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深——易深——
谁在叫他。
有什么声音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裴桉的声音,不对,不他。
另外一个人的,女孩的声音。
眼前忽然闪过一模糊的影。
哪怕只有一瞬,哪怕只有一声。
易深也看清了女孩的模样,听清了女孩的声音。
唇角微勾的弧度,她在叫他:易深小朋友——
“嘭”
“嘭”
“嘭”
……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脸上淌满了泪水。在上,看着易深不断抬手落的动作,沉闷响亮的骨头断裂声,被重物不断猛砸的左已经麻木,猛烈的疼痛早已蔓延至肢百骸。
我的嗓已经哑了,因为疼痛而发的惨烈尖叫声在刚刚他的哄骗声中逐渐散去。
只剩毫无意义的嘶哑声。
——易深,我有小朋友了……
——没事,不会打到他的……
易深说句话的时候居然在笑——他为什么可以笑来。现在又为什么满脸怔似的,一一用铁棍砸我的左——我不敢垂眼查看,光靠想象跟体都能知到的痛苦——断了吧,断了吧,还别的什么?
好疼、好疼、好疼……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易深……”我气若游丝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还没有反应,仿佛陷入了某怔似的困境中——神很奇怪,表肃穆得像在什么正经事一样。
我垂眸只看到了一片的血肉模糊,我想往回缩,肌肉拉扯着发疼,一力气都没有,双手颤抖着要抚摸腹,易深却一比一砸得更凶,沉闷的,安静得一言不发。
等到我连叫他名字的力气都没有了,易深才回过神来,扔掉了带血的铁棍,手背鼓起的青筋随着呼的频率逐渐消散开。我哭得快忘记呼了,只觉得疼,哪儿都疼。
具体说某个位,——全上。每个方,每个被触碰的方都在疼,我颤抖得不像话——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又笑了——带有汗水余韵的掌心抹着我的眼泪,他笑得样虔诚,眼里装满了神痴愣的我。
他说:“裴桉,跑不掉的。”
“得救我——没有……我会死掉的。”
“不疼了……不疼了……”
他莫名其妙说了几句,又抚摸我的腹。我努力忽略掉膝盖分的模糊,试图动一,疼得侵入骨髓。眼泪都快流干了,我无意识“啊啊”叫声。
不仅肉体上的疼,还有心脏——
其余的脏,都在腐朽,都在糜烂。
衣物早被因疼痛而冒的冷汗浸湿,腹的一片衣物被他掀开,他小心翼翼吻着块方,仿佛瘾君似的,一只卡在我的两之间,他的膝盖染上了我的血。
他弓着浑然不觉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