“那…五十五?”
韩漠“嗯”一声,心想今晚的客房餐可比昨晚的好吃太多,他归功于怀里的宝贝,于是把下巴搁到阮桃肩膀上,问:“对自己的身价满意么?”
有点痒痒,阮桃忍着,他继续投喂,边喂边小心翼翼地放轻了声:“先生,我有两件事想要求您答应。”
韩漠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怪不得放着别动你来呢,我就说无事献殷勤肯定有鬼。”
阮桃心虚,心颤,心怦怦跳。
可他瞒不住,一个谎要另一个谎来圆,他既没有胆量也编不出谎言,后天回去之后,他首先就想不到要用一个什么合情合理的借口说自己不跟去公司,明明之前每一天都像个快乐的小尾巴。
而且,一提包的惩罚工具都还没派上用场呢,大不了今晚豁出去了!
所以,阮桃最后一次给自己鼓励,就直白地坦诚吧。
谢谢看文。
第一次写产乳,卡得我唉声叹气,写了一天,争取明天把这一段剧情和床戏走完
第30章
“第一件事,是…是我想去找一份工作。”
真出乎韩漠意料:“钱不够用?”
可那张给他的卡就没怎么用过,里面的钱随他挥霍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的。
紧接着韩漠联系前文,立刻冒出一个要他更加出乎意料的猜测:“哦,想赎身?”
阮桃捏着叉子强装镇定,颤巍巍地肯定道:“嗯。”
韩漠埋到他颈窝里笑得捉摸不透,给阮桃一种金主被自己活生生气笑了的恐怖错觉,他慌忙解释:“我、我不是不喜欢您,我喜欢的,我是怕将来有一天---”
“怕我有一天不要你了,把你转手送给别人?”
“…嗯。您可以不要把我送给别人吗?您不要我的时候,放我走可以吗?”
韩漠直起身,看他不知是怕的还是联想到什么,本就哭红的眼睛又湿润起来,他继续推测:“想出去赚钱攒一攒,再慢慢如数还给我?”
阮桃用鼻音“嗯”一声,祈求道:“求求您。”
韩漠不吭声,神秘莫测,倏然又抬起手握到阮桃手背上,带着他一起慢悠悠地切牛排,切好了,先喂阮桃吃,问:“想找什么工作?五十五万,我再加个利息凑个整,六十万,你要攒到什么时候?”
六十万就六十万吧,加个五万的利息已经足够仁慈,阮桃发觉他的金主好像并不生气,遂憋回哭意答话道:“还是厨师吧。我每攒到十万就还给您一次,或者其他方式也可以的,我听您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出乎意料的祈求也算和韩漠的想法不谋而合。
就是最终目的似乎不太一样。
可就算不一样也不打紧,韩漠微微莞尔,心里作恶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他甚至有点迫不及待。
“厨师?”
“嗯。我也会好好安排时间的,尽量让您感觉不到我出去工作了,我依旧随时待命!”
韩漠笑起来:“之前你说厨师高薪,是多高?一个月给你开多少?”
虚荣心作祟,阮桃往高虚报了两千,说:“一万。”
叉子放下,韩漠握着他的手去拿小勺喝蘑菇汤,命令道:“我给你开一万五,以后每天跟我一起上下班,午饭要给我单独做一个别人没有的菜,端上来和我一起吃。”
阮桃惊呆了。
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韩漠的手来回移动,勺子贴到唇边,他张开口,尝到了比奶油还要甜蜜的味道。
他仰起脸,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真的吗?先生,真的吗?”
“再哭就变假的了。”
阮桃赶忙咬住唇。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满打满算把一万五都存下来,差不多三年半之后他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了。
那时他是自由的,他便可以用全新的、平等的身份去和他昔日的金主告白心意,哪怕被拒绝他也能大胆地展开追求,毫无畏惧。
韩漠笑话他一句“哭包”,手重新圈回他腰上,催他继续喂食又催他第二件事。
“第二件…”阮桃决定先打一张苦情牌,“我有一个室友,他---”
“别人都是有一个朋友。”
“啊,他、他也是我朋友。”
呆了吧唧的,一紧张就犯傻,韩漠叼走送来的鸡翅,听他下文道:“我们在会所里认识的,他和我一样也是药娘,但是他…他特别惨,遇到的是一个喜欢虐身的主人,把他关在笼子,侮辱他也作践他,他全身都是伤。”
韩漠直击重点:“你怎么知道?”
阮桃放下餐具,不逃避面对面了,他扭着身抱住韩漠的胳膊,把昨天出门买药膏到擅自带落落回家全部都一五一十地跟韩漠坦白,最后泪眼汪汪地认错道:“我没敢告诉您是怕您不高兴,也怕您要赶他走。”
故事的确令人动容,韩漠也挺感慨的,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一类有钱便不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