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像只小羊,沈逸清喉咙紧了紧,有股热意堵在胸口,他定定地看着江晚岁几秒,而后又垂下头吻着她,在她唇上厮磨着。江晚岁哭得都没力气了,安静地窝在男人怀里,任君采撷。
良久,沈逸清抬起头,将喘息不稳的江晚岁连着被子抱起放在腿上,面对着面,呼吸微沉,黑眸里骇浪翻涌着。良久,他轻阖了阖眼,垂首吻了吻她湿红的眼角,嗓音喑哑:“很甜。”
江晚岁脸上的眼泪都被他吻没了,以为他说的是眼泪,虽然说话还有些抽气,但是忍不住小声反驳:“你胡说,眼泪是、是咸的。”
江晚岁声音小小的,还结结巴巴的,听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不知道为什么,沈逸清忽地笑了,凑近了她,伏在她耳边薄唇翕动。江晚岁以为他要说什么事情,边凑近了些,听完后,微粉的脸颊上瞬间窜上两团绯红,温度渐渐烫了起来。
“你、你耍流氓!”江晚岁紧抿着唇,一双湿润的眼眸瞪得圆圆的。
沈逸清心情好了很多,掐着她的腰肢,笑得恣意:“我怎么耍流氓了,说你嘴巴甜?”
江晚岁脸颊又一热,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里含着羞恼:“你别说话了!”
“为什么?”沈逸清故意垂下头,贴着她耳边吹了吹气,声音低沉性感:“我说的不好听?不够甜?”
江晚岁嗷的一声,“你这个人真的太……骚气了……”
沈逸清轻笑一声,把她身上的被子都扒了下去,随手扔下床脚,被子被剥走,空气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江晚岁感觉像是脱光了坐在他身上一样,有点不太习惯。之前哭久了,即便眼泪已经被某人吻干了,但还是干干涩涩的,怪不舒服的,江晚岁挠了挠脸,“好干的感觉。”
她的手从沈逸清眼前一晃而过,沈逸清眼尖地看见她手腕上的一圈红色印记,立马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又怕这次也弄疼了她,不敢太用力。瞥见江晚岁微抿着的唇时,懊悔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江晚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撇了撇嘴,想要抽回手,沈逸清却不让,盯着她的手腕,想要伸手摸一下,但是在快要接触到皮肤的时候又犹豫地缩了回去。
“很疼吧?”沈逸清紧抿着唇,声音沙哑得像被什么磨砺过,他轻轻动着手指触碰着她的手腕,慢慢垂下眼眸,鸦羽般的长睫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
“当然疼啊~”说起这个江晚岁就觉得手腕又疼了起来,她撅着嘴小声控诉:“我都差点怀疑你想捏碎我的骨头,可疼了……”沈逸清不生气了,江晚岁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沈逸清看着少女白皙娇嫩的手腕上那一圈淡了一点点但看着还是很突兀的红痕,心疼地吹了吹。
他早该轻一些的。上一世他们关系还没有僵硬之前,经常能看见江晚岁带着繁冬和素春在花园里玩,许柏行带着他去书房,偶尔碰上了,许柏行还会陪着她玩一会儿,有时候没注意,捏重了些力度,小姑娘的皮肤立马就红了起来,之后就能看见明氏领着一众下人要来收拾他。
他的小姑娘皮肤那样娇嫩,他早该注意的。他竟然还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握着她的手腕……
沈逸清以一种很小心的姿态将江晚岁放在床上,垂眼看她,声音沉稳带着些许低哑,微敛的眉眼温柔缱绻:“你乖乖在这儿等我,我去给你拿点药。”
江晚岁噢了一声,点点头,水润澄澈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少女双膝屈着,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像极了学堂里等着夫子归来讲课的好学生,沈逸清心都化成水了,软软的一滩,他觉得再看下去他可能连药都不想拿了。
移开眼,在身后炙热的目光下出了房间的门。他刚想找吴叔,吴叔就端着一盘子小菜和清粥过来了,他看见沈逸清似乎有些松了口气,把餐盘交给他:“殿下。”
沈逸清接过餐盘,扫了眼,大多江晚岁都可以接受,便问他:“吴叔,麻烦您给我拿点跌打的药膏过来。岁岁的皮肤嫩——”
话还没说完,吴叔蓦地瞪大了眼睛,一脸看禽兽地看着他,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看了眼半掩着的房门,眼中似有心疼又透着些难以置信:“这才一盏茶的功夫,殿下您这么快就好了?!”
☆、第 53 章
“???”
沈逸清一脸奇怪地看着吴叔:“吴叔您在说什么?”
他惊讶的表情在吴叔眼里就变成了不想承认,于是吴叔“善解人意”地微笑着看着他:“没关系的殿下, 等老奴派人给您炖滋补的汤, 您还年轻, 不着急的。”
“……”沈逸清这回总算是明白了,深呼吸口气,面无表情地把门微微打开了些, “吴叔, 您想什么呢, 我是那种人吗?”
房间的门微微打开, 正好可以隐约看见江晚岁正坐在床边无聊地晃着腿东张西望, 衣冠整洁,丝毫没有干了什么咳咳事情的样子。
吴叔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啊, 原来如此, 这样老奴便也放心了。”
沈逸清无奈道:“那现在您能让人给我送来药膏了吗?”
“噢药膏!不用不用, 我这里就有!”吴叔恍然大悟般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沈逸清,沈逸清边接过边好奇:“吴叔, 您还随身携带药膏啊。”
吴叔再次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 暗示性极强地往房门看了一眼, 眼神躲闪着:“这……老奴不是怕殿下您真的……猜可能会用上。”
“……”沈逸清默了默,拿了药瓶转身进了房间,手搭在门上:“吴叔,您可以先下去了。”
“哎哎, ”吴叔应了声,正要转身离去,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问沈逸清:“殿下,您把江小姐带来了,那定北侯夫人那边?”
沈逸清把江晚岁抱走的时候明氏还在徐家,就算当时没有其他人看见,侄女不见了,明氏总归是会发现的。
“徐家那边,我已经让十五处理好了。至于明姨那边——”沈逸清微微抿了抿唇,掀眼思索片刻,说:“等岁岁用了膳,我亲自去一趟。”
吴叔想到刚才听到的事情,看了眼沈逸清淡定从容的面容,好心提醒他:“殿下,听人说,定北侯和定北侯世子快要回京了,您可得注意安全啊。”
虽然沈逸清和许家关系好,可这次他拐走了人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还一拐就是一辈子。先不说许振华,就说许柏行和许松初,这两人是出了名的宠妹狂魔,打江晚岁小的时候全京城的就都知道——江朔的嫡女是定北侯含在嘴里怕化,捧着怕摔的宝贝。许家的男人都宠妹妹,江千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