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者也不是对我, 是对任何你认为家世背景不如你的人,你都充满优越感,盛气凌人。”苏妙言笑笑,“我很好奇,像岑小姐这样的家庭,教养和对人最起码的尊重没有树立吗?”
岑珊先是愣了下, 随即嗤笑起来,摇头道:“和你这种人,需要什么尊重?”
“那你约我这种人出来谈什么?”苏妙言拿起包起身,“也许你家有钱,闲得慌,不怕浪费时间,我还得抓紧时间工作呢。”
岑珊脸上挂不住,漂亮的美甲抠进掌心,咬牙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苏妙言睥睨她片刻,放下包,重新坐下。
桌面上多了份文件,封面写着三个大字:合同书。
而标题和落款直指国内目前一家数一数二的娱乐传媒公司梦star,这是梦star的艺人签约合同书。
“你可以看看条款,有要求,我尽量满足。”岑珊说。
苏妙言盯着封面看了会儿,没接更没碰,问:“这是什么意思?”
岑珊撩了下头发,笑道:“凭你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娱乐圈有立足之地的。但有了好公司,只要你吃苦,或许还会有希望。而且只要你签了,下个月有部古装剧,你就是女二。”
苏妙言有点儿想笑。
可好歹也是职业演员,表情管理是基础,“你把这么好的机会给我,条件是什么呢?”
“离开赢川。”她说,“我这么告诉你,就算你和赢川真怎么样了,你们也不会有结果。与其浪费你的青春,不如……”
“我的女人就不劳你费心了。”
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极强的威严。
包括苏妙言在内,谁都没想到傅赢川会突然出现,他直直地向着苏妙言走来,不错眼神地看着她,等走到她身边就一把将人拉起来,搂入怀中。
霸道张狂。
傅赢川扫了眼桌上的合同,冷笑道:“这种水平还拿出来显眼。”
苏妙言动了动想出来,可这老男人手臂跟铜墙铁壁似的,箍得她腰都有些疼了,就是不松开她。
“你怎么来了?”
傅赢川垂眸,语气不悦道:“不来,再给你机会和我闹?”
“……”
她什么时候和他闹了?她也敢?
岑珊看着眼前的男女,彻底撕开了温柔端庄的面具,低吼道:“赢川,你什么意思?”
“你看不出来?”傅赢川转而牵住苏妙言的手,十指紧扣,“我以为你早就明白,所以小动作才那么多。”
“凭什么?我到底是哪里不如她?到底是哪里?我样貌好、家世好,多才多艺,我们才是绝配!这个女的什么都没有!”
傅赢川弯腰拿起苏妙言的小挎包,冷淡道:“你哪里都不如她。”
说完,拉着苏妙言离开。
***
车子一路开到市区边上的青月河边停下。
苏妙言当即下车,傅赢川蹙眉,很快跟上。
苏妙言握紧河边的栏杆,反复深呼吸,她巴不得再冷点才好,把她脑子里的一团团浆糊都给吹走,她就能清明了。
傅赢川走到她身边,想握她的手,她躲开了。
“你不会是对那个合同心动吧?”他质问道,语气里却莫名有点儿小委屈,“那合同不好,我给你更好的。”
苏妙言不是为这个。
今天别说岑珊给她引荐经纪公司,就算是直接给她开个工作室,她都不会接受。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是还沉浸在傅赢川刚才说的中,久久不能回神。
“你在想什么?”傅赢川追问。
苏妙言望着平静的河面,靠近岸边的河水冻结成冰,但那只是浅浅的一层,下面,依旧是川流不息的河水。
她无法装作听不到傅赢川的话,深吸一口气,转头问:“你和岑珊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年前。
傅赢川的父亲傅岩查出肿瘤,在欧洲秘密接受治疗。彼时,明辉正在争取欧洲一个大项目,不容任何差错出现。
傅赢川第一时间封锁傅岩生病的消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岑珊居然知道。
岑家那时在欧洲市场有一定分量,傅赢川衡量后,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他要看看到底是岑家本事大还是他身边有内鬼。
于是,在岑珊父亲到B市来的那天,傅赢川给足了岑珊面子,甚至是陪她亲自去接她父亲下车。
后来,傅赢川前往欧洲接管分部,岑珊执意跟随。
在伦敦的那段日子,岑珊百般孝顺傅岩,几乎天天都要去医院陪伴傅岩几个小时,跟他说话聊天。
傅岩对傅赢川说:“珊珊还是不错的,各方面都挺好。我不逼着你一定和她有结果,但可以尝试一下。”
“不用。”
傅赢川拒绝的得干净利索。
傅岩的身体渐渐康复起来,傅赢川在接管分部后也快准狠地抢占了先机,只是脚跟未稳,他每天都忙的脱不开身。
也就是那时候,圈子里开始传傅岑两家准备联姻。
邵南汇报这个情况,傅赢川觉得完全是无稽之谈,便没有多加理会,继续连轴工作。
直到远在B市的康泉给他打电话。
“你怎么回事?自己的女人自己看不住?”他说,“你头顶的绿光都照到B市这儿来了,你赶紧管管吧!”
傅赢川这才知道他没有理会的无稽之谈已经变成了“事实”。
而另一位当事人还是促成这个“事实”的始作俑者,正是她在别人问及这个问题时的默认态度,让传言有了可信度。
傅赢川约岑珊见面。
岑珊起初还是那样的温柔体贴,看着傅赢川的目光满含深情。
如果不是她和别的男人从酒店出来的照片露出,傅赢川有一瞬都要相信这女人这辈子非他不可。
“赢川,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岑珊看着照片,神色有些慌张。
傅赢川没那个时间听她说话,淡淡道:“我们没有关系,你用不着和我解释。只是以后再有人问及我和你,请你明说。”
“没有关系?”岑珊不可置信,“这几年我陪着你,你管这叫没有关系?”
傅赢川不解。
他们半年也许都见不到一面,何来陪伴一说?
岑珊说:“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到伦敦来。我的事业在维也纳,我完全是因为你才来这里。可你呢?你眼里只有工作!你哪怕多出一点点时间陪我,我也不会、不会……”
可笑之至。
傅赢川起身,琥珀色瞳孔在灯光的映照下,冰冷的像把匕首。
“你为我?我需要?”他反问,“你想太多了,我们以前、现在都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岑珊追出餐厅。
她不顾名媛的矜持和涵养,紧紧抱着傅赢川不放,承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