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忍冬他们因萧云逸的到来拘谨不已,花慕月的到来让他们顿觉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坐着吃啊,杏子来坐姐姐身边。”花慕月像杏子招手,小姑娘才怯怯地入座。
“都坐下用膳吧。”萧云逸开口道,笑眯眯地望着花慕月,团团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规矩。
青竹作为下人是不能和主子一起用膳的,可夫人都发话了,侯爷也发话了,他忐忐忑忑坐了下来。
当吃了花慕月菜的第一口,青竹就发出了一声,“嗯。”第二口、第三口,不自觉就加快了举箸的速度。
后来众人都忘记了紧张,吃得满嘴油光,连一向吃饭斯文优雅的萧云逸也吃得有些多了。
“云逸,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花慕月酒杯还未举起,萧云逸脸色就变了,立刻起身夺过了花慕月的酒杯,像训斥孩子般说道:“不长记性,你能喝酒吗?你忘记了上次...”
萧云逸话并不说完,似笑非笑地望着花慕月。
花慕月顿觉脸像火烧了似的,怂了,“好了,我不喝了。以茶代酒,谢谢你。”
花慕月在这儿喝着茶,而此时在一条江船上的赵怀瑾则喝着酒,微微有些醉意。
而他对面趴下的则是天乾院先生孟子禹,只听他口里嘀咕道,“我那弟子死得冤...”
赵怀瑾撑着身子起来,叫了孟子禹的小童,“把先生扶回屋休息,给夫子煮些醒酒汤。”
“是,赵公子。”小厮吃力地将孟子禹扶了起来,赵怀瑾想去搭把手,奈何自己的身子也在晃。
“我好想也醉了,娘子说我不能多喝,不能再喝了。”赵怀瑾微微有些摇晃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小厮给将孟子禹送回去后,半个时辰后,也给赵怀瑾打了桶热水,送了碗醒酒汤。
“赵公子,我把东西跟你搁这儿了。”
“多谢。”
赵怀瑾从床上爬了起来,“娘子,不喜欢我有酒气,我要沐浴。”
赵怀瑾有些醉了,但仍然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喝了醒酒汤,再次躺在床上的赵怀瑾,人眼神慢慢地清明了起来。
想起白日之事,他的心却在隐隐地作痛。
“怀瑾,我们再坐一日船就到和江堤。”孟子禹看着站在船头,望着江水眼里有着一丝伤感。
赵怀瑾在心里念了一句,和江提,感觉此名好熟悉。
“先生,这和江堤有什么特别的吗?”
“和江堤是我一门生主持修建的一水利工程,有分洪、减灾的作用,阿钰虽去了,可这和江提却多年来造福这方百姓。”孟子禹说着眼里的伤感之色更甚。
赵怀瑾心猛烈的颤抖着,手紧紧地攥着,面上平静问道:“先生您这位弟子,唤何名?修建和江堤时任何官职?”
孟子禹叹了一口气道:“我那弟子是天纵英才,昭和元年的状元赵钰,时任太守主持修建了那和江堤。”
“可惜啊,我那弟子,哎...”孟子禹察觉到了自己失言,不再多说。
赵钰二字让赵怀瑾眼眶发红。
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