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就开始当娈.童,为了上位不惜牺牲色相去爬富婆的床,是个正经女孩都没法接受,你会激动,说明你还有的救……”
位薇呼吸短促,恨恨地盯着他,猛一抬膝盖,正中靶心!
宋桓飞一声惨叫,捂着胯.下连连后退,锥心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
位薇一得自由,压抑的愤怒顷刻爆发,手中盒子劈面砸到他头上,“贱.人,什么好的不学,你学八婆懒汉嚼舌头!我没看见陈添傍富婆上位,只看见你得罪同事了他帮你兜着,你项目出问题了他帮你解决,而你却在诋毁他,侮辱他!背后诽谤算什么本事,有种你站起来,在事业上超过他,打赢他,否则,你永远都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对他说三道四、评头论足!”
痛痛快快地骂完,心里总算舒畅了些,她斜睨一眼宋桓飞,抬腿就往外走。
宋桓飞脑袋空白,眼看位薇的身影即将融入外面的夜色,才怔怔地解释,“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不爱你自己!”
位薇没有听见这句低语,她走出大堂,抬头望着空中的上弦月,刚才那些话正盘旋在耳边,像梦魇一样不断回响。
恍惚间眼前闪烁出陈添的模样,修长劲瘦的身姿,含情带笑的眼睛,意犹未尽的表情好似刚看了一场大戏……
等等,她定睛看了看,这可不就是陈添本尊吗?她失声叫道:“喂!”
“嘘……”陈添比个噤声的手势,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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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完会顺便送客户下楼,谁曾想这么巧,回公司恰好就撞上位薇被宋桓飞截住,他生性淡漠,对与己无关的事向来高高挂起,也没什么蹲墙角的习惯,正想避开却听到自己的名字,所以又刹住脚步,把这场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尽收眼底。
他双腿生得长,步伐迈得大,很快就走出两里开外,远离了安华大楼才放慢速度,徐徐踏上人行天桥。
位薇追到跟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你听到了多少?”
陈添峭立于夜色中,被风卷起衣角,笑得很淡定,“一字不落。”
位薇拿不准他是真没放在心上,还是故作轻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呆呆地愣了一会儿后,低声问:“真的假的?”
陈添依旧若无其事,“一半真一半假吧。我去美国读书的费用是吴总出的,也是她带我入行,她给过我不少机会,我也在用业绩回报她。”
这个回答避重就轻,位薇忍不住追问:“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做了个交易,她负担我留学所有开销,我回国后到安华供职,并签订特殊竞业协议,终身不得服务于其他任何有竞争关系的公司。”
位薇一震,“你这是……把自己一辈子都卖给了她?”
陈添对这个问题早就看开了,“那时候时间紧,没得选。”
一个贫寒的孤儿,按道理根本不会奢望走留学这条路,不过以陈添的性格似乎又可以理解,这么高的心气,迫切渴望上位无可厚非,出国镀金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可为此就签这么丧权辱国的卖身契也太草率了,位薇替他不值,“你太着急了,也许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呢,不一定非得出国。”
“没有其他路,我当时的女朋友要出国。”
位薇张口结舌,胸腔里有百般情绪如潮翻滚,一颗心却失落得无处安放,她哑然许久,才打起精神强颜一笑,“这不太像你。”
陈添转头看着她,饶有兴味地问:“那怎么才像我?”
这个问题位薇答不出来,每当她以为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他就会展露出意想不到的一面给她看,她微微苦笑,恍恍惚惚地说:“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撩天撩地还始乱终弃,这样才像你。”
陈添哈哈笑了,“果然目光如炬,请一定要相信你的判断!”
这点笑容落在位薇眼里有几缕寂寥之意,连带她自己都说不出的黯然,耽于声色犬马的陈添和喜欢独处的陈添是互不排斥的,放浪形骸的陈添和愿意为了女朋友赔上一辈子的陈添也能绝对兼容,人本来就是世上最复杂的生物,就有迥异的千百张面孔,想要真正深度了解一个人,谈何容易?
她有种无力又无措的消极感,同时又滋生了一股蓬勃的好奇心,她很想知道当年陈添用的是哪张面孔,而那女孩又是个怎样的人。可好几次问题冲到嘴边,都被她强行咽了回去,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跟深爱的女孩分手总归是伤心事,既已时过境迁,又何必重提旧事让他难过?
☆、烛光晚餐
安冉使用的办公系统本来就是陈添找人做的,他很快就请了当初的工程师,以升级迭代为幌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数据修复,陆惟一的灾难消弭于无形。
可陈添的灾难却来了。此刻电脑上是宋桓飞的辞职流程,面前是宋桓飞本人。
他很喜欢这个下属,野心勃勃,敢想敢做,用起来以一当十,所以那一晚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任何清算的意思,没想到这家伙自己拿不稳。
他有点惋惜,“一定要走么?”
“是!”宋桓飞知道陈添不会计较,甚至会比以前更器重他,因为人家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种包容是一种高姿态的施舍,他不能也不愿接受。
更何况只有离开安华,走出陈添的阴影,才有机会堂堂正正地打赢他。
陈添淡淡一笑,抬手批了辞呈,“行吧,尊重你的决定。苟富贵,勿相忘。”
宋桓飞道了句谢,想要转身却挪不动脚,心里的歉意肆意激荡着,他痛悔当时为了刺激位薇而口出恶言,英雄不问出处,不管陈添怎么上的位,都无损于他那彪炳业内的成绩,在公司他是他们的保护伞,一上投融场他就是神。
漫漫沉默后,他缓缓鞠了一躬,鼻梁竟破天荒地涌出些酸意来,“谢谢您这几年的栽培和点拨,能到您手下工作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幸运。”
共事五年,合作无间,到底有些袍泽情分,陈添也有点黯然,“聚散皆是缘,外面世界大得很,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谢谢,您保重。”宋桓飞眼睛一热,转身快步离开。
陈添被迫启动年前招聘,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再去忽悠位薇,两人合作这么久,早培养出了深深的默契,不用磨合就能上手。
结果,刚抛出话题就被残忍拒绝,态度异常坚定,威逼利诱装可怜通通不管用。
他忍不住抱怨,“别的女孩都是水做的,你是钢铸铁打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再说这事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你小宋就不会走。”
位薇飞他一记眼刀,“人家诋毁你,我替你说话,还反过来怪我,是学狗咬吕洞宾吗?”
陈添笑而不语,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