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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致在隔壁舒家。沈矜迟打开家门,神色如常,换掉帆布鞋,将钥匙放鞋柜上,到桌边倒了杯凉水喝,回房间。
单手合上门。
窗帘在气流动荡里摇曳,又静止。屋子归静,封闭,安全,再无一丝活物。
沈矜迟泄出一路克制在胸口的混乱呼吸,缓缓低脸,手掌有些狼狈地撑住一只眼睛。背心浸着细密地冷汗。
-是因为她刚和人接了吻吗?
-第一次发现,舒香浓身上的香味那么明显......光是一起走路,就能钻进人鼻子。
沈矜迟沉沉呼出口气,冷静了些,在书桌坐下。却看不进书。
窗户落进的微风似乎把场景又拉回枫山公园,那大榕树下...
他被灌木遮挡。
无意地窥视到舒香浓最隐私的秘密……
绯粉脸蛋,嘴唇水润殷红得厉害,她被控制住、无法反抗的模样,看起来温顺又可爱。眼神和呼吸也与平时对他完全不同。
陌生。
像只是与她长得一样的另一人...
心情些微的乱,夹杂一点撞破别人隐私的耻辱感,沈矜迟戴上耳机,翻开听力练习册。竭力把注意力放在题目上。
骨骼分明的手指认真地写英文,直密的黑睫毛,压抑着眼睛情绪。
窗台上,种在墨水瓶里的水仙花枝叶舒展,花骨朵含苞待放。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
迟迟的初吻什么时候贡献给浓浓。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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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这里,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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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3
☆、第十八夜
沈矜迟大概是自己闷了几天?
舒香浓也没太上心。
期末考完的第二日, 许辰风晚上的飞机离开临清,白天陪舒香浓玩了一下午。吃饭,看电影, 喝咖啡, 一直到傍晚。
“真要走了吗?”舒香浓问。
“嗯, 学分修够了,学校该干的也处理好, 以后回来可能也就匆匆半天。办办手续之类。”
舒香浓点点头,又打量许辰风的白衬衫、黑色长裤和皮带, 明显变得偏成熟的打扮,难掩羡慕:“真好。”
许辰风转头, “什么真好。”
“你长大了啊,独立自由多好,想干嘛干嘛。”舒香浓深吸口气,叹息, “我还得在家里被关几年, 遥遥无期似的。”
认识一年多,许辰风也多少了解舒香浓的家庭环境。
他默然地笑了下, 意有所指道:“其实等上大学后就很少能在家里呆,工作后更没时间。你只有这四五年。”
“是啊, 好漫长。”
看小姑娘显然理解错了他意思, 许辰风想想, 还是算了。本来他们的关系就是建立在单纯放松、寻找新鲜上。不适合说太严肃的话题。
舒香浓忽然心情有些低落,不是为许辰风的离开,而是,她被父母盯得透不过气的生活里最有趣、最叛逆的一件事结束了。
说不上来的一点不舒服。
可能她就是天性叛逆,喜欢自由。也喜欢跟爸妈对着干。
平时唐芸和舒展工作忙, 交流少,偶尔交流吧,说不了几句他们就开始对她各方面批评...
弄得就像在学生处站着挨训一样。
舒香浓双手抄在,慢悠悠半开玩笑道:“不管怎样,都谢你啦,这一年我玩得还是挺开心的。你吻技那么好,我都有点舍不得你走了。”
许辰风笑,手掌落在她脸颊,弯腰,认真地看着舒香浓眼睛。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说一件事:“小浓,没爱情的吻是没灵魂的,我们不能算接吻。我要去找一生真爱我的人,你也是。”
舒香浓歪头,显然不以为意的笑容。“他们只是喜欢我的脸,就像女生看见你的脸就想当你女朋友。说一生真爱,不矫情吗?”
许辰风笑一下。“或许吧。”
他目光一抬,看见隔着段距离、在区府广场树下等待的沈矜迟。他分明发现他们俩,却不再如过去那样坦然看过来。
他满意地弯嘴角,低下淡褐色的眼眸:“到底有没有真爱,我希望等我们再见面时你能给我个答案。”
“什么答案?”舒香浓眉眼娇俏地调侃,“大哥哥,你是不是心理学看多了,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咱们务实点好么?”
“没什么。”
许辰风微微笑,直起身,揉揉她头顶。“那是你送你的礼物。不管喜不喜欢都别乱丢了,一辈子遇不上两个的。”
他意指沈矜迟。
但舒香浓以为许辰风是指送给她的玩偶,随便点点头。
说了“再见”,许辰风搭上朋友的车,舒香浓目送奥迪消失在城市车水马龙的道路。7月的风夹带闷热,她心情一阵躁闷,一转身,就看见马路边站着,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男生。
光线微暗,沈矜迟站在距离她十来米的地方。
小内双眼尾如裁,看着人总有种沉静专注的感觉。对视后,他转开了脸。
舒香浓笑出来。走过去,一巴掌拍沈矜迟胸膛上——
“眼神躲啥躲呢?走啦!”
沈矜迟抿唇,眼睛始终在脚尖,跟上。舒香浓嘀咕的声音夹在在马路汽笛声里。“你最近怎么了?我惹你了么,老对我爱答不理的……沈矜迟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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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那样,舒香浓打着沈矜迟旗号出来逛是没那么容易回家的!
她把区府广场逛了一遍,又要去花市转,明明她也不多喜欢花,反正就不回家。爱在外面晃荡。沈矜迟只好跟着。
闷闷的夏夜,星子稀疏暗淡,是一种幽寂的美。
舒香浓心情不好,坐在儿时捉鱼、和泥巴,现在用来跟父母吵架后撒气的“老地方”,河边。沈矜迟在她背后马路对面的自动贩售机买好饮料,走过来。
“热的,可以喝。”
一杯冰糖雪梨递到跟前,热香浮上鼻子,舒香浓接过捧手里。沈矜迟在她旁边的石阶隔了一定距离坐下。
“你坐那么远干嘛?”舒香浓抿了一口饮料说,“过来点啊,你想跟我喊话吗?”
沈矜迟稍微迟疑,靠近几厘米。
“唉!你是条小虫子吧沈矜迟。”
舒香浓一撑地,身体往那大动作一挪,故意用胳膊大力撞到他、挨着黏着,“偏要挨着你!”
沈矜迟收紧手臂,衣服与她隔开。舒香浓被一激,想了想,不可思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今天没洗头?”
她气,摇头晃脑往他脸上怼。“行,嫌弃是吧。来啊,看能不能熏死你,洁癖狂。”
沈矜迟凝眉躲闪。
“躲什么躲,别动!不许动,沈矜迟。”
舒香浓欺负得起劲,心情突然开朗起来。沈矜迟肩膀被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