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晖宇用力抓住楼梯的扶手,气喘吁吁地抬起腿,他的肚子已经非常靠下,上楼梯的动作都会让他的大腿根顶到腹部。
“嗯嗯……啊......疼啊……”他的腰塌下去,手臂搭在扶手上,整个上半身都快要平行于地面,肚子垂着,随着他的痛呼声摇动,“疼死了……啊......”
胎头下降导致他的双腿无法合拢,只能岔开,每走一步,肿胀的产道里糜烂的红色软肉都会互相摩擦。
丛晖宇的阴茎渐渐抬起头,却一次又一次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软下去。
不久前还在强撑着的队长脸面已经随着一阵又一阵简直要把他撵碎的疼痛而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他已然完全顾不得周围的保镖和医护,大脑的所有都被疼痛占领。
他竭力攀爬楼梯,口中溢出痛苦的泣音:“嗯啊……好疼......”
云筝忧心地陪在他身边,不停地小声鼓励他:“宇哥加油,宝宝马上就要出来了!”
丛晖宇艰难地抬起头:“老公......腰疼......肚子疼......”他的眼里竟然有了泪水,无尽的疼痛和疲惫让他难以忍耐,每向上走一步都要耗费他大量的体力,“嗯啊!啊......”
他突然停下来,双腿打开,扎了一个不太标准的马步,大肚子猛烈颤抖:“啊......啊!肚子疼!要裂开了要裂开了……啊!!!疼死了——呃啊……肚子好疼!”
他腿一软就要往后倒,小唐赶紧扶住他,还没来得及带着丛晖宇坐下就被云筝的冷冰冰的眼刀吓退,赶紧把人交到了云筝手上。
“来,”云筝费力地撑住丛晖宇雄壮的身体,“坐下。”
丛晖宇颤抖着张开双腿,缓慢地坐在台阶上,肚子的坠势已经让他完全无法闭合双腿了,他的嘴里还在呜咽:“疼死了......怎么还不破......嗯啊啊啊......为什么还不破水......”
大掌揉搓着痉挛的肚子,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散了:“老公,肚子太疼了......”
云筝轻轻亲了亲他的嘴角,声音温柔:“马上就破了,昂,马上。”
丛晖宇委屈极了,头往后仰,枕在云筝的肩膀上,巨大的肚子挂在腿间,呜咽起来:“我不要生了......嗯嗯啊……!以后再也不生了......”
“好,不生了。”看到他狼狈产子的模样,云筝的心里也不好受,他用眼神示意保镖们转过身,小声哄道,“来,老公检查一下开多少了,好不好?”
丛晖宇轻轻颤动下巴:“嗯……”他已经在楼梯上爬了数十个来回,平日里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的运动量现在难如登天,强烈到几乎没了间隙的阵痛无时无刻不在消磨他的意志力,没有当众打滚已经是他最后的体面。
一直守在楼下的陈医生再一次给他做了指检,好消息是,得益于没有掺水的爬楼梯运动,他的宫口已经开到了六指,但何时生产依旧是个未知数。
云筝咬咬牙,狠下心:“宇哥,咱们再走走吧?好不好?”
丛晖宇阵痛难忍,手掌扣在起起伏伏的肚皮上,高声喊痛:“疼......肚子疼!屁股也疼......呃......”
两位保镖一左一右架在他的腋下,硬生生将他拔了起来。
“啊......!!坠啊......肚子太坠了......呃啊......”丛晖宇的双腿抖动的像是狂风里的芦苇,根本支撑不起他高大的身躯,“坠的疼……产道好疼呜呜呜......”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当着一众人的面号啕大哭起来:“老公我疼......让我躺下吧......让我生......呜呜啊啊啊......”
云筝的心里也难受的要命,听到素日里那么好强的爱人放下面子和尊严求自己,他的眼圈也红了,于是便乞求地看向陈大夫。
陈大夫叹了口气:“好,扶他回卧室吧,一会我来给人工破水。”
除了已经被阵痛折磨的头晕眼花的丛晖宇,在场的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一行人七手八脚地把抱着剧痛大肚子的产夫扶到了分娩室。
丛晖宇艰难地迈步:“疼啊——嗯啊啊——!”
被褥枕头早就已经被保姆换上了新的,松软的羽绒散发着阳光暴晒后的味道,丛晖宇躺在分娩床上,抱着肚子哀叫着:“我想生......让我生吧......”
陈大夫掰开他的腿,探进去检查一番,从小箱子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铁针:“阿筝,抱紧他。”说罢掰开丛晖宇半开半合的穴口,小心地避开肥软的肉,慢慢戳了进去。
丛晖宇在云筝不住的亲吻和安抚下终于找回来一点理智,虽然依旧呻吟不断,但总归不再挣扎。
随着陈大夫的动作,一声轻微的“啵”穿破空气,落进众人的耳朵,接着,一股汹涌清澈的羊水就从小口里流淌出来,很快就濡湿了丛晖宇身下的吸水垫。
丛晖宇僵了一下,随即,更加剧烈的疼痛从脆弱鼓胀的腹部传来:“啊......!!”
