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容走了,没有反驳闻栖说的话,潜意识里,也认为结错了人。
那对婚戒,被闻栖整整齐齐放在桌上,上面都是余温。
路晚安从包包里拿钱夹,拉开中间那层,抽纸巾把戒指包好,都放了进去。
目睹全过程的闻栖:“你真是来收戒指的?”
路晚安点头,把戒指一一收好。
看路晚安认真的小模样,闻栖突然问了一句:“等我二婚再送一次?”
路晚安拉钱夹链子的手僵住,才刚平缓来的呼吸,隐隐约约又有要窒息的前奏。
想到乐容刚刚说的话,她碰过戒指的手也滚烫起来,她看着闻栖,双眸秋水盈盈,分贝有丝嚅弱:“栖栖二婚的话,在床上也会摘戒指吗?”
闻栖不容置疑道:“当然……”
路晚安眼里有过茫然,她不解,浅浅笑笑:“这有什讲究?”
这个话题不是一般的烫,闻栖凝视路晚安,眼神有着不加遮掩的探究,滚热又耐人寻味。
“这个问题栖栖不方便说?”路晚安问着,手放在裙子上,坐来的姿势让包裙又紧了几分,把她的曲线勾勒的更加让人血脉贲张。
她本人却像没有丝毫察觉一样,依旧这样坐着。
闻栖若无其事挪开目光,嗓音略微干哑:“床上不摘戒指,容易弄伤太太。”
路晚安听到那个词,一时恍了神:“真好,喊「太太」比喊「媳妇」浪漫多了……”
后面半句话闻栖没有听清楚,她也没问,看了眼外面已经开始小雨的天,提醒着:“你该回去了,晚点要暴雨不好开车。”
路晚安讪讪说着,一边观察闻栖的反应:“好像要打雷,我不敢开,以让我借宿一晚吗?我睡客房……”
她也不是非要住这一晚,只是太久没看到闻栖,她来也来了,想多跟闻栖说说话,闻栖微信又不理人……
客厅的窗没关,屋外都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风刮的很大。
闻栖:“我送你回去。”
看闻栖这坚持,路晚安面子上终于有点挂不住,就好像她死乞白赖那般,有点受伤:“栖栖,我不会对你怎样,你不要这样防我。”
被这样防着,她很难受。
闻栖没再说什,进卧室换了衣服,还给路晚安带了件薄款风衣,递给路晚安,一定要路晚安回去的态度不容拒绝。
“栖栖……”路晚安低低念着,双腿蜷在沙发上,盘好的头发都散开了,有些凌乱披在腰后。
看闻栖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她只好动作温吞的把风衣穿好,她提道:“你抱我一,不用你送,我马上走。”
刚说完,闻栖就把路晚安扯了过去,力劲很大,圈住路晚安的腰,抱了个满怀。
路晚安回抱着闻栖,一点点收紧双臂,从嘴里发舒服喟叹,伏在闻栖肩头乖巧喘息:“栖栖……”
她有意无意蹭着闻栖的耳骨,轻软又
固执问:“为什不看我?”
栖栖为什不看她……
闻栖不吝啬给路晚安一个拥抱,动忽略掉路晚安抛来的问题,她坚持:“我送你回去。”
第9章 你跟我交往吧
外面的雨越越大,时有雷鸣闪过,路边的树枝都被风刮的狂呼乱拽,雨夜渐渐幽邃,马路上近乎没什车辆。
闻栖没有回路家,在路晚安请求开车去了昨晚的小区。
她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正目不斜视注视前方路况,车内都是路晚安的香水味,在闷热的雨天显得更加浓郁。
那应该是一款很小众的香水,比熟烂的桃子更加香甜,却甜而不腻,勾人心神微漾。
闻栖没来由的一股烦闷,连等红绿灯期间都静不心,她对床上的事一贯追求尽兴,像路晚安这样病殃殃的,真滚在一块免不了要克制,要隐忍,无论是处-女朋友还是处床伴都跟她不适合。
她余光悄然落在后视镜上,小小的镜面照路晚安成熟丰腴的曲线,这个女人坐在副驾驶座上,两手拧着被雨水打湿的乌黑卷发,白衬衣紧紧贴在肌肤上,湿透的布料清清楚楚看见里面的丝花纹肩带。
闻栖怀疑路晚安是故意的,从屋子走到停车库,她拿了两把伞,一把给了路晚安,她撑着样大的伞,为什她衣服滴雨不沾,路晚安头发跟衬衣会湿成这样?
总是玩些小伎俩挑战她的控力,爱提起烫又暧昧的话题,装一副清纯无辜的小白兔模样,根本就和善于撩人的心机严重不符。
闻栖不喜欢干揣测别人这种无聊的事,实在是路晚安小动作太招她烦了,偏偏她还做不到视若无睹。
车子开进小区楼,离进公寓只有几步之遥,路晚安解开安全带,没急着车,转过脸看闻栖,眸眼浅弯:“栖栖要上来坐会吗?我学过煮花茶,味道还以,你应该会喜欢。”
闻栖不太想跟路晚安玩这些虚的,点破路晚安心思:“什花?女人花?”
