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娘亲许纤仪还在世的时候,许振华就把这个亲妹妹宠着,外甥女出生后,对江晚岁也是如此。小的时候江晚岁要什么给什么,许柏行兄弟俩更是跑遍全京城给江晚岁搜罗好吃的好玩的。
有一次,江晚岁跑离了下人的视野,被当时的财主家的小胖子给欺负哭了,定北侯世子知道后,当天就带着弟弟许柏行把那小胖子揍得鼻青脸肿,回了家,若无其事地逗着江晚岁玩。对孩子管教素来严苛的定北侯第一次没有教训兄弟俩,还放话以后谁敢动江晚岁,就是这个下场。
定北侯是谁啊,是世代只忠于皇位的,世代忠良,在百姓中声望很高,又被崇帝信任,谁敢招惹?打那以后,所有人都明白了,江晚岁的背后,是许家,是定北候府。
沈逸清要娶人家就算了,还直接把人姑娘弄到了自己府上。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许家或许并不想和皇族扯上姻亲关系。先不说这个,就说沈逸清直接去求圣旨、把人家姑娘带到了自己府上不还回去这件事情,就足以让许家三个男人都炸掉。
“许伯父和许大哥要回来了?”沈逸清有些惊讶,但隐约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能是手下人之前来信说过。于是,收敛了惊讶,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多谢吴叔提醒。”
看着沈逸清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吴叔顿觉担忧:“殿下,上门之前得带些礼品,这您知道吧?”
沈逸清点头:“我知道,我早就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吴叔声音拔高了些,引得江晚岁在屋内好奇地探头探脑着,沈逸清无奈极了,吴叔意识到后连忙压低了声音,很难以置信地看向沈逸清:“殿下,这个很早是多早?”
沈逸清满心都是江晚岁会不会饿,手腕上的红痕还疼不疼,语气中带了些迫切,想了想,回答道:“也不算特别早吧,两月前?好像是的。”
两个月前?!那个时候不是还在为怎么和小姑娘亲近着急呢嘛,那么早就准备好了上门的礼物??
这、这妥妥的势在必得啊。
吴叔震惊着,沈逸清已经把门关上了:“好了吴叔,我先进去了,不跟您多说了。”
“……”吴叔那句好的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红木的门在自己眼前关上,里面隐约传来自家殿下温柔似水的声音。
“嘶——”吴叔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走远了,“年纪大了,还真听不得这些肉麻的话。”
*
沈逸清进屋后,立马吸引了江晚岁的注意力,她已经一个人呆的无聊极了,见到他还端着餐盘进来,立马两眼放光:“有吃的啊~”
她临近用午膳的时候被沈逸清带走,算下来,从早上出门后就没有用过吃食了,肚子早就饿空了,沈逸清一进来,她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牵动着馋丝。
“嗯,差不多都是你爱吃的。”沈逸清把餐盘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一把捞起江晚岁,把她小心翼翼安置在凳子上,在她旁边坐下:“蘑菇不爱吃就放着我待会吃。”
“嗯嗯……”江晚岁饿得饥肠辘辘,早就忍不住了,含糊地应着他,手里筷子不停,认真地吃着饭。沈逸清伸手把她垂下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意味不明地说:“跟姚云祁谈笑风生的时候他都没给你准备点吃的?”
“咳咳咳……”江晚岁一口土豆丝刚咽下去,闻言,差点呛死,沈逸清连忙轻拍着她后背,顺着气:“吃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江晚岁缓过来之后,眼睛还有点红,瞪着他:“你好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刚才讽刺我,我怎么可能被呛着?”
“我都说了和他就是朋友,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阴阳怪气地呛我?”江晚岁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咽下去后,这才又瞪着男人控诉道:“你这也太酸了。”
沈逸清抿了抿唇,闷不吭声地拉过她的左手,从药瓶子里蘸取一些药膏在手心,缓缓搓热了之后才在江晚岁的手腕上轻揉着。听她说完之后,半晌,才掀起眼帘,淡淡说道:“是,我是酸。可我是个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你说——”他定定地盯着江晚岁的眼睛:“我该不该酸?”
不知道为什么,江晚岁被看得心虚起来,好像想一想,沈逸清说的也没错……
红唇动了动,但是没说话,沈逸清已经垂下眼继续给她揉着手腕。揉了好一会儿,他察觉到江晚岁依然呆坐着没有动筷子,抬头疑惑地看向餐盘:“怎么不吃了?不喜欢吗?”
江晚岁动了动左手,望着他,声音软软的:“手还在你这儿,怎么动筷子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水盈盈的,望着你的时候,眼波流转,似乎带着些许委屈。
“你还委屈上了,我还委屈着呢。”她这么盯着他,哪里还能生得起气来,沈逸清小声嘀咕了一句,瞟了眼江晚岁的右手:“你不是用右手吃饭吗?我给你揉的是左手,不影响。”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个温热娇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嘴唇,一触即离。沈逸清一怔,江晚岁微抿着唇,眼神里带着丝娇羞,轻声道:“这样还委屈吗?”
江晚岁性子内敛,很少主动,这一主动亲沈逸清已经让她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再看沈逸清,没有丝毫反应,像个木头人坐在那。江晚岁顿觉失落,刚要转身继续默默扒饭,就被人猝不及防掐着腰摁在怀里,上来就是一个凶狠而霸道的吻。
从先开始的在唇瓣上□□,到渐渐地攻入口腔里,江晚岁的呼吸也渐渐不平稳起来。半晌,一吻毕,江晚岁浑身失了力气窝在沈逸清怀里,男人的怀抱温暖,坚实,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奇妙感觉。少女眼尾湿红,澄澈的琥珀色眼眸里氤氲着春意,媚意横生,只一眼,沈逸清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两人的唇角都泛着一丝水意,水润光泽。沈逸清的薄唇更是红得不行,不是别的,江晚岁出门前涂的口脂不是蹭到了沈逸清的唇上,就是被他吃了些去。
沈逸清眼神有些许迷离,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晚岁脸上,嗓音性感低沉:“要是还委屈,能不能再亲一下?”
“……”刚才的暧昧气氛一下子消散,江晚岁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做梦吧,梦里说不定能。”
沈逸清弯了弯唇,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些许欲意:“梦里可就不止亲一下了。”趁着江晚岁还没反应过来,松开了她的左手,端起桌子上的碗和调羹:“张嘴。”
调羹里一颗圆润的丸子喂到了嘴边,江晚岁下意识张开了嘴咬了进去,带她咽下去之后看着沈逸清微勾的唇角才慢慢反应过来他刚才话里的意思,粉嫩的面颊瞬间烧了起来,羞恼得说话都结结巴巴:“沈逸清!你、你怎么能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