他疼痛难忍,条件反射地想要闭紧双腿,却被陈大夫重新打开:“成了,可以用力了。”说着摇摇头,“又哭又闹,反倒给催开了,算你小子运气好。”
这算什么狗屁运气?丛晖宇一边猛男落泪一边想,老子的一世英名今天算是全毁了!生个孩子生的哭哭啼啼,太丢人了!
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张嘴惨叫:“啊啊......疼......疼!!”
云筝站在床头,把他的上半身搂在怀里,体格差颇大的二人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陈大夫掰开丛晖宇的腿:“知道你疼,疼就用力,三十好几的人了,别就知道咋咋呼呼。”
丛晖宇顺着他的指挥往下用力推挤,喉咙嗯嗯地发出声音:“我......我说陈大夫......啊......你是不是......嗯啊......对我有意见?”
陈大夫不置可否:“专心生孩子,别胡思乱想。”
他肚子里的胎儿很快就随着用力慢慢挤进宫颈,再努把力就可以进入产道了。
从身体内部被撑开的感觉很奇诡,丛晖宇捏住云筝的手,高高仰起下巴,深吸一口气,憋住,大解一样使劲,紧闭的牙关里溢出用力的气音:“嗯嗯呃——啊——!”
宫缩配合着使力一同推着胎儿往下走,他的肚子顶鼓了几下,突然往下落了不少。
丛晖宇累的气喘不已:“孩子......孩子的头进产道了......嗯......啊……”他无意识地揪住身下的床单,“好......好撑......呃啊!”
他做彩超的时候医生就笑他怀了个大头儿子,这小子的脑袋足足比其他人大了一圈。
他的阴户已经被巨大的胎头撑的向外隆起,腿间粉嫩的小肉花也随着用力一阵阵地被撑开。
孩子青色的头皮在他的屁股里忽隐忽现。
“不行不行
......啊——老公,老公——”丛晖宇抓紧云筝环抱着他的手臂,双腿挣动,巨大的胎腹一挺一挺,就像一条渴水的鱼,“下面好憋......嗯——憋死了——!”
他紧窄的产道被孩子的头颅堵了个严严实实,任凭他怎么用力,这小东西也只羞答答地路出一点头皮,完全无法突破穴口软肉的包裹。
“嗯嗯——嗯——出来……快出来......”丛晖宇憋住一口气,全都送到胀痛的产道里,“哈啊...哈啊...哈啊啊啊——出来啊——”
他紧闭双眼,向上挺起阴户,双腿踩在分娩床上,双手抓住把手,借助把手向下用力,试图将堵塞在下体的孩子生出来。
在他拼尽全力之下,胎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被向外娩出,紧致的穴口被撑的透明,随着胎儿逐渐拉伸,被顶成了胎头的形状,紧紧包裹在孩子的头顶。
“嗯嗯——嗯啊——”
他的手指攥着橡胶的把手,已经失去血色,上半身也离开了分娩床,铁质的床身随着他的用力剧烈地颤抖,沉闷的嗯嗯声压抑着极度的痛苦,云筝看着丛晖宇涨的通红的脸,想替他擦去满头的汗水,又担心影响他努力生产。
“宇哥......”他小声呼唤着丛晖宇,漂亮的眼睛里不知不觉地盈满了泪水。躺在他面前疼的死去活来的是他的爱人,他的肚子里是自己的孩子,现在他们都在努力着,只有云筝自己干站在一边,帮不上任何忙。
“嗯啊......”
随着再一次的气竭,丛晖宇重重地倒回床上,脸上的血色随着用力的中止而迅速褪尽,他半张着嘴,费力又急促地喘息着,好像他周围的空气突然稀薄了一般,冷汗打湿了他身下的被褥。
丛晖宇疲惫地抬起手臂,搭在眼窝上,又一次呜咽起来:“生不出来......怎么会生不出来......”
云筝赶忙挥退脑海里不合时宜的伤春悲秋,绕过丛晖宇的大肚,看向他的腿间。
孩子的头竟然依旧牢牢卡在穴口之内,而刚才丛晖宇拼命的用力,除了撕裂自己的小口之外,一点作用也没有。
丛晖宇绝望地看着云筝:“老公......我屁股涨的好痛……里面太满了......”
他的下体被胎儿堵的很牢固,就连羊水都没漏出来,沾了血丝的红艳小嘴随着丛晖宇的喘息微微颤抖,那一小块头皮出现,很快又隐没。
云筝握住丛晖宇的手,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发抖:“没事,宇哥,没事的,”他的嘴唇哆哆嗦嗦,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颤音,“歇一会儿,宝宝马上就能出生了,乖...”
丛晖宇抽泣道:“不行......嗯啊——”他猛地抽出手,双手都捂在颤动的肚皮上,“啊......疼......”
宫缩依旧强劲,但丛晖宇始终产不下腹中的胎儿。
他做刑警那么多年,从来都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可就在今天,他已经数次感到了绝望并因此而陷入崩溃。
“老公......老公...”他看着云筝的眼神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乞求,“我下面好憋......帮帮我好不好......嗯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