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近身还好吗?”
电话接通了,安寒侧身坐在楼岩旁边,用掌根帮他着后腰,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岩哥和我直记挂着您,听楼訾说您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我们也放心些……”
楼岩靠厚厚的软枕上,闭着眼睛,手搭在腹上,有搭没搭的着。
只听见手机那头传来阵咳嗽声,沙哑的声音森森的说道,“我把老骨头了,身上都些老毛病,反正治不好,怕等我要死的那天,他才舍得回来见我。”
楼老太太这两年病得多了,倒没有了以前那样的威严,脾气也越发古怪任性,安寒只能把她当老小孩那样哄。
“岩哥只最近忙了些,但心里直牵挂您的身,等过阵得空了,我们定回去看望您。”
安寒说着,把电话拿到楼岩耳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让岩哥跟您聊会儿吧。”对着手机说。
楼老夫人默不作声,没等到楼岩的招呼,又讥讽的,“真好大的架,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楼家当真养了个白眼狼。”
楼岩这才睁开眼,把电话接过来,沉声说道,“不用跟我废话了,有时间我会回去的,也不用再找人来给安寒传话,楼鹤的事我会解决,他现在的况知道的,别找事。”
安寒的手顿了顿,果然他还知道了。
楼鹤楼岩的外甥,楼老夫人的大宝贝,可惜个不脑的草包,平时就知道吃喝玩乐,这回捅了大娄,安寒直瞒着,还没瞒住楼岩。
这可麻烦了。
安寒皱着眉,微微用力了他的肩膀,只听楼岩这话说完,手机那头就炸开了。
他听见声瓷杯被砸碎的响,连忙把手机从楼岩手里拿过来,撑着笨重的腰站了起来。
“老夫人,岩哥不那个意思……”
他话音未落,那边已经尖锐又崩溃的哭骂上了,楼老太太刺耳的嗓音遍又遍的把楼岩的伤疤揭开。
“我就知道,他早就觉得自己翅膀了,直盼着我死掉最好!去给他那个不要脸的妈偿命!”
这边哭闹着,那边楼岩也在他身后冷冷的说,“别管她,把电话挂了。”低沉的声音里带了些咬牙的颤意。
安寒按了按楼岩的肩,感觉到他的颤抖与僵,直接拿着电话快步走去,抱着肚走到另间屋,将门关上。
“老夫人,您何必这样!岩哥要心里没有您,楼家这么多烂摊,他早可以放手不管,他为了什么次次给楼家人捅的娄擦屁,您心里不清楚吗!”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爆发,电话那头安静来,安寒吸了气,沉甸甸的肚也顶起来跟着上起伏。
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怒意,低声道,“岩哥这段时间身不舒服,他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给楼家劳心劳力,他病倒了多少回,您知道吗?您有谅过他,关心过他吗?”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安寒其实很心疼他,楼岩看似什么都有了,其实得到的却很少。
楼家人关心的楼岩背后的利益,甚至楼老太太,也不过以之名,把责任和要求加在他的身上。
“您要真的对他还有感,请您为他想想,为他考虑,岩哥为了楼家,这么多年付了多少,您应该比我清楚,不要再利用他对您的感和心软,次又次没有底线的透支岩哥的身心,我知道在您眼里我人微言轻,但我什么也不怕,真惹急了我什么都做得来。”
说完,安寒就挂断了电话,紧紧攥着手机。
他微微喘着气,或许绪波动太大,有动气,肚也随之痛起来。
“嘶,呼……”
安寒扶着腹侧吸气,手托着沉沉的肚,坠得他腰胯疼痛难忍,腰酸涨。
他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撑着墙在床边坐,闭着眼睛轻着肚,尽力安抚着里面动个不停的宝宝。
还没等缓过来,身后传来吧嗒声,安寒回过头,楼岩拧开把手,站在门边。
“寒寒……”
“岩哥,怎么起来了?”安寒连忙忍住腹痛起身,然而身太重,圆滚滚的肚沉重的坠在大分开的两间,没能起来,咬着唇哼了声,脸也白了些。
看到安寒这副难受又无力的模样,楼岩顿时心疼了,托着肚走到他面前,“别气,都我没控制住自己。”
他牵住安寒的手,把那微微发凉的手指握在掌心,摸着他耸发颤的肚。
“我没气。”安寒抬起脸,用另只手摸了摸他的面颊,清澈的眼底隐隐泛着层水光,“我心疼,岩哥。”他轻声说。
楼岩看着他,喉结滚动了,忽然俯身,张开双臂抱住安寒,两人的肚腹紧紧抵在起。
肚被挤压得有些涨疼,安寒微微往后靠了靠,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