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贡政握住她的手,深吸一口气,“安安。”
她目光不移,食指勾在他皮带上,更加贴近。
“你硬了。”她说。
贡政松开她,用手狠狠掐自己的大腿,痛感让他清醒了些,哑声:“别明天烧高了,快出去把药喝了吧。”
陈安珩环住他的腰,“低烧而已,没什么大事,先洗澡。”
她屈膝抵在他胯.下,脸颊透着粉红,眼尾湿润,眸光潋滟。
“一起洗,洗完再出去喝药。”
喉结上下滚动一番,贡政咬牙,“行。”
然后,他开始解扣子,陈安珩也不帮忙,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肩背撑开,露出胸前匀称的肌肉线条,不贲张、不瘦弱,性感的古铜色。
上衣落地,他的手移到了皮带上。
陈安珩挑眉,狭长的眸微眯上扬,迷离而魅惑。
脱干净之后,他扶住她的腰,推着她往后走,来到花洒下面。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热烫的温度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头顶上的水流尽情冲刷,雾气升腾,陈安珩简直有些透不过气。
他的双手在她身上兴风作浪,她已无力抵抗,淋浴打湿了两人的发,顺流蜿蜒,陈安珩闭上眼,被他摸得腿都软了,只能攀着他的肩,靠在他胸口,认命接受他的“服务”。
沐浴露黏滑,他掌着她的腰,给她也给他自己抹。
她听见他的呼吸声,粗喘的,声音很重。
她也是。
陈安珩觉得快要热死了,自己好像身处火焰山腹地,浑身上下都是滚烫的,焦灼的感觉一直烧到心底,口干舌燥,点把火就能原地爆炸。
即便这样,他仍是忍着没动她,沐浴露冲干净以后,他将浴巾扯出来罩在她身上,红着眼将她赶出了卫生间。
声音低沉,压着情绪,“快去喝药。”
门“咔擦”锁上。
陈安珩裹着浴巾站在门口,没多久,里面响起沉重压抑的喘息。
杯子里的冲剂已经凉了。
陈安珩下楼,重新泡了一袋。
她回来的时候,贡政已经结束了。
他裸着上身站在盥洗台前。
额发被沾湿,脸色微白,撑着台子的手背青筋绷起,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陈安珩给他也带了杯冲剂,立在门边,“喏,你也喝一杯的好。”
贡政偏头,双瞳暗沉地锁着她,一言不发。
像头被惹急了的小兽。
陈安珩被他盯得有些发憷,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他眸光微闪,脸色缓和下来。
接过陈安珩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谢谢……”他嘴唇翕动,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最终却只是垂了眼眸,很轻很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晚安,早点睡。”
然后从她身边绕过去,开门走了。
陈安珩愣愣的,被他摸过的地方似乎还有那么点残留的余温。
心跳在那瞬间,竟然略微加快了些。
第二天,陈安珩带贡政去买了手机。
他不会用,连最基本的操作都不会。
陈安珩耐心教他,开关机都教了好半天。
贡政从小就没接触过这种东西,对电子产品的适应过程非常慢。
有时候实在无奈,陈安珩被他气得想锤他一顿,他也乖乖任锤,锤完之后一个继续教,一个更加认真学。
无知不是他的错,环境造就。
这个社会只在意结果,不会去深究原因和过程。
但是对待贡政,比起结果,陈安珩因为了解,更加包容。
王婕回来以后,两人相处的机会急剧减少。
不过这段时间陈安珩也很忙,没太有时间管他。
她和王婕忙正事的时候,贡政在学习和适应一切对于他来说崭新和陌生的事物。
到达哈瓦那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底了。
贡政第一次坐飞机,还是头等舱。
值得纪念的一笔。
他从一周前,开始写日记。
断断续续,每天也就几句话。
今天的。
4月23日,周三,晴
已经好多天没怎么跟安安说过话了,好想她。
已经好多天没亲亲了,好想她。
头等舱一点都不好,距离那么远,好想她。
……
周川派来接机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上车后,直接带他们去酒店入住。
陈安珩并不打算露面,之后的一切事务仍是由周川和王婕出面代理。
将计就计,加深陈善德的怀疑,他迟早憋不住。
在耐心方面,他根本不是陈安珩的对手。
贡政本以为到达古巴之后,陈安珩能喘口气。
没想到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