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起摁门上,从背后俯身,低在她耳畔。
嘴唇落在她耳朵上轻轻擦过。
分明很保守的吻,但被他做出来,说不出的一股酥麻味道。
“别让我等太久。”沈矜迟从背后侧看她的脸蛋,低低说。“小浓,我还是初恋,心情很难控制。”
身后的人抽/离。
舒香浓转头,看着往自家走的沈矜迟。耳朵逐渐胀红。
作者有话要说: 大浓浓:初恋就这么会的吗?!我耳朵都搞红了!
☆、第三十七夜
舒香浓洗漱完躺上床, 脸蛋余热还散不去。
向来都是她王者一样,把追求者踩在地上摩擦。还从没有这样被人弄得面红耳赤的体验...
她在枕上侧着头,望着昏暗里书桌前两把空空的椅子, 虚空浮现沈矜迟坐在那, 专心写作业看书的背影……
“沈矜迟, 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利害招数的?”
想起小学和初中时的沈矜迟,瘦瘦矮矮的, 连给她买卫生棉都脸红半天的人,居然……
这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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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翻和京平大学大年十七才开学。
第二天, 高中5班班级群临时提议了个小聚会。
约得突然,到场就十来人。
夜晚唱完歌, 大家散去,时间才九点。
舒香浓坐在KTV前台大厅沙发上,边喝百香果汁边等沈矜迟结账。劲爆的音乐震耳,她抬头, 看见收银台那沈矜迟单手搁在上面, 背脊挺拔。
想起昨晚门前,他高高地贴在背后来亲自己耳朵, 对今晚聚会散后的约会,舒香浓既害怕又紧张。
处理完, 沈矜迟走过来, 声音哑哑敲着人耳心。“去看电影吗?”
“好啊, 我都可以。”舒香浓僵硬地清清嗓站起来。
他摊开掌心。
舒香浓略不自然地把手放他手中。被握住。
他们拉着手往外走。
沈矜迟的掌心很烫,跟他冷冰冰的气质完全不同。
——有血有肉,炙热鲜活的一个男孩。
他们刚走到门口,迎面来了个熟人。
“呀!”
她吓得不轻,“班班长!香浓!你们、你们恋爱啦?”
正体会沈矜迟掌心的舒香浓吓一哆嗦, 本能一抽手,离开沈矜迟旁边。
是程玲雅去而复返。
舒香浓:“你怎么回来了?”
“手链丢了,我回来找找。”
沈矜迟从裤兜里拿出一只手链,“刚前台给的,落在沙发上了。”
“哎呀还是班长细心,谢啦!”
程玲雅接过来戴上,不忘打量他们:“刚你们牵手了吧?我可看见了。啧啧,刚还在我们面前装得清白,结果背着我们就拉小手!”
舒香浓表情有点急:“你瞎说啥呢!没有的事!”
“我不瞎啊姐姐。”
程玲雅促狭完舒香浓,又真心实意、五体投地地对沈矜迟感叹,“班长厉害,舒妖精都能搞定!我居然还一直觉得你太单纯,有眼不识泰山了我真是!”
“行了你找到就赶紧回家吧!我们也走了,拜拜!”
“大晚上你们俩去哪儿啊?酒店开房?”
“……”
程玲雅这下作损友,口无遮拦,舒香浓忙扯了沈矜迟逃离现场!
什么酒店!
她在乱想什么??
听得人头皮发麻,也感觉特别亵渎。
她跟沈矜迟哪可能有那种事!
从小呆一个房间不知多少次,简直就是一个屋子呆大的。
那种臆测也太别扭了!
她这样气愤地想着,浑然没想起,现在关系已变了。
疾走出KTV,舒香浓回头见沈矜迟直直看她的眼神,想起刚才的一连串否认,心脏咚咚跳了两下子。
心虚地解释:
“就,就是被看见有点不好意思而已……你别误会,我没不想对你负责。”
沈矜迟握住她的手,才淡然地笑。
“走吧,去看看选什么电影。”
舒香浓心里石头落地。
回想刚才自己表现,慌慌张张,跟个没谈过恋爱小学生似的......
也真是逊。
简直对不起“舒香浓”这块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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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电影院,沈矜迟买了大份的爆米花和可乐。
知道他每学期学费和生活费大部分都自己赚,舒香浓不想要,但他还是坚持。
他们牵着的手一直没放,舒香浓感觉手都起了层汗。
换以前,她是不敢想象被个男生这么笨拙拉手的,她早不耐地直接踹开。
可现在,她的心情却小心翼翼。
沈矜迟是第一次动心,第一次爱上一个女生。
她有点体会到这种笨的可爱、可贵,就想……给他美好点的初恋体验。
电影很难看,啰啰嗦嗦,舒香浓后来歪到沈矜迟肩上睡了整场,最后在他低沉喊她的声音里醒来。
散场后进电梯人很多。
沈矜迟把她圈在角落,两个人面对面,他手撑着墙壁,眼神看着她。
——窄窄的清秀双眼皮,眼瞳里淡淡的热。
舒香浓被看得转开头,视线落在地上挨挤的一双双脚。嘀咕:“老看着我干嘛呀……”
他才转开脸,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也是有点窘。
临清的夜生活丰富,地铁在跨江大桥呼啸,桥边是一长串烧烤和大排档。有提着茶壶卖饮料、背着电音响唱歌和卖花的人。
充满烟火气。
舒香浓接过沈矜迟递过来的一束花,
闻了下玫瑰的花蕊。
“沈矜迟,以后不用给我买什么,真的,太浪费钱了。你每个假期做兼职那么累。”
“别心疼。这点钱我还是赚得到。”沈矜迟揉揉她头发。
舒香浓收过很多花,大把小把,卡片写满甜言蜜语,但她转头就扔了。从没觉得鲜花这样贵重过。
她抬头,微微笑。
“等下回去我把它插到瓶子里。能活上一个星期!”
沈矜迟又笑了。
舒香浓眼神有那么一点愣看。记忆里沈矜迟好像没今天这么多笑容,以至于,连她都认为他是个过于冷感的人。
他们坐在离烧烤摊一段距离的河边,石阶上。背后是马路,过去依然是台自动贩售机。
高三毕业聚会那晚,在这一块缺了角的石阶,舒香浓强吻了沈矜迟,虽然她当时醉得稀里糊涂,已经完全记不住。
舒香浓抱着鲜花,抚摸了几片丝绒触感的花瓣,又看旁边。
少年放松坐着,风吹动他发丝。
十九岁的沈矜迟已经完全长开,体格是成熟男人,但他身上总有股干净、简单。无论在哪个年龄阶段,他似乎都是那个年龄段里的好男孩、好男人。
他心情似乎很好,在看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