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点的牛排是九分熟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吃,怕坏了规矩,内心窘迫,极力克制,表现出轻松的模样,不想败兴。
他学着陈安珩切割牛排的模样,动作笨拙。
她微垂着头,看似专心,并未发觉贡政的不自在。
他反而松了口气。
仔细地切成小块,陈安珩收手,放下刀叉,将盘子推到贡政面前。
灯光下,她的眼眸水润盈泽,“你不习惯,我们下次就不来这种地方吃饭了。”
贡政睫毛抖了抖,声音很低,“没事,我会、我会尽快习惯的。”
我身上没什么可取之处,我不帅、没钱、擅长的东西不太多,学历低,不懂的事情却很多,我只有一点可取之处,是爱你,如果你不屑接受这一点,那么我对于你而言,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可言。
陈安珩握住他的手,目光柔和,“没必要,做你自己,我就喜欢那样的你。”
她起身,“所以,现在我们走吧。”
贡政有些楞,菜还没上齐,他犹豫,“那这些……?不吃了?”
“不吃了。”陈安珩对他眨眨眼,“我们回家吧。”
他凝视她的眼睛,心口一紧,跳得很快,却在她沉静的目光中渐渐平静下来。
他低眸,“不过,这个要吃完,因为是你亲手给我切的。”
陈安珩笑笑,“好。”
最后还是在餐厅吃完才离开,但是后半程,贡政没那么不自在了。
回到小楼,空无一人,王婕要后天才会回来。
陈安珩的房间在二楼,贡政的在三楼。
王婕特意安排的,她不想让陈安珩跟这个傻大个牵扯太深。
没结果的事情,干嘛要尝试呢,徒增伤悲而已。
她的警告,陈安珩不会不懂,但是却不想照办。
眼见贡政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即将上去。
陈安珩扯住他的手,“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贡政实在不忍心拒绝她,但最终还是摇头。
陈安珩不依,撅起嘴巴,“那亲一个总行吧。”
贡政无奈,转身下来,轻吻她的额头。
却发觉她额头有些烫,他蹙眉,又换了手背贴上去,“你是不是发烧了?”
陈安珩把他的手拽下来,“没吧,我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啊。”
贡政的表情却有些严肃,“你先回房,我去找医药箱。”
王婕临走前将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也交代过贡政。
陈安珩从小被人伺候惯了,在日常生活上其实比较迟钝,需要人照顾。
☆、古巴
37.5℃。
还好,贡政松了口气。
家里没热开水,贡政下楼去厨房烧水,给她冲药喝。
他没用过煤气灶,也不太懂电热水壶的原理。
独自摸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说明书之类的,他实在无从下手,害怕搞砸,最后还是决定去寻求陈安珩的帮助。
贡政在跟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内心是羞窘的。
但陈安珩静静听完,脸上并未出现类似于轻视的表情。
她点头,跟着贡政一起下楼来。
教他的时候也很耐心,直到确认他完全掌握,才离开。
二十分钟后,贡政端着泡好的感冒冲剂回到楼上。
陈安珩房间的门敞着,屋里看起来没人。
他走进去,才听见浴室响着水声。
贡政揉了揉额角,真是拿她没办法。
将杯子放下,他走到浴室门口,刚敲两下,还未来得及开口,门突然被打开。
水汽弥漫,笼罩着陈安珩白皙的胴体。
贡政顿觉血液逆流,直逼脑门。
“你——”
话还没说完,她伸手将他拉进浴室。
她小小的身体,爆发力却极强,贡政稍微迟钝了点,门已经在他身后阖上,他被她压在门上,浑圆的柔软紧贴在他胸前。
眼眸微垂,落在她光裸的身体上,贡政瞳色渐深。
他倾身抱住她,声音有些粗,“你、你还在发烧呢……别闹。”
触及软腻的肌肤,贡政需要使出洪荒之力才能克制住体内的躁动。
她身后的淋浴还在哗哗流淌,贡政的声音被分割得破碎而模糊。
陈安珩身上湿漉漉的,温度比平时烫。
她仰头看他,漆黑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伸手捧住他的脑袋,手指插进发间。
硬硬的,很扎手。
他皮肤黝黑,五官轮廓很深。
此时脱了大衣,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
被沾湿后,隐隐显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陈安珩的手从他的衬衫下摆钻进去。
热流聚拢于下腹的某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