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顾不上,他闷着声音:“先生。”
叫得又软又黏,韩漠品味着没应他,一旁杨斯倒是忍不住了,凑近使坏道:“韩总胳膊上挽着一个呢,有事没事啊赶紧的。”
阮桃听见了,才不信他。
他小声问:“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四五点吧。”
杨斯又叫:“哎,说好晚上去酒吧的!”
阮桃一点不急,隔着电话和杨斯抢男人:“那我等您回来,外面雨好大,我有点想您。”
韩漠垂下头低低地笑:“有点?”
阮桃改口:“特别。”
韩漠只觉得杨斯这货是永远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他说:“挂了吧,去吃东西,饿一天了,一会儿又低血糖。”
通话结束,界面自动退回到微信,阮桃看见韩漠在几分钟之前拍过来一张杨斯喝香槟的照片,配字:酒会,无聊。
他笑起来,回:杨先生也是来出差吗?
先生:来玩的,上周这边有个情人过生日,把他叫过来当提款机。
…情人…
阮桃庆幸自己昨天在拍卖会上没有问出“谭晓应呢?”这绝对踩雷的问题。
先生:你会不会开车?也给你提一辆。
阮桃吓一跳,会是会,但是他不想要:您顺路时我搭您的顺风车,不顺路我可以坐公交。
韩漠一笑,把手机息屏后揣回兜里,他举杯同杨斯碰个响,说:“恭喜。”
杨斯正拿又嘲又嫌的眼神看杀他,吊儿郎当地:“恭喜我又被放鸽子?”
恭喜我有个宝贝。
但这话想想就行了,要是说出来,照杨斯那德行指定要往下三路上瞄,瞄完再不屑,谁没有似的。
韩漠一饮而尽:“我说我不去,你自己选择性失聪,自个儿玩去你。”
“…那你晚上去哪儿?”杨斯不放弃,“带上你那祖宗也行啊。”
韩漠笑起来:“我要带他去约会,怎么,你要来当电灯泡么?”
感谢!
照杨斯那德行指定要往下三路上瞄,瞄完再不屑,谁没有似的---摸摸裤裆,我没有
第33章
雨在韩漠回来时稍霁,又在两人结伴出行时滂沱。
或许正是天气的原因,今晚商场有些空荡,电影院里更是人迹寥寥。
看一部热映中的动画电影,几乎包场,阮桃撒丫子发挥黏人本领,主动牵住韩漠的手把自己贴上去,笑得开心的时候就会把头也靠到韩漠的肩膀上,于是被抚着脸蛋吻住了唇。
散场后去觅食,吃胡椒猪肚鸡火锅,阮桃爱喝汤,半锅汤都进了他肚里,结账时问人家服务员哪儿有药店,想去买健胃消食片。
药店在商场一楼,他们在五楼,韩漠看阮桃一边打嗝儿一边揉胃,遂带着他一家家逛商店,衣服看顺眼了就拿给他去试,上衣裤子鞋子,阮桃进一家店几乎全在试衣间里忙活了,最后买了几件先不说,倒是把他胳膊腿儿倒腾得又酸又累。
逛到二楼的时候阮桃终于不肯听话了,他提着购物袋冲韩漠可怜:“先生。”
韩漠“嗯”一声,噙着笑:“怎么苦着脸,不高兴?”
高兴,情侣套装都买了两身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做梦都够他乐醒了,但是阮桃真的乏了,苦巴巴地求着想要回酒店。
“胃还胀不胀?”
“不胀了,困。”
最后一个字刚落音就打起哈欠来。
韩漠笑话他:“完了,这下回不去了,一个酒驾,一个疲劳驾驶。”
今晚出发时是直接从酒店租赁的配车,韩漠下午参加过酒会,所以让阮桃这个驾照在手多年,今夜头回摸车的新手充当成司机开上路,时速三十,韩漠坐在副驾上哭笑不得,想催,看看那紧张又兴奋的脸蛋,决定还是别催了,雨天慢行就慢慢行吧。
“可能…”阮桃想逞能又不太敢逞,摇摆不定道,“可能我坐上车就精神了。”
韩漠揉他一把,随后拿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奔驰爬上高架,朝伯温驶去。
阮桃靠在后座里望着窗外发呆,心绪浓烈如淋淋大雨,鼻尖有点酸,倏然又半落进怀抱里,韩漠凑过来讲悄悄话:“想什么呢?”
想爸妈了,也想今晚的约会很幸福。
阮桃微微摇头,小小声问:“先生,回去了还做吗?”
韩漠被问得莞尔:“不是困了么?”
“…我愿意陪您。”
“是么,那今早还有人威胁我,说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让我---”
韩漠贴着他耳朵,先亲一口,再低笑到:“---好让我从此断奶。”
阮桃顶着个冒烟儿的脑袋化身成红桃。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记得被操迷糊了,被操得哭好大声,最后被抱去小孩儿把尿边挨操边失禁时羞愤过头又晕菜了,该是求饶都来不及,哪有力气出口威胁?
而且,断奶…阮桃都能想象得到金主大人失笑的样子,笑完了肯定把他操得更狠。
他捉住韩漠的手认罪:“先生,我错了,我说胡话。”
韩漠刁难:“半晕半醒吐真言。”
阮桃哽住,眼里倒映着流转的灯光而显得楚楚动人,他讨好:“不是的,我、我…我等下回去了给您大保健。”
“还像上次那种?”
“嗯。”
“泰式?”
“嗯!”
韩漠终于坐直,将阮桃的手团成拳头包在手心里,眼睛一抬正巧和好奇偷听的代驾小哥撞了个正着,把人吓得赶忙目视前方。
手心窝里的拳头不老实,挣脱后竟玩起猜字游戏。
阮桃拿指尖轻轻划在韩漠的手掌上,一笔一画写得很慢,写完了,韩漠确定到:“还。”
阮桃便接着写“有”,韩漠一瞬不瞬地盯着指尖划动,比盲猜容易许多,等猜到第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的宝贝要说什么,可他使坏,偏装猜不出来,要阮桃写了一遍又一遍。
还有奶吃。
直到奔驰稳稳地停到伯温停车场,韩漠才把手心握起来,赏给阮桃一个字:笨。
明天上午的飞机,今晚要早睡。
韩漠很规矩,鸳鸯浴洗得清心寡欲,洗完把浴巾卷抱出来,又去拿药膏要给他上药:“撅起来。”
阮桃便埋进枕头里塌腰撅屁股,穴口还嘟着一圈嫩红的软肉没缩回去,药膏滑腻,韩漠手指进进出出,问:“白天涂过么?”
“唔,涂过。”
涂过还没消肿,看来是把人糟蹋狠了。
韩漠抽出手,低下头往臀尖儿上亲个响:“行了,躺着吧。”
“行李还没收。”阮桃要爬起来,“我怕明早来不及。”
韩漠把他按回被窝里,站起来先抽张纸擦擦手,再把主灯关掉,只留下两盏柔和的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