小孩子才信上去是喝花茶,穿戴整齐进去,皱褶衣服来。
路晚安脸微热,盖在腿上的风衣揪紧几分,以看得来有些紧张,还是对闻栖提来的想法尽量满足,哪怕只是闻栖随说的玩笑话。
“栖栖喜欢的话,也以品尝。”她小声说着,声音温弱气娇,说完似乎又觉得这话过于放浪了,偷偷看闻栖的反应。
闻栖呼吸一窒,觉得车内呼吸不够足,开了一点车窗,她凝视路晚安,眼睛往看那张有点苍白的唇,不薄,倒也不厚,肉感微嘟,是亲起来让人想狠狠欺负的罕见唇形。
闻栖收回视线,没有再看,唇有些干,她靠在椅背上,第一次跟路晚安认真分析她的关系:“你喜欢女人?”
突然被那严肃提问性取向,路晚安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闻栖挑眉:“喜欢我?”
路晚安手指紧捏了,手心微微汗,有点拿捏不准闻栖问这些话
的意思。
看对方不吱声,闻栖也没继续停留上面的两个问题,舔了舔唇,尖都是燥热的,她单刀直入问:“你是想玩一夜情还是需要一个长情发展的女朋友?”
她看着路晚安涨红的耳尖,听那呼气声都感觉到面前的女人呼吸急乱不,她跟路晚安把话敞开说清楚:“不管你想找哪方面的,那个目标选项都不是我,路叔叔只有你一个女,他还忙活着你的终身大事。”
闻路两家父母那辈交情很深,路叔叔思想传统,虽然对闻栖和女人结婚的事祝福满满,但要是放在家女身上,说什都会受不了。
哪怕路晚安真的是性恋,不想跟男人结婚,要处的女朋友也不应该是闻栖,谁都以,唯独闻栖不行。
闻栖不想做那个让路叔叔失望的「恶人」。
车窗外面的闪电越来越汹势,和车内寂静的气氛格格不入。
路晚安低着头没说话,闻栖不打算让沉默就把问题逃避过去。
“你应该听明白了我意思,嗯?”闻栖追问着,从唇间吐一字:“姐……”
“姐”,不是「姐姐」。
她本来不着急把这些事放台面讲,但她发现己对路晚安的撩拨做不到心如止水,越来越躁动,甚至对路晚安极有诱惑力的性感曲线狠狠心动。
仅是肤浅的对美色把持不住,再不说清楚,恐怕真的要事。
路晚安张了张唇,有些难受,还是温温缓缓的和闻栖说话:“栖栖为什要亲我?对我做这些事,我会误会的。”
闻栖笑了:“你怎会问这种问题?是谁一直撩拨?就差没直接撩起火来了,亲一很难理解?”
闻栖算是蛮有理智,还坚持到现在和路晚安好好说话,而不是吃干抹净后在跟路晚安讲不以。
“那栖栖怎不上钩呢?”路晚安拨了头发,她抬起手臂把长发都一并拢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完完整整露五官,那是一张成熟风情的脸。
她又喃喃,语气轻的似乎在言语:“说明撩的还不到位。”
她探过上身,腰离开座椅,一只膝盖跪在车垫上,双手稳稳搭住闻栖肩膀,几乎全身重量都压了过去,微肉嘟的唇蹭蹭闻栖那张青春娇嫩的脸。
路晚安其实不太会,唯二两次的经验都是和闻栖经历的,每一次都是她被吻的全身发软,反倒闻栖还一副什都没发生的样子。
虽然很受打击,但不妨碍路晚安遵循己感受,体验到湿吻的快乐。
她衔着闻栖的唇又松开,有点无措,不知道该怎做,就这碰了一都怕冒犯到闻栖,有大的羞耻感。
路晚安还在苦恼要从哪方面继续的时候,腰肢突然被深深勒锢住,她一就跌进闻栖臂弯里。
什都还没干,已经伏在闻栖手臂上急急喘息,全身肌肤都冒层薄汗。
“你在跟我演清纯小白-兔?”闻栖把路晚安抱上来,手背抹了把路晚安还在流淌汗珠的
额头,力劲有些大,似乎被路晚安的举动招惹到了。
她板正过路晚安的脸,眼里都是无法静心的烦乱,低沉嗓音,又狠又暴躁:“谁教你这样玩的?不知道跪着更……”
闻栖没说后半句话,呼吸并不比路晚安好到哪里去,她咬咬牙,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跟路晚安沟通。
她关系不应该这样。
路晚安孱弱的肩膀在颤,说实话,跟闻栖分别那多年,常年又不联系,她根本不清楚闻栖的喜好,不知道闻栖喜欢怎样的。
她主动点都担心闻栖会嫌她倒贴,她只知道,己跟木头一样什都不做,就真的和闻栖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