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肯,非要拨电话再找人,陈姨急了,“先生他不会有什么事的!”话一刚落就谨慎地住了嘴。
傅语诺很敏锐:“你什么意思?”
陈姨往厨房里躲,傅语诺追上去,“陈姨,你知道他在哪儿对不对?”
陈姨摇头,避着她:“……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不可能,你这样儿就是知道!”傅语诺发完狠又软了语气,哀求她,“陈姨,你告诉我吧,叔叔他在哪儿啊?”
陈姨一个劲儿地躲,最后禁不住她缠,终于吐露实话,“小姐,我真不知道先生去了哪儿,只是你回来以后,他给我打过电话。”
傅语诺蹭捏住她双肩,急切地问:“他跟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告诉我很担心,我正在找他?”
陈姨点点头。
她满怀希望:“他怎么回你的,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陈姨看了看她,又低下头,“先生叫我照顾好你。”
“还有呢?”
“……没了。”
傅语诺眼里的光熄灭 :“什么叫‘没了’?他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没说他去了哪儿?陈姨,你告诉我他去了哪儿,我要去找他!”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陈姨低头道,“先生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叫我照顾好你,听他的意思……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只一句话,傅语诺从头凉到了脚。
什么叫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就是他终于受够她,他不要她了!
34
傅语诺逼着陈姨按谢西然上次打来的电话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却始终无人接听。
“陈姨, 你真的联系不上叔叔吗?”傅语诺怀疑地问。
陈姨摇头, 谢先生走之后就跟她联系了一回, 总共也没讲几分钟,哪联系得上?
傅语诺失望。
找不到人, 她像被抽干了活力,整日浑浑噩噩地窝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何筝听了消息很不放心, 来家里看望她。
陈姨可算找到救星,见了人就跟她告状, 说傅语诺琴不练,饭不吃, 动也不动,整日就待在书房里谢西然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发呆。
“何小姐, 你快劝劝小姐吧!”
何筝听得心疼, 心也乱, 她真没想到谢西然的消失能给傅语诺造成这么大影响,她想办法和她聊天。
“杨老师问我想不想考研,愿不愿意留在本校,你觉得我该怎么回她?”
“许知凡都快走了,你也不去看看他,臭没良心的。”
“这株Oshun谁种的啊, 怪好看的!”
“阿诺, 你想看电影么?来来来, 咱们一起看电影吧!”
……
何筝努力分散傅语诺的注意力,可得到的回应寥寥,最后实在没办法,她懊丧地坐在傅语诺身边,看着她憔悴失神的模样,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要叔叔回来。”傅语诺抱着腿说。
好像只有提到谢西然,她才能多说几句话,何筝哄她:“行,我帮你找他,但你总要吃点东西吧,不然他人还没回来,你就得先病倒了。”
没过几天,傅语诺果真的病倒了。
陈姨请来医生到家里看病,医生给她开了药,叮嘱陈姨要让她按时进餐,保证休息,病人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状况都很不好。
老人家偷偷抹眼泪,抱着她求她照顾好自己。
傅语诺缩进被子里,不听不理,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蜷缩着。
陈姨没辙,掩了门,轻手轻脚出去。
时值深夜,屋内一片昏暗,舞动的风雪透过窗柩在地毯留下斑驳碎影。
傅语诺等了一会儿,听到楼下有细碎的动静。
她悄悄起床,身体因为血糖不足晃了一下,披上薄开衫摸黑下楼。
循着厨房微弱的灯光,她蹑手蹑脚躲到楼梯后头,听到厨房里传来陈姨低弱的声音:“……先生,小姐生病了!”
她踮着脚尖朝厨房走去。